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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章 目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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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3

窗外面阴沉的天气这时候出起了太阳,西落在半山上,投射一片橙黄艳丽的颜色,洒进了窗,烙在祁奚的后背,映入傅檐川的眼中。

祁奚微微眯开了眼,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样的感觉,他从来没有过像现在这样,唇被不属于他的温暖皮肤摩擦着,口中被强硬地塞进了不属于他的温度,他什么也看不清,只觉得傅檐川仿佛用了什么看不见东西束住了,迫使他乖乖地由傅檐川摆弄。

“怎么样?祁奚。”

傅檐川稍稍地退出来,拉开了一点距离盯住祁奚的脸,从脸颊到脖子都红透的,被带出来的银线断下去挂在他红艳的唇上,那双漂亮的眼睛染满水雾愣愣地望着他,像是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他扣着人腰的手再次用力,将他们之间的距离贴到最近,从胸口到下都几乎严丝合缝摩挲在一起,他轻轻擦过祁奚唇上留下的水渍,再贴过去轻舐在自己唇间瓣问:“有觉得舒服吗?”

“我不知道。”

祁奚仿佛被傅檐川偷走了力气,整个人跌下去趴在了傅檐川身上,傅檐川突然笑了一声,又问他,“要继续吗?”

他答不出来,傅檐川蓦地又挤进了他唇间,烦人又奇异的触感再次纠缠住了他的舌尖,他不受控制地发出一声没意义呜声,搂着傅檐川的手不自觉撑到傅檐川的肩上,企图往后逃开。

可是傅檐川不给他机会,他只退了半毫傅檐川又将他扣回去,无法躲避的被傅檐川侵略进他的领地,肆意地揉缠着,身体里升起了从未有过的反应,他觉得他好像要被什么烧坏了。

傅檐川的另外的那只手钻进了祁奚的衣摆里面,贴着腰迹爬到了后背,祁奚一瞬间脊骨都绷起来。

他感觉到了祁奚的紧张,滞住了动作,隔了片刻他放开了祁奚被吮到发亮的红唇,隔着呼吸都分不开的距离轻声喊祁奚的名字。

“祁奚。”

祁奚像是被他这一声喊得掉了魂,呼吸急促地喘起来,胸口不住了起伏,四肢变得僵滞起来。

他有了上一次经验,蓦地和祁奚调了位置,让祁奚跌在沙发里,他俯在祁奚身前,双手捂住了祁奚的口鼻问:“很难受吗?”

祁奚直愣愣的盯着他,被染红的眼尾真的犹如两瓣桃花,还有没有退下去的春色,看起来像是无数条看不见的触手勒着他,缠绕在他身上,要将他引入沉沦的深渊。

他掌心里被祁奚的呼吸灼得发热,湿润,他视线不自觉地回缠住了祁奚,仿佛一种摒弃了躯体的交缠,却又犹如他们的唇舌还同一个口腔里相磨在一起。

就这么他们除了呼吸一动不动,傅檐川觉得自己大约是疯了,他吻祁奚的时候都没有的身体反馈,却在这么盯着祁奚的时间里出现了。

等他祁奚的呼吸终于平稳下来,他俯身贴近,“好点了吗?”

祁奚微微点了点头,他又问:“我手要拿开吗?”

这一回祁奚没有回话,像是不舍

一般,他隔了片刻终于还是将手移开了,呼吸凝成的水气让他的掌心一片潮湿,他勾起了祁奚瘫软在沙发背上的腰,“还要去医院吗?”

祁奚忽然摇了下头,蹭起来抱住了他,将脸藏进他胸前不说话。

他轻轻摸下祁奚发红的耳朵,微微在唇角勾起了一点笑意问:“你怎么了?”

“我不好意思。”

傅檐川的笑更明显了,故意说:“不是你非要做的?”

祁奚抱着他的手勒紧,隔了一会才说:“我不知道是这种感觉。”

“什么感觉?”

祁奚仔细地回想了一下,不自觉地又微微颤了一下,抬起头对上了傅檐川的双眼说:“我感觉我的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

“还有呢?”

“还有——”

祁奚本来就还没有褪下颜色的脸,又热起来。傅檐川指尖又在他唇上抹了一下,贴下来抵在那里说:“以后再说。”

他点了点头,小心地地问:“你会因为我不行不要我吗?”

