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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孙儿可见不得我们堂堂淮阴侯府的姑娘,三皇子那般花名在外的东西糟践了去,就算不是青稚姐儿,府中别的妹妹们,孙儿也是同样的态度!祖母要是觉得心里不舒坦,让孙儿也一同跪着吧,哪怕是跪断了腿也是行的!”

“你!”徐氏被气得心肝抽抽的疼。

偏偏这个嫡长孙年少有为,可是她心里头那块最软的肉,是日后整个淮阴侯府的希望!

“孽障。”老夫人骂了一声,扶着孙妈妈的手,沉着脸去了里间。

……

万福堂小佛堂里。

冬日大雪,这处又背着光,所以里头又湿又冷,泥泞扑鼻的香灰味儿,疯一般的往人鼻子里钻。

沈青稚身子骨本就偏弱些,再加上半月前又大病一场。

她哪里受得住小佛堂里的阴寒,不过是跪了小半日功夫,已经邪气入体,整个人都烧得迷迷糊糊起来。

沈青稚觉得她似乎回到了,命运转折的六岁那年。

同样也是冷的刺骨的冬日,她被那位所谓的池家表姑娘给推倒在结着薄冰的池塘里,然后被丫鬟婆子从池子捞上来,浑身寒气。

在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是几个力气极大的婆子按着,跪在冷得透骨的青石板上。

那一日,雪停了,却下起了冰凌子似的雨,雨点砸在她身上,撩起阵阵穿皮透骨寒意。

明明是她被人陷害推到了池子里,她不过下意思的反应,把池青莲也带了下去。

最后她得到的不过是母亲的误会,以及亲眷那一张张冷漠的嘴脸。可能就因为她生来心疾,一碗碗汤药灌下去也不见得会好,不过是个让费银子的腰杆子,自然在这吃人的侯府里头,就失去了价值。

“稚稚”无边黑暗,似有一道声音缱绻温润,把她即将飘出躯壳的灵魂,又给活生生拉了回去。

下一瞬间,她只觉得浑身上下都暖了起来,被人裹了外袍,再隔着衣袍紧紧搂在怀中。那人的胸膛宽阔硬朗,她的脸颊贴着的是他胸膛内强劲有力的心跳声,鼻间隐隐萦绕丝丝淡雅佛香。

沈青稚梦呓般无意识沙哑着声音道:“先生?”

扶着她的手一顿,下一刻沈青稚只觉得唇齿间发苦,似有人往她口中塞了一粒药丸,因着本能,她皱着眉头,用细润的舌尖要把那药丸抵了出去。

然而那双抵着她双唇的指尖,却是前所未有的强势。

有人正轻声柔语的哄着她。

苦不说,那萦绕四周的那人身上特有的佛香,好闻的令她心口抽抽的疼着。恼怒下,沈青稚张开玉檀小口,带着连日来的压抑,不及思考就对着唇瓣上的指尖,狠狠的咬下去。

刹那,口中泛起一股子极淡的血腥味。

恍惚中,似有一声极浅的闷哼,那声音既无奈又宠溺,带着撩人的哑意:“你这,坏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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