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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谢惟在我眼里,就相当于我跟外婆联系的中介,我自然是听话得不得了。

谢惟把我按在桌子上肏弄,让我抬起一条腿踩在桌边,从后门进入,插得又深又重,我浑身紧绷,他大力掌掴我的臀肉,把我的臀打得又肿又麻,在这样的痛感里,我忍不住流下泪来,却还是像个娼妓一般抬着屁股去迎合他的性器。

做了三回,在桌子上,在地毯上,在床上,全是我们两个黏糊糊的体液,谢惟从我背后搂我,性器半硬地插在我体内没有拔出来,他的气息喷洒在我的耳边,“你外婆肾有问题?”

我疲乏不堪,强打精神回答他,嗯了声。

他沉默着,我等了很久还是听不见他的声音,眼皮一直在打架,恍惚间好像听见谢惟骂我,“笨蛋。”

他向来都是用很难听的词汇辱骂我,这样带点亲昵性质的还是头一回,我竖着耳朵听了会,暗笑自己是幻听了,沉沉地闭上了眼。

这一晚,谢惟破天荒跟我睡一张床,他从前都是做完就把我丢在房间里,更别说搂着我睡觉,所以当第二天蒙蒙亮,我醒来发现横贯在自己胸口的双臂时还有点懵,更可怕的是,谢惟的性器竟然在我体内插了一夜,我一动,那东西像是蛇,又要往我身体里钻,我吓得不敢再动了。

谢惟睡得很沉,呼吸时不时打在我的颈窝里,我背对着他,看不见他的神情,不知道他睡着的时候,看起来是不是也那么冷漠?

再过了约莫半小时,谢惟转醒,他从床上爬起来,看着窗帘泄进来的一点天光,神情竟有一丝异常,我当然不敢问他为什么,他摸我的脸,露出个有点神经质的笑容,说,“宋槐,原来你才是我的安眠药。”

我不明所以,谢惟整个人都趴到我身上,直接把我扑到,我以为他一大早就要跟我做爱,支支吾吾说,“我得,得上学。”

谢惟不管不顾,像无尾熊一般手脚并用缠着我,把毛茸茸的脑袋埋进我的颈窝里,很是安逸的模样,“不准去,陪我睡觉。”

“谢惟,我”

“再敢废话,这辈子都别想见你外婆。”

我果然不应该把软肋给太多人看,现在谢惟也知道怎样做才能最为拿捏我,我心里骤生出一股无力感,只能任命地被谢惟当作抱枕一般,与他一起躺在床上。

睡不着,于是我胡思乱想起来,想着想着,忽然发现昨晚外婆不像小时候一样喊我小槐,而是叫我槐槐,但我也只当与外婆太久没有联络,她改了个称呼而已,想到外婆,我心里所有的怯懦都被驱赶,只要活着,就总有团聚的那天。

谢惟搂着我睡着了,这一回,从我的角度,可以看见他的小半张脸,原来他连睡着时也是皱着眉头的,我盯着他的脸看了半天,被他抱得很不舒服,但又不敢动,望着天花板发呆。

他把我当安眠药,可有他在我身边,我只会恐惧得难以入眠。

## 10

我十八岁生日,谢惟破天荒地带我出门见朋友,这时我到他身边已经将近半年。

说来奇怪,王生秦断言谢惟三个月会对我失去兴趣,却没想到谢惟像是染了药瘾一般把我留在身边,自从他发现搂着我睡觉不会再失眠后,他就把我当成了人形抱枕,几乎每晚都会和我睡一张床。

其实我倒不觉得是我的缘故,谢惟戒备心极重,从前没有和别人共枕眠的习惯,但我不同,在他眼里,我是完完全全被他掌控着的,因此他对我总是要比对常人肆无忌惮些,他肯跟我睡一整夜,无非拿捏住我对他并不会有什么威胁,换句话说,倘若当时王生秦送给他的不是我,而是另外什么人,也能起到同样的效果。

与谢惟日渐神清气爽比起来,我简直像被吸光精气。

谢惟重欲,睡前总是要折腾我一番,我累得浑身疲软,他却偏偏手脚并用把我抱在怀里,就像是被绳索束缚住,我连喘息都很是困难,起先几天,我总是吓得睡不着,那几日整个人就跟丢了魂似的,白天半点精神都没有,到后来,恐惧消散了些,才勉强能够入睡。

