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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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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观众快急死的时候,糯爸终于给答复。

【糯爸:不能在提要求的时候,才假装爱爸爸。】

【no崽:……哦】

全程目的电话现场的Allen:……?

但凡先生你不要这么严肃的说话呢!

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又要搞得别扭起来了?

这是亲口把孩子往别人家推啊!

糯糯的小脑袋彻底耷下去,轻哼一声,抱起小兔兔在小奶膘上蹭蹭。

呜呜,nono小宝贝现在很需要宴宴抱一下!

【天啊,爸爸不仅拒绝nono,还批评他。】

【刚对糯爸的印象一点一点加到五十分,他直接一句话给我干负了?】

【糯爸:但是可以答应别的请求,你考虑一下(官方语气)】

糯糯的小耳朵竖起来,抬眸看着儿童手表,又看看怀里的可爱小白兔。

【n

o崽:唔,papa,过生日的时候那样子,给宴宴唱歌的时候,可以吗?】

【糯爸:嗯】

【no崽:爱papa!】

糯糯因为爸爸给了肯定的答复,激动地揉起小兔兔的耳朵,还学着哥哥那样,托起小兔兔,举高高~

小兔兔的长耳朵在空中,晃来晃去,毛茸茸拂过糯糯的小手。

他爱极了一般抱紧怀里晃晃,无意识地发出咿咿的小奶音。

观众不明所以。

【no宝好萌,ee亲亲!】

【翻译大佬,宝贝刚才说了什么?好奇】

【啊啊啊我也很想知道,但nono原话就是这个,我没有省略!!】

【给宴宴什么啊?呜呜呜谜语人nono太坏了!疯狂rua小脸】

【惊喜吗?妈耶,那我不出门了,我要蹲到林文宴表演!】

-

夜幕降临时分。

林文宴听着舞台上的民谣,有点想糯糯了。

小崽子糯唧唧,黏上就有点分不开。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刚才“吧唧”一下贴上的时候,像是贴着一块软糍粑。

nono宝贝,就是治愈!

此时,一个表演的乐队经过,有人在嘀咕:“你这手真不行了,今天结束必须去医院。”

林文宴抬头,是几张熟悉的脸孔。

彩排遇见过,浔洄乐队鼓手和主唱。

鼓手也瞧见他,定睛一看,笑了:“你——”

“对,又是我。”林文宴一点头,“手还没去看呢?”

鼓手五大三粗,手上缠着的绷带非常细致,专业手法包扎。

“去了,让我赶紧住院。”

林文宴惊讶,不禁有些担忧。

下一首歌是乐队早年的成名曲。

贝斯手上台的时候,舞台周围已经开始响起阵阵欢呼。

林文宴上次来得迟,没听过,但觉得挺耐听。

主唱的烟嗓,沧桑中带点儿悲凉与遒劲,很有味道。

鼓点节奏感强,但是关键时刻其实力道有点软。

林文宴眺望过去,细看,鼓手是皱着眉在打鼓,强撑。

现场有两块大荧幕,一块是播歌词,方便全场大合唱;

另一块是会切舞台镜头,但导播切过鼓手每次都很快,想来也是乐队特意交代,怕歌迷担心。

歌曲尾声部分有一阵密集的鼓点,伴随着主唱的嗓音拉高,气氛烘托到顶点。

迷彩绚烂的灯光中,全场欢呼。

林文宴远眺向最外围的帐篷区域,惦记着糯糯会不会觉得太吵了。

他离开的时候,跟Allen交代过,小袋子里有给糯糯的儿童噪音耳塞,不知道有没有用。

但是想到Allen本来就是负责照顾糯糯的人,一定是比自己想的更周全。

算了,想赶紧回家,

抱着软嘟嘟的小nono回家睡觉!

