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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1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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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迩悠然一哼:“就这么一句?这张嘴可真是能讨便宜。”

路迩说的不错,江烬这张嘴是极其能讨便宜的。

在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里,他就完全领悟到了江烬这张嘴的作用。

起初路迩还挺不高兴的,因为江烬今天的话好少,让他觉得缺了点什么。

直到江烬的唇吻遍他的全身,细腻而温柔地一遍遍轻啄他身体的每个部位,他感到被取悦的惬意,于是短暂地饶恕了江烬的寡言。

江烬在他小腹处逗留的时间很长,路迩觉得痒痒的,就伸手捏住他的耳朵:“够了。”

江烬很听话,立刻便换了地方。

他为了寻找让王快乐的方式,摸索着尝试了所有的地方。除了唇。

当他第六次蜻蜓点水地擦过路迩的下巴时,路迩终于忍不住了,伸出胳膊圈住了他的脖子,让江烬无法忽视他的唇。

可是江烬仍然只是吻在他的脸颊,眉心。

路迩不满,些微地扬起下巴,目光带着不容违抗的威严,逼视江烬:“你不对劲。”

江烬撑在他的上方,本该是个俯视的角度,但他偏过了视线,似乎不敢与路迩对视,只问:“是不是我做得不好?”

路迩蹙眉:“你在看哪里呢。”

江烬垂眸:“没有。”

路迩沉默了片刻,然后一把将江烬推下床,腿一撩,坐在床沿,眼神冷淡地睨着他:“你不想亲我。”

“我想的……”江烬似乎有些慌了,但没能做出什么动作,只是在床下静静看着路迩。

“我懂了,你怕的不是我惩罚你。”路迩好像得到了一个更准确的答案,他说,“你怕的是我。”

江烬摇头:“不……”

“别想欺骗王。”路迩说,“你就这点胆子,怎么敢说爱我。”

江烬张了张嘴,“迩迩”两个字在齿间打了个来回,最后却只敢呓语般喊了一声:“王……”

路迩朝他

抬脚,江烬便靠近了些,捧住他的腿,让他踩在自己的手心。

他依旧体贴入微,依旧温柔细心。

可是路迩就是不喜欢他这样子。

“我是大魔王这件事,会让你的爱动摇吗?”路迩撑着床头,看似漫不经心的表情里带了一些迷茫。

“绝不。”

这次江烬回答得很快。

“那么,为什么不吻我呢?”路迩撩着眼皮,看似质问,更多的,是在好奇。

“……王。”

路迩朝他勾了勾手,江烬便附身过去。他的下巴被路迩用力捏住。

路迩问他:“别让我真的动手惩罚你,趁我还没有生气,告诉我你在怕什么?”

江烬似乎在用浑身力气克制自己抚摸路迩的冲动,他望着路迩,爱意做不得假。

他说:“……我除了爱你,一无所有。”

江烬曾以为,只要倾尽全力对路迩好,花费所有的时间精力金钱来满足路迩的需求,就能配得上这份爱。

他也确实这样做了。

在这两三年当中,江烬比任何人都要努力地成长,他用远超同龄人的成熟,迈着大步走向了他想要的生活。

他曾为了路迩夸他一句“你很棒”而沾沾自喜,以为终于有资格心安理得地爱路迩。

现在,真相给了他迎头一击。

在无所不能的伟大的魔王面前,人类的努力是那样不值一提。

江烬,你还有什么可以给他的呢?他想,你就连这条命都显得如此卑微。

他不想吻路迩吗?他想啊,想得发疯。

可是人怎能亵渎伟大的神明。

他已无法找到自己的价值,他在这一刻显得潦倒困苦。

忽然,他的王发出了一声轻笑。

江烬急切地看过去,发现路迩正看着他,用一种趣味盎然的表情。

路迩说:“江烬,王缺什么东西吗?”

江烬自然摇头:“不缺。”

正是因为王不会缺任何东西,所以让他感到恐慌,迷失。

他们之间有着那么遥远的距离。

他就连路迩的名字都不会喊了,唯恐惹了他的王不高兴。

路迩又问:“你会因为没有资格爱我,就不爱我吗?”

