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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 章 宜室3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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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回应,宋宜禾先是惊讶地睁大眼,过了好几秒,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到底都说了什么,而后又矜持地抿了下唇。

只是这话听起来,倒像是意有所指。

目光触碰,谁都没先说话。

气氛在这瞬间凝固。

宋宜禾浑身僵硬至极,盯了他片刻,不敢再去看贺境时,偏偏对方毫无所觉。

男人扬了扬眉,漆黑的眼底能明显看出是在忍着笑意:“那你不打算跟我说说看。”

宋宜禾低声:“说什么?”

“我这都答应你了。”贺境时稍稍抬脸,直视她,“你打算要怎么保护我?”

“……”

被贺境时这么一提醒,宋宜禾也发现了自己实战经验不足,似乎还隐隐闹出笑话。

可面对他的容忍,想了想,她只好硬着头皮解释:“这得等你遇上麻烦才能展示。”

还展示。

这个小傻子。

贺境时忍笑,恍然大悟地哦了声。

听他拖腔带调的语气,宋宜禾也没再继续谈论这个话题,试图去提及别的。

但还没来的及开口。

只见贺境时探身去捡手机,但隔了点距离,他不得不抬眼,半真半假地问:“这会是你眼里的麻烦吗?”

见状,宋宜禾很快反应过来。

赶紧弯下腰,指尖刚碰到半截跌落在拖鞋上的手机,眼前便飞快晃过贺境时的手。

下一秒,手机不翼而飞。

宋宜禾微微讶异地抬眸看过去,仍悬空的那只手腕被擒住,力道很轻地往前拽了下。她的身子前倾,撞入贺境时怀里。

脖颈处落下他的手,不轻不重地捏着。

宋宜禾缩缩脖子。

耳边传来贺境时带着笑的声音:“说吧,今天这是受什么刺激了?还是又吃醋了。”

其实宋宜禾一直觉得,他说话时候那种懒懒散散的语调很好听,明朗的声线不像刻意压低的低声炮,带着很独特的干净气息。

一旦沾上笑意,立马能将人的心魂全都勾进去,叫人感受到难以自持的宠溺。

脸颊贴着对方的脖颈,皮肤碰撞,触感温热又细腻,两人的呼吸纷纷相互传递。

对上这两个选项,宋宜禾愣了,总归不能说自己只是想试探一下他的心意。

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后者更为保险点。

“我没受什么刺激。”

像是对这回应感到惊讶,贺境时眉心微动,饶有兴致地问:“那就是吃醋了?”

“……”

其实宋宜禾不太想立刻承认,但这会儿被他抱着,所有感官全部都被贺境时的气味充斥,理智也被这暧昧牵制:“嗯。”

贺境时仿若被这话取悦。

忽然低下头,将脸埋进宋宜禾的头发里,气息簌簌跌落,胸膛起伏,染着无法忽视的温度。

贺境时笑意颤颤:“听到什么了?”

闻言,宋宜禾很轻地歪了下头。

虽然她跟沈璃之间其实只相隔几秒,但中途被一通陌生电话打断,最终听到的只贺境时那几句似是而非的威胁性用语。

她想了想,迟疑道:“你真的能让他们在国外回不来吗?”

“……”

被宋宜禾天真而稚嫩的嗓音逗乐。

贺境时笑得声音都哑了,扣在她脖颈处的掌心挪动,揉了揉耳垂:“你觉得呢?”

察觉出他话语中的逗弄,宋宜禾眼底划过一抹不自在,伸手推他:“什么时候出院。”

“再多住几天不行?”

“不行。”回答完,宋宜禾才发现他这话接得有些奇怪,“回家休息不好吗?”

贺境时没撒手,只被她推得稍稍远了点儿距离,垂下眼睫,视线毫无遮拦地放在宋宜禾的脸上,定格两秒才挪开眼:“不好。”

宋宜禾疑惑:“为什么?”

住哪里不都是一样的吗?

况且在家里的话,不仅便利,而且周姨和瞿姐都能在她上班期间照顾他。

这样宋宜禾也不会总是分出心思,去思考贺境时在医院的状况。

但看他似乎很不以为意的样子,宋宜禾还是站在对方的角度考虑了下:“你是怕伤口出问题吗?不过住医院的确是不错的选择。”

贺境时:“在你眼里我还挺惜命?”