我十八岁生日的前几天晚上,谢惟干完我,舔着我汗淋淋的颈窝,说要带我出去庆生,我只当他随口一句,却没想到这天他竟然真的让我和他出门。

这是我跟了谢惟后,第一次和他出现在同一个场合。

A市的私人俱乐部,只对VVIP开放,且跟客户签订了保密协议,谢惟带我来这里,无论做什么,都不怕走漏风声,在这里,我见到了谢惟的几个朋友,皆是从小玩到大的同伴,有着显赫的家世,且对谢惟的性取向守口如瓶。

他们虽然知道谢惟的性取向,但见了我还是跟惊讶,就跟发现什么新大陆一样打量着我。

我站在宽敞的包厢里,面对着众多陌生的目光,本能地去依附这屋子里唯一相识的谢惟,躲到了谢惟的身后,谢惟似是被我这个动作取悦,但还是不顾我的害怕,如同显摆什么漂亮的所有物般,把我推到聚光灯下任人探究。

一个面貌端正的青年正在打台球,他给球杆上贝壳粉,上下扫了我一眼,吹了声口哨,有点轻佻地说,“长得挺好。”

我紧张得分泌出大量的口水,很想求谢惟带我离开这里。

人天生会畏惧陌生的环境,何况我察觉到这里的每一个人对我抱以的都是不怀好意。

谢惟拉住我到真皮沙发坐下,递给我一杯果汁,他伸手把我搂在怀里,恩赐一般,“我第一次带人来这里。”

我根本开心不起来,很快的,我就发现,在这私密的包厢里,充当我这样角色的人,还有几个,或男或女,像是藤壶一般需要依附着别人才能存活,使尽浑身解数在讨好这些所谓上流社会的话事者,他们的姿态作风看起来是那样的熟稔,我甚至瞧见有人钻到桌子底下去,当着众人的面拉开坐在沙发上的青年的拉链,当众给青年口交起来。

猝不及防见到这样荒淫的场面,我求助地看向谢惟。

谢惟欣赏够我恐惧的表情,附耳低声道,“畜生才当着同类的面性交。”

他语气带着嫌恶,显然并不会这样对我,但我一口气还没来不及松,谢惟捏捏我僵硬的脸,又接着道,“听说过互换情人吗,你要是让我不高兴了,我就把你送给他们其中随便的一个。”

我噤若寒蝉,连忙拉住谢惟的袖子,小声地求他,“不要这样”

谢惟很好脾气地亲了亲我的脸颊,“宋槐,只要你安分守己,我不会这样对你的。”

我早被他吓破了胆,只能对谢惟勉强地露出一个谄媚的笑。

在这些人眼里,我们到底是什么,是可以拱手让人的物品,是可以随意践踏的床伴,唯独不是活生生的人,只要他们开怀,就可以随心所欲地处置我。

这个社会的规章制度向来都是由掌握话语权的人制定的,而弱者只有苟延残喘夹缝求生的份,太悲哀了,甜腻的苹果汁喝进肚子里,我有点反胃,却不敢表现出来,装作一只没有情绪的人偶,坐在谢惟身边。

不一会,之前对我吹口哨的青年放下球杆朝我和谢惟的方向走来,他随手在吧台处拿了杯气泡酒,转身坐到谢惟的身边,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我,我听见谢惟喊他张起,慢慢地垂下脑袋避开他的眼神。

他竟然毫不掩饰前来的目的,语气轻快地对谢惟说,“长得挺带劲的,借我玩两天。”

我浑身僵硬,竖着耳朵听谢惟的回答,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谢惟沉默几秒,然后笑着把我搂入怀里,用手卡着我的下巴强迫我抬起脸来,我撞进他寒潭一般的眼里,被冻得微微发抖,谢惟仔细地审视着我,从的我眉眼到嘴唇,露出个没有温度的笑容,冷冷说,“好啊,等我玩腻了就送你。”

我的表情一定达到了前所未有的惊恐,若不然谢惟怎么会露出带点愉悦的笑容,他向来以我的恐惧为乐,我艰难地张了张唇,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张起目的达到,视线在我身上转了一圈才站起来。

他一走,谢惟就露出真面目,抓着我的手的力度像是要把我的骨头都捏碎,他语气含怒,“为什么到哪里都发骚勾引男人?”