乐队的歌曲结束,中间休息一阵子。

荧幕上终于跳出林文宴的名字和歌曲名《creed》。

不像是刚才各个乐队或者知名歌手放预告的时候,观众里要么是骚动,要么是催促的呼声。

此刻,舞台周围嘈杂且无人关注,似乎是进入休息阶段。

观众区里,有几个人刚好是薛非的粉丝。

他们看到荧幕出现林文宴时,震惊。

“居然还真的让他唱啊?”

他们也注意到周围的情况,“哈哈但是没人在乎,好丢人啊。”

旁边有人大声问林文宴是谁的时候,围做一团的男男女女笑着说:“Nobody!”

正当观众都准备休息时,预告屏又换了。

【浔洄乐队《杀死白月光》】

“哇哦!他被撤了!”这个小团体的人惊呼,蹦蹦跳跳。

奶奶灰头发的少女激动地和朋友击掌,“哈哈哈好好笑啊!”

另一个人道:“他的粉丝今天还嘲笑非少爷呢!哈哈哈立刻打脸!”

奶奶灰笑着道:“非少爷可是家里有人,就算他老板有眼不识泰山,也压不住他火啊!”

她打开手机开始将最新消息发上微博。

仿佛是带血的肉丢进海里,立刻引来无数嗜血鲨鱼。

消息立刻遍地飞。

-

台下原本暂时散去的观众又围过来,开始期待浔洄乐队最经典的歌曲。

但是舞台后方,发生了一起不太愉快的争吵。

浔洄乐队的贝斯手正在质问一个光头工作人员:“我们那首歌,不是四十五分钟后?又是我们?什么情况啊你们?我们鼓手这手得至少休息半小时!”

光头工作人员急躁地道:“大爷,这没办法,我也是听安排行事。”

贝斯手脾气不太好,怒问:“你管谁叫大爷?我比你年轻好吗!”

坐在旁边的林文宴正在喝水,听见这话,差点咳出来。

晓竹着急地道:“哥!怎么办啊?他们明摆着故意的,又是不让我们彩排,又是延迟。”

像是要拖延到不让出场的意思。

林文宴将主办方提供的矿泉水递给她:

“喝水,免费的。”

晓竹握着水,急死。

“哥,能找周老板帮忙吗?”

林文宴吃不准周老板下午去节目里“探班”,是几个意思。

也吃不准现在的情况是“意外”还是薛非那边搞的鬼。

他注意到浔洄乐队的鼓手皱着眉在重新绑护腕,对晓竹道:“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先别急。”

晓竹:“……”

就看到林文宴去帮那位鼓手缠绑带。

林文宴不无感慨地问:“你为音乐献身,手不要了?”

鼓手没正面回答:“其实我认得你。我上次见

过你之后,遇到个朋友,他问起一个叫林文宴的人,我一看你那样子,这不巧了么,彩排那天见过。”

“你朋友问起我?”

林文宴一愣,笑问,“怎么说?”

鼓手说起他有个朋友是退圈生孩子后,最近在看娃综,知道林文宴也受邀参加音乐节,所以顺嘴提一句。

不远处。

乐队的贝斯脾气很大,而那位光头工作人员显然擅长和稀泥。

鼓手这边解释完来龙去脉,林文宴还没做声,就听光头大声道:“反正下一首歌是你们的!各位老师,行行好吧!你们鼓手的手,那我也不能提前知道!再延十五分钟,行吗?行吗各位大爷?”

林文宴瞧着贝斯的口型,大概是消音版“去你妈的”。

膝盖上被鼓槌点了点。

林文宴收回视线,看向鼓手:“嗯?”

鼓手眼带笑意:“要不,你给我顶上?”

“我?你?”林文宴拿着矿泉水挪了个位置,“开什么玩笑。”

鼓手道:“我朋友说你有点意思。你别怕,我们那首歌简单,你上次彩排听过。还有印象吗?”

