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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第 60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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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人已离近,在施霓面前屈膝蹲下,即便在黑暗里,存在感也那么不容忽视。

在施霓的愣神间,霍厌沉默地在她腿上看了一眼,之后把她一下打横抱起,稳步起身往身后走去。

过了石门,周遭渐亮,施霓眨了眨眼睛,慢慢看清屋内的书架、桌案,于是倏忽间豁然明白,原来暗道深处相连的竟是将军的书房。

所以,这一切都是将军的安排?

心间困疑团团浮涌,可她却不敢吭声,之前的事,到底算是她理亏的,她现在还不知该如何面对将军。

正想着自然开口,试探试探将军的态度,当下她却忽觉腿下一凉,待回神,才发觉霍厌把桌案上的案牍公册全部推到边角,而后往上一提身,轻易地把她放到了桌上。

他退开半步,施霓便顺势松开了搂在他脖间的手,之后讪讪往下垂落,紧张地扣住了桌面边缘。

“将军……”施霓低低轻唤了声,硬着头皮,抬眸对上他垂下的视线。

霍厌定在她面上一眼,没言语,而是伸手扯住她的裙摆一角,往上掀开了些,分寸把握着没过膝盖。

施霓却吓得往后一缩,手跟着往后挪,一不小心把桌案上的纸镇碰落在地,发出一道闷钝的声响。

两人对了下眼,施霓有些怕,没出声,而霍厌却忽的收紧手腕,把她往前一拉。

她又想躲,霍厌这才出了声。

“别乱动,膝盖青了。”

原来,是看伤。施霓轻咳一声不再挣避,当即脸颊染上红晕,不禁懊恼自己方才想得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腌臜。

霍厌松开了她一瞬,回身在一排木架上翻找,再回来时手里多了个精致的贯耳瓷瓶。

“先上药。”他言简意赅,说完拧开塞口放在桌上,又把她的裙摆再往上撩开些,将膝盖完全露出来。

她膝盖磨损得最重。

暗道是最近才通成,里面还没来得及挂灯,地面上更是难免残存些碎石,她身子娇,皮肤有多嫩霍厌自是清楚,这一摔果然不出他所料,擦破了皮,还肿了一大片。

“我,我自己来吧。”看他脸色忽的变得不太好,施霓可不敢再劳他大驾亲手伺候,于是伸手想把那药瓶接过来,却被他抬高躲过。

他抬眸,眸底深如点漆,哪里容人说不,见状,施霓只好眼神闪躲地收回手。

可下一瞬,就听他自然吐出两字。

“屈膝。”

闻声,施霓背脊一僵,连带眼睫都跟着颤了下,“……什么?”

“看不清。”

他指了指房间里快燃尽的红烛,说得一本正经,那么君子模样,叫施霓都忍不住自我怀疑,是不是自己对事太过敏感了。

可即便如此,她还是不忍羞赧,裙摆都被他撩起了,如何还能正对着他屈膝……

她还没纠结出个所以然来,霍厌直接不等地单手捞起她的一条腿,而另一手要药瓶放在桌上,又抬指沾药。

等施霓错愕回神的时候,她左腿已经被他箍紧在前,略屈起,紧接,又感受到一股突兀的凉意。

“嘶。”还有刺痛感。

“忍一下,你膝盖差点出血知不知道?”

他眉心微蹙,语气板直又带凶,听了,施霓忍不住委屈地眼眶渐渐湿润。

她也不想受伤的呀,可还不是因为摸不清他的态度,才冒险摸黑找过来,再说,她还没问,他书房的暗道直通到她寝殿,这,这到底算什么意思嘛。

这样想着,施霓咬咬牙,故意用另一只空出的脚,趁他不备用力往他腰上用力踹了下。

很好,很准,这一脚踢得很实,施霓正准备面对他的脾气,却见他异样的平静。

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连眼皮也没抬一下,甚至帮她耐心涂药的动作也没停。

这么,以德报怨的吗?

施霓抿嘴直勾勾地看着他,然后默默地又尴尬地收回了小动作。

很快,她左腿膝盖被涂好伤药,霍厌松手,原地未动,而施霓自觉心虚,于是不再闹腾地配合伸出右腿,方便他继续上药。

抬起才发现,右边伤得更重,还隐隐泛着血丝,她刚才没看见的时候不觉得,可当下一着眼,刺痛感便瞬时传来了。 就这样的腿,她还不自量力地去踢人,也活该被眼神嘲讽。

施霓垂下眼,又疼,又觉得丢人。

霍厌没看到她这些细微的小表情,认真看了她膝上伤口两眼,而是找来一块干净的白色纱布去帮她把表面的脏污擦去。

做完这些,他抬头问:“里面还不干净,冲水会疼,能忍吗?”

施霓手心紧了紧,嘟囔地小声说:“怕疼。”

霍厌“嗯”了一声不再啰嗦,直接在她身前蹲下,而后捞起她的右腿,低头亲口帮她吸吮净创。

施霓一下呆愣住了,冲水会痛,可这样,她会很痒,一样没好受到哪里去呀。

而且,她腿分着,他又蹲下……施霓失语地望了望头顶横梁,耳尖红得似要滴血,总觉得自己一定是跟着将军学坏了,脑子里的东西简直越来越不单纯。

可要不是将军真的做过那些,她哪里会现在想到,说到底,还是要怪他!

施霓努力为自己的想入非非做着辩解。

“将军,好了……好了吗?”

再不好,她膝盖都要觉得麻了,而且这哪里是被治伤,分明是受罪嘛。

闻言,霍厌动作稍停,声音比起方才明显要哑了些:“没彻底。还需一会儿。”

所以,还要再,再吮?

施霓脸色一烫,根本辩不出来此话到底是真是假,当下简直不自在得想死了。

“只是小伤口,不用这样麻烦将军的,我受不起。”她轻轻又说,试图挪开。

霍厌自持姿态,即便蹲在她裙下,也背脊挺着丝毫不显狼狈。

只是看着施霓再三推逾,其孤高之面容,终是显出一丝不悦来。

“躲?”

施霓身子一顿,不敢再动,而后抬眼看着他泛戾的眸,直忍不住泪光地央央求道:“将军别这样折磨人了行不行,之前是我做错了,我认错,我不该不听将军的话去给太子献酒,可,可我绝对没有背叛将军之意,不会做,亦不敢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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