我百口莫辩,只觉得他莫名其妙,我什么都没有做,为什么要把过错推给我?

我用沉默表达自己的不满,谢惟冷冷看了我一会,拉着我离开包厢,我被他扯着往前走,脚踩在走廊厚重的地毯上没有一丝声响,在这样极端的安静里,我仿佛是要去上刑场的人,呼吸越来越急促。

谢惟把我带到顶楼,刚刷完卡进房,他就把我推了进去,玄关处的声控灯嗒的一声开了,谢惟从我身后把我扑倒,我双膝噗通跪地,要不是房间里铺着地毯,这一下我恐怕得骨裂,我心里还有气,都说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我是个有爱恨嗔痴的人,被冤枉,怎么能无动于衷?

“闹脾气了?”谢惟把我的两只手往背后绞,坐在我腰上,将我牢牢压制住,冷笑说,“我说的哪里不对,你长这么一张脸,天生就是给男人玩的。”

今天是我的十八岁生日,十八岁,代表着成人,代表着人生迈进了一个新阶段,可我的十八岁,却像娼妓一样被男人亵玩,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我应该挣扎的,可是我还记着谢惟的话,他会把我送给别人,我连抗拒都不敢明目张胆,太可悲了,我忍不住地低低哭起来,“我不是,我不是!”

谢惟听见我的哭声,整个人压在我身上,一手剥去我的裤子,把手指用力地旋进我干涩的后穴里,因为疼痛,我不得不如脱水的鱼一般扭动起来。

谢惟用手指玩我,但那里本来就不是用来性交的,他玩了一会儿,不耐烦了,起身去找润滑剂,我趴在地毯上,等待着今日酷刑的降临。

冰凉的润滑剂大量地挤在我双腿之间,谢惟也终于得以把硬了的性器重重往里插,太满也太深了,我趴在地上给他干着,两条腿哆嗦个不停。

谢惟从后面身后掐住我的脖子,让我仰起脸来,好看清我被肏时的神情,他喘息着,恶狠狠骂我,“到处发骚的臭婊子。”

他像是气极了,仿佛我真的岔开腿去勾引男人,可是是他一味地要把我带来这里,也是他答应要把我送给别人玩,他究竟在气什么?

被内射的时候,我浑身都在痉挛,谢惟的怒气消却一点,他把我翻过来,拨开我汗湿的头发,一寸寸地摸我的脸,仿佛在欣赏什么最上等的瓷器,他终于想起来他此行的目的,眼里的冷意消融些许,俯身与我唇舌纠缠,含糊道,“宋槐,成人礼快乐。”

我恨不得把他的舌头都咬下来,我的痛苦,都是他给予的,他却要我快乐。

我毫不怀疑,谢惟的神经病症状是越来越重了。

## 11

从那天后,谢惟带我外出的次数就多了起来。

他是个极其矛盾的个体,又想完完全全将我占有,又忍不住地向外界显摆他拥有我,我猜想这种行为大抵类似于儿时得到很喜欢的玩具,忍不住在同伴面前炫耀,却又吝啬得不愿分享,只是欣赏着同伴的羡慕以此获得扭曲的快感。

我心里被埋了个没有计算器的定时炸弹,数不到自己被引燃点爆炸得四分五裂的那天。

好在接下来几个月,谢惟虽然会放狠话吓我,但并没有实质性的行动,他带我出去,多是去那家私人俱乐部,我在那里深刻地体会到什么叫纸醉金迷。

这里好像跟外界是隔离开的,没有法律也没有道德感,来此的人都是追求一种极致的快乐,有时候玩得疯了,甚至会当众性交,男男女女像是一群没有开化的动物,在沙发上在地毯上扭动着白花花的肉体,我见了这样的场景,总是忍不住反胃。

