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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兮站在一处眺望,清风拂过她的脸庞,落花滑过她的长发,素衣轻轻扬起。

阳光灿烂,人人心悦,但她却觉得,山丘间风声,好似生者在呼唤。可从此,上穷碧落下黄泉,生死两茫茫。就像这映山红,风吹过,难免就有丝凄凉哀伤。“望穿千年古藤,哭红满山杜鹃。”此刻她仿佛听到了子规在山间哭啼着不如归去。

她抬眼,伸手托住一朵柔软透亮的落花,没有千感万慨,只觉得,一朝花开,一夕飘落,生生死死,一念之间。

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了。

她还在这儿等着那个人。

忽地一个物什轻落在她头上,回头是一张放荡不羁的笑脸。

郁白庭将柳枝环带在她的发上,原先简素的发忽地多了一丝盎然的色彩。

他笑说:“小时候你与我说,暮春折柳编环,回家后再将柳枝插在屋檐和门楣上,以求辟邪禳灾,从前的郁结便会一扫而尽!”

兰兮怔然摸了摸头上的柳枝环。

“水鉴先生他们应该准备好纸鸢了,走吧,去瞧瞧!”说罢拉着她往回走。

传说,将心愿写在竹篾扎成的纸鸢上,系上纱线在郊外放飞,待达到一定高度后剪短纱线,便可将心愿诉与仙人,祈求成真。

四人纷纷在竹篾上写上片语。

水鉴写道:国泰民安,相依相偎。

明娆写道:一切安好。

郁白庭写道:天涯咫尺。

兰兮呆滞半晌,落笔:至死不渝。

兰兮看了眼郁白庭写的,微微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只听得写的那人道:“红尘路远,世事沧桑,不如一壶酒,一把剑,闲云野鹤,逍遥自在。”

水鉴感叹笑道:“无拘无束,游戏人生又岂是如此简单。不过我倒没想到,广陵王如此赫赫之人,竟无心这江湖名利。”

郁白庭轻笑:“人各有志罢了。”

他见多了生死悲离,便觉得名利也就如此而已了。

春之风自下而上,纸鸢因之而起。

北郊荒外。

山的尽头,是有人家的,清流潺潺,自山上缓缓流下,那人家正在山脚的溪流之旁。

这个夜,有人孤身翻过山头,便看见了那条小溪,溪流缓缓向下流去,他极目远眺,溪流在遥远处汇入大河,人何尝不是如此,终要汇入这污浊纷扰的尘世。他缓缓的向下走去,不一会便来到了山下那人家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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