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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何处?”

“北凉。”

“谁说的?”

“他说的。”

郁白庭目光微闪,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走到门边,才伸出手。却听得身女子幽幽道:“你受伤了,很重。”

郁白庭道“哦?”

“盛公子要我在此照顾你修养,等他事了,他会回来找你。”

“我凭什么信你。”

“什么也没有。”素衣女子忽的轻轻一笑,只这笑,却似有几分沧桑。“青楼梦好,难赋深情,你并非信不过他,也不是信不过我,只不过,这儿太脏,我也太脏。”

“你叫什么名字?”

“倚剑,倚楼之倚,你手中的剑。”

“你是盛辰南什么人?”

“我不是他的什么人,也不是人,我是鱼,任人宰割的鱼,”她微顿了下,忽又道:“与你一样。”

郁白庭目光微动,冷冷道:“你知道了些什么?”

倚剑道:“我知道的,便是你梦中的。”

郁白庭道:“你不该知道的。”

倚剑道:“为什么?”

郁白庭道:“只有死人才能知道,而你……”说话间剑光已抵至倚剑咽喉。倚剑微微扬起头,几滴清泪自眼角悄悄滑落,只是,她的脸上却似泛起了一丝笑容。古人曾言,“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不知眼前,可是那倾世的容颜?

“你为何笑?”

“如果是你,你也会笑。”

郁白庭的手微微抖动,剑尖也微微颤动,蹭破了粉颈上一丝皮肉,一线血顺着那雪白的颈子流下,浸红了几乎不可见的素衣的一角。

郁白庭无力地垂下手中的剑。“我也会笑,没错,我本已生无可恋,我已是鬼,为何还在人世彷徨?”

箫声悠悠,沁人心扉,郁白庭静静坐在床上。帘外暮雨潇潇,倚剑掀开珠帘,望着楼下丝丝的雨,怔怔出神。楼下几株桃花正开,微风拂过,几片花瓣缓缓落在地上,寂静无声,一如身后那人。

“葛之覃兮,施于中谷,维叶萋萋。黄鸟于飞,集于灌木,其鸣喈喈。

葛之覃兮,施于中谷,维叶莫莫。是刈是濩,为絺为綌,服之无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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