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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愠抬眼瞧去,瞳眸中色泽愈发暗沉。

明知这般可能会伤了她极其娇嫩的肌肤,却抵挡不住前世今生,他都未曾感受过的,她待他的好,他曾眷恋求而不得的。

她对他,哪怕一丝温柔,都像极了噬骨毒药,他宁愿溺死其中,也不愿放手。

“贺大人,你可还好?”沈青稚心口发紧,往日里清冷的语气,此时不自觉带上焦灼。

袖中小手揪得死紧,从未有过的亲密,浑身上下都笼罩在身旁男人的气息里头,那无孔不入的淡雅佛香,令她又惊又惧。

这点伤痛,对贺愠而言,比起当年断骨剃肉之痛,无异于擦破一层油皮,不过是不痛不痒的程度。

但是今日,贺愠对上沈青稚眼中从未有过的担忧神色,他却忍不住卑鄙的闭了气息,硬生生给自己憋出苍白脸色,和满额冷汗的虚弱面容。

弱者总会得心善人的怜惜,偏偏他心尖放了两辈子的姑娘,是极善的那个,却也是对他极狠的那个。

贺愠装得小心谨慎,丝毫不敢露出任何破绽,就怕触了她的逆鳞。

反而沈青稚心带愧疚,这时又瞧着贺愠那苍白毫无血色的脸,她面上血色也因着忧心,跟着白了几分。

姑娘家娇俏水润的嘴唇轻轻一抿,微微发颤:“大人这车厢里头,可有药?”

这话似乎是用极大的勇气问出的。

毕竟车厢里孤男寡女,贺愠伤的又是肩胛骨,脱衣是必然。

贺愠神色略过恍惚,后一刻他喉咙发痒,嗓音干涩,眸光不动声色从车厢里,那放着各种伤药的暗格处扫过。

语调虚弱诚恳:“没有药。”

没有药,他的肩胛骨的伤,又是那般鲜血淋漓。

沈青稚只得愈发小心坐直身子,让贺愠靠得舒服些,不敢有半刻懈怠。

她巴掌大的小脸,因着担忧,绷得死紧,就根本没注意到,一旁男人眼里带了星辉般耀眼的淡笑,他嘴角微翘,闭目养神的样子,似乎在做这世间最美妙的梦。

终于。

在路上行驶许久的马车,缓缓停了下来。

外头似有模糊的交谈声传来,就在沈青稚以为到了的时候,外头交谈声渐停,又一会儿工夫,马车重新晃晃悠悠向前行去。

“大人,这是去哪里?”沈青稚忍不住小声问。

“你若是好奇,便挑开帘子瞧瞧看。”贺愠声音温润。

沈青稚终究是忍不住,伸手悄悄挑开车帘一角,发现原来这是一座寺庙的山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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