最过分的一次,是几人往一个十六七岁的男孩后穴里塞桌球,那男孩扭着屁股,鼻尖吸着不知名的助兴气体,整个人呈现一种精神恍惚的状态,明明应该是痛的,他却像爽得翻了天,叫床的声浪一层高过一层,直到塞了两个桌球,他才求饶说不要,我看见有丝丝缕缕的血丝从他后穴里流出来,那点红色刺痛我的眼,我再也无法忍耐,冲进洗手间吐出了很多酸水。

谢惟却无动于衷,他眼里总是很冷漠,像是在看什么畜生一般欣赏着这样的闹剧,他自己是不参与的,有时候有人不小心碰到他,他甚至会极为厌恶地皱起眉,一脚将靠近的人踹远,来得多次了,我就能隐隐约约猜到,谢惟应该是这些人中家族势力最大的,很少有什么人敢去忤逆他,有时候谢惟只要露出一点点不快,多的是人哄着。

可无论来这销金窝多少次,我都不能习惯这里头的糜烂,仿佛只要来得多了,我也会染上这里的肮脏。

谢惟才不会管我的感受,他只会日复一日向别人炫耀我这个战利品,在别人对我的夸赞声中得到精神层面的高潮。

我不能理解谢惟的想法,就像我不能进入一个疯子的世界。

有时候我会怀疑自己是在做一个噩梦,被王生秦带走的那几年,梦是虚的,直到我待在谢惟身边后,梦才有了实质,我仿佛被放入绞肉机的一团软肉,咔擦,咔擦——骨肉被绞烂,痛得我连呼救都无法。

谢惟显摆我的这种做法,时间长了就会出事,这倒不是我真的有多么抢手,来俱乐部的,比我好看的并不少,只是相对来说很容易上手,只要他们勾勾手指头,就能为所欲为。

可谢惟只给他们看我,却连摸一下都不让,久而久之,难免会让人产生一种我倒要看看这玩意到底有什么不同的想法,越是吃不到,越是心痒痒,就越是想尝一口。

谢惟也许对自己的家族和地位都很自信,觉得没有人敢挑战他的权威,但人心是很难猜测的东西,多的是被欲望支配的人铤而走险,何况大概没有人会觉得谢惟会为了一个玩物伤了多年情分。

是以,终于在谢惟带我露面四个月,却没有表现出玩腻我的蛛丝马迹后,第一眼见我就对我有异心的张起出手了。

美貌或许是资源,但漂亮的皮囊也会惹来祸端,我深有体会。

我在俱乐部时,都会跟块牛皮糖一样黏着谢惟,虽然我并不想承认,但在这里的时候,只有谢惟能带给我安全感,有时候谢惟去洗手间,或是出去接电话,我就会像只鹌鹑一样缩在沙发上,努力忽略周围的声音,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也只有这时候再见到谢惟,他在我眼里才是闪闪发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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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谢惟借到了个电话,我敏锐地感觉到他瞬间沉下来的气压,他捏了下我的手,像往常一样出去接听,他通常十分钟内就会回来,我探头看他开门出去,因为脱离了谢惟紧张得一直在掐自己的手指。

恍惚间发现自己身边坐了个人,我壮着胆子抬头一眼,就见到张起正盯着我,我吓得几乎是跳了一下,然后条件反射去看门口的方向,谢惟还没有回来。

我是决计不敢得罪这里面任何一个人的,呼吸急促垂着脑袋,努力让这里冷静下来。

张起忽然凑过来,他微弯了身子凑到我耳边,说,“你知道谢惟为什么放你一个人在这里吗?”

我浑身僵直,无声地叫嚣着想要逃离。

张起朝我耳朵里吹了一口气,“他答应让我在这里操你一回。”

我猛然抬头,惊恐道,“不可能!”

谢惟没有说过,我看着张起笃定的神情,心神大乱,起身就要往大门的方向逃,张起早有准备,一把抓住我的手,把我狠狠掼到软皮沙发里,整个人压了上来,我疯狂尖叫企图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叫声跟叫床声交叠在一起,果真有人看过来,啧了声,“张起,你怀里那个?”

