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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章 秦末农民起义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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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蒙恬、王翦、李斯等重臣早在天生异象时就往咸阳宫赶去,可后面的内容越听越心惊,一时不知该不该面圣。

不过秦始皇得到消息,派了内侍请他们,想不去也不行了。

李斯甫一见到陛下就跪伏于地准备请罪,始皇却大手一挥:“都安静,勿扰乱天音垂训。”

[杜牧的《阿房宫赋》中说:灭六国者,六国也,非秦也。族秦者,秦也,非天下也。

《汉书》中更是断言:向使秦缓刑罚,薄赋敛,省徭役,贵仁义,贱权利,尚笃厚,下佞巧,变风易俗,教化海内,则世世必安矣。]

秦始皇皱皱眉头,又是这样的观点,难道后人都这么认为么?

[虽然后人总结秦灭亡的种种根源总结的很好,但历史没有如果,即使让始皇知道后世发生之事,那又如何呢?重来一次,除了铲除胡亥这个败家子,他自己执政时的举措,他会修正么?

我觉得也未必。

这一点,我们可以从陈吴最初起义时的口号,来窥探出一丝端倪。

前面说过,陈吴是以公子扶苏和楚将项燕的名义,喊出“大楚兴,陈胜王”的。

但大家有没有想过,扶苏就算是被胡亥逼得自杀了,但他到底是始皇长子,秦国宗室,和楚国又有什么关系呢?为什么陈吴要拉着他当大旗呢?]

扶苏在一旁终于站不住,伏地而泣:“日月可鉴,儿子……儿子绝无此心!”

后世之人或许不知,但他们当事人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这也是他最大的心结。

和州城。

天幕抛出的问题引起了大家的好奇,不由得议论纷纷。

此时的朱元璋虽读过一些书,却还没正式面对过政治,他也疑惑的问李善长:“先生可知是为何?”

胡大海这大聪明忽然想到一种可能,震惊的说:“俺知道了!这劳什子扶苏,不会不是秦始皇的亲儿子吧?!他妈是不是给秦始皇戴了绿帽子,和楚国人私通生下来的……”

李善长本来在捋须思索,听见这离谱的答案,差点把胡子揪下来两根,他急忙道:“胡将军,切不可胡言。依在下看,莫不是外戚?不过史书上并未记载始皇后宫事。”

“你看,你不也是猜的嘛?”胡大海咧嘴一笑,“先生要是知道,可不得上天幕当神仙去了。”

徐达此时插嘴道:“元帅,先生,依着俺的观察,这天幕讲述之人,不像是仙人。”

一直沉默寡言的汤和反驳道:“若不是仙人,怎能有如此神迹?”

徐达回应:“俺倒不是否认这神迹,只是觉得讲述人的口吻,像是后世之人在做评述,俺原来在城里听热闹的时候,那评书先生,也是这调调。”

“徐将军说的有理,”李善长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可能是仙人找了后世之人的评论,来为吾辈指点迷津。”

朱元璋嘿嘿一笑:“后人评论……有意思,也不知咱能不能

在书上留下点什么。”

天幕吊足了胃口,便开始接着讲述。

[虽然秦晋之好这个典故很有名,但那都是春秋时的老黄历了。最晚从秦惠文王开始,秦、楚这两个所谓的‘蛮夷之国‘便开始经常联姻,秦宣太后芈八子、始皇的祖母华阳太后等,都是楚国的王室或贵族。

因此,在当时的秦国政坛上,楚系是一支很强的政治力量。这里就不得不提一下吕不韦,他的操作堪称牛逼。

他在赵国做生意时,觉得秦始皇他爹是个值得投资的对象,于是开始谋划。

宝贝们,神操作来了。

吕不韦先是通过给赵国人贿赂,带着他的投资品--始皇他爹异人跑回了秦国。到秦国后,他又自下而上,通过大量财宝和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一点点投靠在楚系门下,最终成功说服无子的华阳夫人认下异人这个儿子,改名子楚,最后顺利登基。而因为他献给异人的夫人赵姬为赵国人,所以在异人登基后,他不仅封侯拜相,更是手握楚系、赵系两支政治团队,权柄冲天。

至此,他成为史上最牛逼的天使投资人。

而秦始皇,就是在这种政治环境中登基当傀儡的。他对以吕不韦为代表的楚系、赵系,以及他们“兼儒墨,合名法”的杂家的政治主张的厌恶,也是顺理成章的。

自他亲政,学的是韩非子的法家主张,用的是法家的卫道士李斯,实行的是商鞅的法家政策,可见一斑。

因此你让始皇掉头,改掉自己的政治主张,这可能么?更何况法家是帮助他统一天下的大功臣。]

听到这里,扶苏身子忍不住战栗,甚至隐隐啜泣出声,他不了解这些过往,只知道父皇格外厌恶王后等外戚,因此觉得自己也不受宠,而他推崇的儒家杂家更是为父皇所不喜,导致父皇迟迟不肯立太子。

[顺便八卦一下,历史上没有记载始皇的正妻,但以华阳夫人当时的权势,在给傀儡孙儿选正妻的时候,我们合理推测他的王后大概率也是楚国人,扶苏作为始皇的长子,即便不是嫡出,也很有可能会像华阳夫人认异人一样,继承始皇嫡妻的政治遗产。所以陈吴二人起兵时才会扯他这面旗子吧!

不过有人以此为由,说什么始皇惧怕楚系复辟,所以根本不想让扶苏继位。在我看来根本是无稽之谈,始皇死前扶苏在哪里?在北边蒙恬的军中当监军,这是让扶苏和以蒙恬为首的军功集团培养感情!始皇死时在干什么?在写让扶苏和蒙恬带兵回来主持葬礼的诏书!

当然啦,始皇想不到他前脚咽气,后脚赵高和胡亥就敢说服李斯一起矫诏,还把咸鱼盖了始皇一身,隐瞒死讯。]

扶苏猛的抬起头,不可思议的望着天上。

云幕上,垂垂老矣的秦始皇卧在宽大的马车上,用细微而沙哑的嗓音在念着遗诏,跪在一旁的李斯记录后给始皇过目。

始皇强撑着眯着双眼,仔细看过后示意赵高用印盖玺,才终于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扶苏再也控制不住,放声大哭,

像是要把这几年收到猜疑的郁气都哭出来一样。

父皇是中意他的!

不,不仅是中意,更是爱重,是愿意费心思替他着想培养他的!

他泪眼朦胧的望向自己父皇,一脸的孺慕之情,期待能和父亲交心,讲自己的心里话都说出来。

“父皇……”

结果却是一支酒樽毫不留情的砸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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