林文宴:“……”

到这会儿,就算有印象,也必须坚定不移地——摇头。

鼓手笑了:“还有十五分钟,我带你熟悉下。”

他道,“玩音乐本来就是玩,别怕,一会儿也不多切你镜头,导播那边有数。”

林文宴握住矿泉水瓶:“我本来就会弹尤克里里,但不会打鼓。”

他点了点头,较真地道,“真的。”

结果,鼓手完好的那只手用力猛抛鼓槌。

都飞林文宴面上来。

手本能地就接住了,握鼓槌的姿势还挺标准。

鼓手笑得很大声。

林文宴:“……”

贝斯手过来的时候,鼓手指着林文宴:“让这个弟弟顶我吧。不然,今天他都没露脸机会了。”

林文宴一惊:“你知道他们故意压我出场?”

鼓手淡定地好比在说吃饭的事情:“你这种情况,我们经常见。”

这倒也是,林文宴混圈八年,也经常见。

他也曾直接间接地帮过一些小歌手。

没什么理由,就是觉得坐冷板凳不容易,给个露脸的机会说不定会有希望。

没想到,时空倒转。

他变成需要提携帮助的人。

林文宴这下没再推脱,望着鼓手:“行,那师父,请问是零基础十五分钟包教包会是吗?”

鼓手乐得拍贝斯大腿,结果用的是受伤的手,边笑边痛苦皱眉。

贝斯刚吵完架,无语地翻白眼:“你还是早点残废吧。”

-

十五分钟后。

浔洄乐队再次返场,《杀死白月光》前奏刚起,全场震动。

天色很暗,舞台宽广,绚烂灯光。

架子

鼓前是墨蓝的光芒,带着点雾气,林文宴正坐在中间,扣着鸭舌帽,垂眸盯着鼓槌。

《杀死白月光》这首歌的鼓要比刚才那首,更密,节奏更快。

林文宴刚上手一瞬间其实是有点不适应,毕竟最近没碰过架子鼓。

但现场效果意外地不错,连主唱都“哇哦”一声,扭头看他,贝斯那边配合得极好。

经典曲目台上台下的大合唱,带来今晚的又一次高潮演绎。

-

坐在台下的鼓手,请身边的姑娘帮忙拧开矿泉水瓶。

晓竹递过去的时候,眼睛专注的望着舞台,差点把瓶子怼人脸上。

鼓手拿过来喝水:“不用看,节奏都对。小伙子瘦了点,力度少了点气势。”

晓竹心惊胆战的,这都什么事情?

她可是应届生第一份工作啊!

一天天的要不要这么刺激?

刚弄好的造型,给扣一鸭舌帽。

全没了。

晓竹很心疼也很着急,使劲儿掐眉心。

等《杀死白月光》进入副歌,鼓声渐入佳境。

鼓手扭头看过去,笑着说:“还真是十五分钟我包教他包会啊。”

晓竹:“……”

台下high极了。

等歌曲结束,导播的镜头一闪而过地带到了鼓手位置,戴着鸭舌帽的人露出半张侧脸。

气氛灯光虽然暧昧不清,但这脸的确是年轻英俊得过分,尤其皮肤白,在暗色中显得很格外打眼。

显然,不可能是浔洄乐队的壮汉鼓手。

屏幕上出现了新鲜人,一滴水掉进油锅里。

舞台周围,沸腾起来。

“这谁啊?老郭呢?”

“怎么了?是不是手出问题了?”

“卧槽,刚才他给老郭打的鼓?牛啊!”

台下的声音很嘈杂,舞台上的主唱也听到了,他敲下话筒:“是的,老郭的手伤得严重了,这一首歌的鼓手是林老师!”

他大声道,“我觉得演出很成功,你们觉得呢?”

导播那边顺着主唱的话,切了个镜头过去,正好给坐在鼓架后方的林文宴一个大全景。

林文宴拉了拉帽檐,抬抬手。

虽然有点意外,气势足够淡定。

台下尖叫和欢呼声四起,并没有因为鼓手换人而有意见。

很多人压根不认识林文宴,只知道今晚有人能给浔洄乐队的鼓手当替补,而且现场效果一流。

主唱接着已经炒热的气氛,串场当了回主持人:“接下去是林老师的表演,《creed》,来,让我听一下大家的欢呼声?”