张起捂住我的嘴,回头跟那人说,“谢惟不会为了一个玩意跟我置气的。”

我心如死灰,眼睛不断往大门的方向瞟,我不信谢惟会把我送给别人玩,他是很自负的人,就算要把我送出去,也绝对不会一点风声都不走露,我觉得张起是在诳骗我,可张起却显得那么理直气壮,仿佛谢惟真答应他让他玩一回。

我疯狂挣扎起来,慌乱中抬手扇了张起一巴掌,这可把张起惹恼了,他狠狠地扇我的脸,啪啪两声,用的手劲非常大,我几乎是瞬间就有些昏眩,耳朵里脑袋里嗡嗡响,脸更是痛麻了,瞬间失去了大半的反抗能力。

张起趁我缓不过神期间,就去扒我的裤子,期间只要我有反抗的迹象,他就会扇我巴掌,打得我毫无反击之力,这和谢惟跟我的性爱不同,谢惟在床上打我,从来不会下这么狠的手,他顶多是带着点调情的力度,怀着想要逼我就范的心思。

如果说我跟谢惟是不情不愿地做爱,那么现在就是彻头彻尾的一场带着暴力的强奸。

我拼了命去看大门口,口腔里被打得出了血,说话也是有气无力的,我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我会这么渴求谢惟出现在我面前。

“谢惟,谢惟,”我疯狂嘶吼起来,“救我”

裤子被扒下来了,张起的手摸到我的大腿根,我恶心得胃里一阵阵痉挛。

我狠自己没有反抗的能力,恨谢惟为了所谓的虚荣心把我置于危险之地,我最恨十二岁的自己,为什么要错把恶魔当慈善家,跟着王生秦来到这吃人不吐骨头的A市

我太恨了,这世界什么才是公平?

这世界没有公平。

一声巨响骤然在耳边炸开,压在我身上的重量骤然轻了,我的魂魄终于归位,睁开满是热泪的眼,见到谢惟如修罗一般的神情,他眼睛全红了,盯着我半裸的双腿,红得像是要流血。

被椅子砸翻在地的张起还有些懵,揉着后背想要站起来,怒气冲冲,“谢惟你疯了吧,为了这么个东西打我,我他妈还没干到呢,白挨你这一椅子”

谢惟扯过一旁的风衣,盖在我的腿上,他什么都没说,只是看着我被打肿的脸,伸手来摸,我疼得发抖,眼泪滑过脸颊,刺痛得像是有千万蚂蚁在啃咬。

我张了张嘴,抽噎着喊他,“谢惟”

谢惟的唇抿得很紧,我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的神情,冷静得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他朝我笑了下,皮动肉不动,令人毛骨悚然,然后转过身去,看着已经站起来的张起,慢条斯理道,“你打他了?”

众人见状事情不对,纷纷过来劝和。

张起还没有察觉事情的严重性,扶着腰,“就扇了几巴掌,至于你这么”

话没说完,我只见谢惟如离弦之箭一般冲了出去,长腿抬起,踹到了张起的胸口,张起竟如块破布一般飞了出去,四处都是惊叫声,有人上来拉架,谢惟跟不能控制自己的野兽似的,抽起桌子上的一把水果刀就冲了过去,重重扎在了倒地的张起的右掌心。

张起的凄厉叫声几乎掀翻屋顶。

谢惟握着刀柄,狠狠旋转了几下,张起疼得满脸大汗,竟是生生疼晕过去了。

众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不敢说话,作为事件主角的我更是冻结了一般,谢惟做了这一切,无视众人见鬼了的脸,面无表情地朝我走来,我几乎以为他要杀了我。

可谢惟只是替我穿好裤子,拉着腿软的我一步步离开房间。

我抖个不停,也不敢跟谢惟说话,谢惟把我塞到车上,才扑上来亲吻我,我四肢动也不能动,谢惟的吻凶得像要把我吃进去,我哭个不停。

他突然狠狠地瞪着我,“为什么哭,被张起操你很开心?”

他总是拿这句话来刺我,我拼了命摇头,哆哆嗦嗦道,“没有,没有”

谢惟烦躁地踹了下前座的椅子,我把自己缩起来,生怕他把我生吞活剥了。

过了好一会儿,谢惟才勉强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他看着我的脸,我也在后视镜里看见自己的脸——肿得像两个用血做的大馒头,触目惊心。

谢惟轻声地说,“我都没有打过你。”

在这一瞬间,我是真的以为谢惟在心疼我。

真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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