“绝不会。”江烬永远对这种问题坚定地说不。

这是他唯一的不卑不亢,也是比他命还要紧的事情。

“既然如此。”路迩冷下脸来,用力按住江烬的唇,“为什么不吻我?”

大魔王给的台阶就到这里。

如果愚蠢的人类还敢露出那种自卑的,患得患失的,诚惶诚恐的眼神。大魔王就会立刻把他踹开,让他自己去反省反省自己有多蠢蛋。

好在,江烬从没有真的犯过什么蠢。

他总在第一时间,明白自己做什么才是最对的选择。

他捉住路迩的手腕,附身而上,终于吻住了心心

念念的唇。

也终于把敲锣打鼓喊着“你不配”的心跳声,以强烈的欲望和冲动淹没了下去。

江烬的这个吻带着他得偿所愿的热爱,因此珍重又爱惜,他小心翼翼地捧住路迩的脸,怕他因为自己吻得太深而躲开。

但又不敢太过用力,怕他疼。

江烬依然没敢完全放纵自己,他悬在一根紧绷的线上,像一个走钢索的人。

前方是他梦寐以求心之向往,后面是他的不自量力不敢越界。

他必须把握那一点分寸。

路迩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忽然勾了勾嘴角,在江烬吻得正入迷的时候,他猛地错开了唇,让江烬愣在了原地。

而后用一种揶揄的目光看着江烬。

“江烬,我原本不想惩罚你了,因为你只是一个人类,恐怕受不起我的酷刑。”路迩说,“但现在我发现,不罚你不行。否则你还以为王的爱是谁都可以得到的。”

江烬被突然打断,有些不知所措,默默咽下一口唾沫,看着路迩:“好,罚我。”

他做好了一切准备。

剥皮抽筋,挫骨扬灰,刀山火海滚油锅,任何酷刑都可以。

只要是路迩给他的,他甘之如饴。

下一秒,江烬忽然觉得自己的身体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拎了起来。

随即,他就不受控制的被“扔”到了床上。

路迩看起来什么都没做,好整以暇地倚在一旁笑看这一幕。

江烬愣愣地眨了眨眼:“迩迩……”

他下意识地喊了路迩的名字,忘记了这也是一种对王的大不敬。

路迩继续利用魔力“惩罚”江烬。

他把江烬的衣服脱掉。

先是联盟异能特警的制服外套,然后是一件紧身的防弹背心。

再之后解开了他的皮带——但没有扔,那条黑色的皮带后来成了捆住江烬的锁铐。

江烬手脚无法动弹,就这么坐在路迩的对面,看着他把自己剥了个精光。

他张了张嘴,意识到此刻不管说什么好像都有些不对劲,便苦笑着闭了嘴,只是用一种求饶的目光看着路迩。

路迩挑了挑眉:“剥皮抽筋都不怕,脱个衣服就委屈了?”

江烬哪里还敢说什么,只能顺从道:“没有。”

脱衣服算什么惩罚呢?江烬在心里这么想着。

然后,他很快就明白了这件事的残酷性。

路迩不知从何处找来一条丝巾——大概是酒店房间里用以装饰用的——他用那东西把江烬的眼睛蒙住了,然后在江烬紧绷的肌肉上轻轻用指尖戳了戳,笑说:“别急,惩罚还没开始。”

江烬:“……”

在这一刻,江烬还误以为这是路迩跟他开的一个玩笑。

他觉得这算是什么惩罚呢?这分明是在满足他内心见不得光的贪婪。

直到,路迩的指尖开始游走于江烬身体的四处。

他看不见,也无法触摸,只能闭着眼感受。路迩的每一次触碰都猝不及防,不给提示,不给准备时间。

路迩的抚摸或轻或重,有时他不经意地扫过江烬的腹部肌肉,让江烬感到钻心的痒和热,有时他又会突然很用力地掐住江烬的脖子,逼问他:“你怕我吗?”