林文宴看向背着电吉他的主唱,周围无数观众拍着手在喊——creed!creed!

人群中靠前的奶奶灰少女,在巨大的声浪中,拉着朋友问:“这什么情况啊?林文宴怎么和浔洄乐队的大佬混上关系的?”

她朋友按住一只耳朵,侧过来说:“不知道啊!他怎么还会打鼓啊?以前参加选秀的时候,从来没提过吧?”

舞台上。

在乐队主唱带领的全场极力吆喝下,其中一块荧幕重新打出《林文宴-creed》的字样,燃起一阵欢呼。

但是歌曲前奏没出。

林文宴看到舞台侧边的晓竹,不知道遇到什么在疯狂挥手示意。

他快步走上前,同主唱耳语几声。

主唱对着话筒用极其低沉磁性的烟嗓说:“朋友们,有人要问我借吉他。借不借?”

这位主唱不仅歌唱得好,很会带高气氛。

台下一阵阵呐喊:“借!”“不借!”

月色喧嚣里,主唱解开电吉他,给林文宴背上:“小心点,宝贝着呢。”

他将话筒帮他拉高,调整到合适位置。

林文宴看了眼最远处的帐篷,不知道nono宝贝会不会看到舞台上的自己。

想了想,他将帽子摘掉,抓了抓新修的短发,临时改变主意。

既然没有伴奏,那这首歌,随便他怎么改编。

反正他就是原唱。

林文宴快速调整电吉他的音量小

当时第一次听《creed》时,他就觉得最纯粹的乐器声搭配原主干净的嗓音,比原来复杂的编曲更合适。

果然,这把名贵的电吉他不同于刚才在乐队主唱手里,散发着浑厚的气息而气场爆裂,此刻散发出的是重金属另一面的极端清脆。

林文宴在原主原本嗓音的基础上,加入一些技巧,音色层次也更加丰富。

这首歌并不是人人皆知,但台下的观众几乎立刻感受到个人演唱会级别的稳定发挥和演唱质感。

奶奶灰少女被挤在前面,她一直在拿手机录制,不敢置信林文宴居然登台还站在她正前方,看起来还非常意气风发的模样。

她简直想夸张地揉揉眼睛。

-

大荧幕上出现林文宴的脸孔时,糯糯被Allen叔叔抱在臂弯间,正在高台的位置上欣赏。

糯糯难得情绪激动地推着叔叔:“哥哥~是哥哥~”

Allen笑着:“对,好听吗?”

糯糯点点头。

哥哥的嗓音很好听啊,上次他弹尤克里里唱英文歌的时候,就发现了。

舞台上的哥哥真的好厉害啊~

帅帅的!

糯糯原本揣着的小手手,轻轻地按照节奏拍拍。

-

等到第二遍高潮阶段,林文宴炫了一把吉他,引得观众热烈欢呼,声浪不亚于刚才浔洄乐队的效果。

本来坐在舞台侧边的主唱,都举着手跟着节奏鼓掌。

晓竹全程震惊脸,惊讶到下巴脱臼状态。

唯一遗憾是,搞得很不错的头发被鸭舌帽给压了。

不过身上的衣服裤子配饰,都是安老师造型团队提供。

全身名牌,灯光打过去的时候,晓竹都觉得林文宴星光熠熠,绝不比任何顶流差劲。

歌曲尾声小高潮阶段,一声巨响从最远处传来。

全场诧异的瞬间,天空炸开一朵绚烂的烟花。

林文宴仰头,花火璀璨中,英俊的脸上满是明媚灿烂的笑容。

与此同时。

糯糯瞪大眼眸,认真观察荧幕上哥哥的脸。

——宴宴看起来好开心哦!棒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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