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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氏:“三姑娘,过来和老婆子我说说,你今日在丹阳大长公主府上,可是做了什么?”

沈青稚无法,只得随口编了一些无伤大雅的趣事说了,午间在徐氏那处用了饭,等徐氏午歇时,才得空回了自己的青琼居。

沈青稚进了院子,看见等在花厅里的沈言珩,心事重重唤道:“大哥哥。”

沈言珩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可是去丹阳大长公主府,贺愠让你受了委屈?”

沈青稚老实点了点头,而后又摇了摇头道:“我听说贺大人被陛下杖责三十,伤得极重,我心下难安,便亲自过去瞧了。”

说到这里,沈青稚地声一叹,语气又带了恼意:“不过万幸,贺大人依旧活奔乱跳,瞧着不出一个月,定是能起身下榻再次找人打一场。”

沈言珩无奈,他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一个疑惑许久的问题:“稚姐儿与贺大人可是旧识?”

沈青稚垂了眼眸,掩去眼中神色,并未否认:“想必大姐姐与哥哥说过,那年我离京静养,外祖母给我请了位教佛经的贺先生,教我修禅静心。”

沈言珩一愣,反倒是笑了出来,话语间透着玩笑:“难道你那位贺先生,便这般巧合成了如今的贺大人?”

没想到沈青稚默默点头:“嗯。”

二人不过是一段旧识,但这其中听着简单,但沈言珩心里清楚,恐怕他这位生来便早慧的妹妹与贺大人间的纠葛,是远远不止于此。

这事儿,当局者迷,旁观者也不一定清。

沈言珩抬手拍了拍沈青稚的肩头,意有所指:“小心些,若这是他的执念,我就算是豁出命去,也不一定能护得了你。”

贺愠想要的东西,就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从那日后,沈青稚就再也未曾见过贺愠,她后头这临近年关的日子,也不见波澜。

贺愠在丹阳大长公主府中养伤,也彻底没了消息。

但每日晨间,丹阳长公主府上的马车,总会准时在巳时三刻出现在淮阴侯府后巷的角门处,准时把沈青稚给接到丹阳大长公主府上。

美名其曰,丹阳大长公主范了偏头痛,得沈青稚日日早间给她念佛经,静心。

每每沈青稚进府后,便会被郑嬷嬷领着去那处熟悉的清幽小院,然后隔了扇屏,念上半个时辰的佛经,她又会再次准时离去。

一连半个月,恰巧一日不多,一日不少。

半个月后,外头终于传出贺愠好转的消息,而丹阳大长公主府上的马车,再也没有巳时三刻,准点出现在淮阴侯府后巷角门。

临近年关的冬末,琼花遍地,四周都是茫茫的白。

魏王府没了嫡子,府上丧事大办,那漫天飘荡的白纸,混着魏王府的怒火。

宫中太子不知做何事,也莫名得了帝王的厌弃,已经被冷落月余,倒是贵妃所出的三皇子倒是在御前出现的愈发频繁,手上接了几个重要的职责。

好在这如履薄冰的一月,大姐姐沈苓绾与魏王府间的那道联姻,随着魏王府丧事结束,也算是彻底没了个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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