每一次,江烬都毫不犹豫地,坚决地说:“我爱你。”

路迩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扬起笑,但却故作凶恶地说:“我是问你怕不怕我。”

江烬还是说:“我爱你。”

路迩给他设下陷阱:“我知道你爱我,但你也可能又怕我又爱我。”

江烬在被他的指腹轻轻拂过喉结的瞬间,难以抑制地叹了一声气,但开口还是说:“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闭嘴。”路迩的膝盖抵住江烬的腹部,威胁他,“狡猾的人类,别想用这种方式讨好我。”

江烬克制地闷哼,喘了喘,笑道:“原来这样可以讨好你。”

路迩:“……”

好吧,江烬这家伙的脑回路真的不一般。

接下来的十几l分钟,对江烬而言犹如过了一个世纪。

太痛苦了,再不会有比这样更残酷的惩罚。

他被唤醒了所有的渴求,他浑身每一处皮肤都留下了路迩的挑衅与撩拨。

可是他什么都不能做。

他只能被束缚着,在每一个欲望即将嘶吼着冲破牢笼的前一刻,被路迩生生叫停。

他忘记了自己只是个卑微的人类,应该对他的王俯首帖耳摇尾乞怜。

他实在太痛苦了,因此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能不断喊着“迩迩”“饶了我”。

路迩把玩着江烬不堪戏弄的一面,觉得好笑:“你刚才还说让我重罚你,现在又受不住了呀。”

江烬声音哑得像是被火烧的铁烙过嗓子:“我错了……”

路迩又笑:“你当然错了,所以我才罚你呢。”

江烬苦笑道:“迩迩,你好狠的心。”

路迩说:“是啊,我们大魔王都心狠手辣得很。”

又一轮的“惩罚”之后,江烬浑身泛着不自然的红,他身体各处鼓起青筋,一看便是忍到了极限。

这次不等路迩责问,江烬主动忏悔:“迩迩,我再也不会那样了。”

“哪样啊?”路迩好笑地看着江烬。

江烬的眼睛藏在丝质的阴影后面,什么都看不清,但依旧望着路迩的方向,说:“我爱你,即便一无所有,也爱你……迩迩,不要生我的气。”

路迩终于称心如意,一个响指后,松开了江烬:“算你脑子转得快,不然我就真的把你剥皮抽筋。哼。”

说完,他也不再看江烬,自己玩开心了,便跳下床,哼着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小曲儿L,喜滋滋地要出去拿凯拉雅他们给他准备小蛋糕。

可是他没能拉开卧室的门。

江烬从床下一跃而下,大步流星地追上他。伸手一拽,将他抱进怀里。

路迩嘿嘿一笑,但嘴上还要再指责一句:“你疯了吗,我可是尊贵无比的大魔王。”

在他说完这句话以后,江烬忽然弯腰将他的膝盖捞起,横抱着路迩将他放回床上,随即欺身而上:“王,请你先想好下一次的惩罚是什么。”

“……啊。”路迩靠在床头,没有意义地往后缩了缩,“你干嘛呀。”

江烬额角的细汗滑落,顺着流经他的下颌线,最终滴落酒店浅色的被单上。他哑声说:“迩迩,我能吗?”

“谁知道你在说什么。”路迩用脚去蹬他,但江烬像座山一样动也不动。

江烬没再说话,但他用实际行动表达了一下他想做什么。

他解开了路迩上衣的纽扣,在路迩的锁骨处轻轻一吻,随即,忽然用力撕扯掉整件衣衫。

这动作确实吓了路迩一跳。

他刚才脱江烬衣服的时候那么优雅,江烬却像是在撒野。

“江烬,你……唔!”路迩还没说出什么话来,就被江烬用一个吻堵住了嘴。

他只能轻哼了一声,然后发现江烬的手不安分地往下游走,他在接吻间隙急促道,“……你刚刚的分寸呢?你不是那么能克制吗?”

“我不能。”

江烬按住路迩企图挣扎着的腰,在做出更进一步放肆的动作以前,他低喘着,说,“迩迩,我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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