宋宜禾:“是人都惜命吧。”

“噢。那我扛着刚缝完针有可能崩裂的情况赶回来跟你见面。”贺境时看着她抬眉,“难道这也是你眼里的惜命?”

“……”

倒是忘了这茬。

宋宜禾缓缓从他怀中撤离,想到那天贺境时高烧还记得自己害怕去医院的事,时至今日,宋宜禾都仍旧觉得心里暖乎乎的。

抿了抿唇,她乖软地望着对方笑了笑。

谁知贺境时根本不吃这一套,指节伸手捏住她的鼻尖:“所以我为什么不想回家?”

这意思已经说得这么明显,宋宜禾自然不会不明白,可话到嘴边,她却有些不敢说。

贺境时笑了:“因为医院里只有你。”

不管是九州湾还是在贺家老宅,里里外外都会有其他人的存在。

偏偏只有这小小一隅。

是属于彼此不怎么浪漫的二人世界。

呼吸顷刻停住。

宋宜禾很轻地咬了咬唇,对视这一秒间令她意识到,或许贺境时也是喜欢她的,至少是有那么一些好感的。

或许是错觉,但宋宜禾觉得某个并未被他们宣之于口的秘密即将脱轨。

唇角翕动,她踯躅着想说些什么。

贺境时放在床沿边的手机响起。

两人同时看过去,是苏丽媛打来的电话。

不知想到什么,贺境时的眼皮跳了下,刚接通电话,那头传来苏丽媛焦灼的声音:“阿

境,你赶紧回来一趟,你大伯回来了。”

“……”贺境时皱眉,“大哥呢?”

“你大哥也在家。”

大伯贺汀山是三天前回国的,至于贺明也是什么时候回的江北,他的确不太清楚。

但联想到港城发生的事,贺境时隐隐有预感,贺汀山回来势必是为了贺明也的婚姻。

电话那头的动静很大,宋宜禾几乎在同一时刻也听到了苏丽媛的话。

她起身找出贺境时的身份证,出了病房。

其实前两天医生就有提醒,拆线前如果没有其他症状,是可以回到家休养的,然而贺境时赖皮不肯走。于是在宋宜禾找到主治医生,提出办理出院手续的时候,对方还惊讶了一瞬。

“舍得走了?”

对上男医生调侃的目光,宋宜禾不自然地抿出一个笑,挠了挠头:“打扰您了。”

“小事。”医生在电脑上操作程序,“饮食还是继续注意点,周四记得来拆线。”

宋宜禾拿着单子去缴费大厅办理好手续,领了药,上楼后贺境时已经换好了衣服。

见他面色沉冷,宋宜禾也没再多讲话。

一直到车子停在贺家门口。

宋宜禾倾身去推门,手腕被贺境时拉住:“刚刚想说什么?”

“嗯?”

“接电话之前。”

被这么一提醒,宋宜禾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那个时候是想直接开口的。

但当时气氛正浓,如果真的说出来似乎也无可厚非,现在被一通电话打断,饶是贺境时主动问她,宋宜禾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宋宜禾摇头,“没什么。”

打量了阵她的表情,贺境时若有所思地嗯了一声,而后叮咛:“大伯那人说话直白,很多时候不会顾及其他人,如果他等会儿说了什么不好听的,你不要放在心上。”

“我不会的。”

贺境时对上宋宜禾的笑,不知怎么的,眼尾也跟着蔓延起几丝笑痕。他稍稍倾身,目光在她脸上定格两秒,揉了下宋宜禾的发顶。

“你怎么这么乖啊。”

……

下了车,两人径直走进客厅。

与贺境时料想中的场景一般无二。

大伯母眉心紧蹙,坐在单人沙发上定定看向客厅中央,贺汀山拎着一截看起来极其突兀的圆木长棍,袖口半卷,露出小臂爆满的青筋。

至于贺明也。

正形影单只地跪在地毯上,黑色西装与同色马甲被丢在一旁,腰背弓起,没打石膏的另一只手紧攥着拳,摇摇晃晃地置于腰后。

因着这个姿势,大腿处肌肉紧绷,在薄薄的一层西裤下勾勒出性感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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