傅檐川不由地咬了一下那片说话碰到他的唇,柔下了声音说:“去休息一会儿,到晚上我叫你。”

祁奚细声地应“嗯”,傅檐川又问他,“我要抱你去床上吗?”

“不、不要。”

傅檐川挪开祁奚的腿,侧身坐进了沙发里,然后放开祁奚,让祁奚自己从沙发里下去。

祁奚脑子还在迷糊,根本没有察觉傅檐川的故意,他摸着傅檐川的腿爬下了沙发,刚刚穿上了拖鞋要走,傅檐川突然一手圈住了他的腰又把他拉回去。

他重新跌在了傅檐川怀里,傅檐川的手掌握在他脖子上,轻轻摩挲着他的喉结,他下意识叫了一声,“檐哥。”

“去吧。”

傅檐川放开手,祁奚怔过了两秒才从他怀里离开,下地后警惕地回头盯着他说:“你别再突然拉我了!”

他轻靠着沙发望向身上的人,保证地点了点头,看着祁奚一步两回头的向床挪去,确定他不会做什么,才爬上床迅速将自己裹进被子里,隔了片刻像只毛毛虫一样,在被子下面蠕动了一圈,终于好好地睡下,他起身去了卫生间。

这一觉祁奚睡到了晚上,到吃饭的时间傅檐川叫他没有叫起来,索性把餐点到了房间,他盛了碗粥到床边,祁奚闻着香味终于愿意起来。

“檐哥,我好困。”

“先吃了饭再睡。”

祁奚接过了他盛的那碗粥,几大口喝下去就不肯再吃了,倒回床上继续睡。

傅檐川有些后悔他是不是下午做得太过了,明知道祁奚的病,却没有克制自己。他没再叫祁奚起来,拧热毛巾来擦了一遍,再给换了睡衣就让人继续睡。

本来是来叫傅檐川和祁奚去吃饭的邱逸舟,透过卧室的门缝,看到了傅檐川竟然在做伺候人的事,惊掉了下巴。

等傅檐川出来,他实在没忍住问:“傅总,你到底是养了个小替身,还是养了个小儿子?”

傅檐川一眼向他横来,他立即闭了嘴,对着送到房间里的晚餐,训趣地表示,“我不打扰你们了。”

傅檐川却坐到了桌边对他说:“他睡了,陪我吃饭。”

邱逸舟瞅了一眼卧室关好的门,坐到了傅檐川对面,审视着他问:“你把人怎么了?”

不是邱逸舟要怀疑,而是他认识傅檐川这么多年,傅檐川真的跟个和尚一样,哪怕当年和乔野在国外那种声色混杂的地方混,傅檐川都跟个圣女似的。

一开始他还以为傅檐川是洁身自好,心里装着乔野,对别的人都没兴趣,直到一次乔野喝醉了,主动跌在他怀里去吻他也被推开了,他就觉得傅檐川可能信佛,戒色。

傅檐川不回答邱逸舟的问题,毫无语调地说:“黄俞建的事,我要最快速度的结果。”

“放心吧,也不看我不是谁,保证让你们祁奚满意。”

傅檐川过了片刻说:“他不用知道那么清楚,你清算一下最后能赔多少钱,我给你,你过几天给他。”

邱逸舟登时盯直了傅檐川,终于确认傅檐川还是那个傅檐川,他不禁问:“你不觉得他有权利知道吗?”

傅檐川没有回声,他已经明白了答案,看在认识多年的份上忍不住提醒,“就算你不告诉他,到时他还要出庭。”

“我相信你有办法让他不知道那么多。”

邱逸舟听到这里突然明白了傅檐川的意思,像祁奚这样简单到如同白纸的人,在这个社会太稀缺了,尤其是像傅檐川这种活在算计猜疑中的人。

傅檐川希望祁奚可以一直简单下去,有意抹去祁奚面前的黑暗。可是人总会成熟,祁奚不可能永远这么单纯。

如果傅檐川只是玩玩,等祁奚过了这个单纯的年龄就把人甩了,对祁奚来说手段有些太肮脏了。

除非傅檐川是认真的,打算这样保护祁奚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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