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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0 章 摇晃无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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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昭后知后觉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他、没、脱。

她的脸颊贴着他的肩,他肩上有柔软的布料。

他穿着一件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白袍,戴着个狐面书生的面具。

而她离开被褥的时候,顺手就被他扯掉了衣裳。

他衣冠楚楚人模狗样,她却不着寸缕坐在他身上。

云昭气死了。

她扑腾了两下,非但没能挣脱,身体反倒不自觉地往下沉陷了小半寸。

她整个呆滞住。

那少许抵入,清晰分明。

心跳骤然错乱,呼出一道失控气流。

云昭微微睁大双眼——他不是还穿着袍子么?怎就与她碰到了?是掀开了还是怎样?

她本能想要低头去看,却什么也看不到。

他那硬玉般的手指摁着她后脖子,把她压在他肩膀上,她想挣开,脸颊却只在他肩上蹭了蹭,仿佛亲密撒娇。

这个阴神,力气太大,手又重。

她脸动不了,身体也动不了——他另一只手抓着她的腰。

他看着瘦挑,骨架却大,玉竹般手指远比普通人要长,手臂也是。

他只是不经意地捏着她后脖子和侧腰,却把她整个人都困在他冰冷坚硬的怀抱里,一动也动不得。

强大、非人,极其危险的掌控感。

一时都分不清是要与她亲密还是要取她性命。

云昭脊骨都麻了。

新婚那天,一切来得太快,她都没反应过来就被鬼神拉进了幻象,虽然有身体感受,但少了视听,冲击便没有这么直观强烈。

而此刻,她就这么坐在他怀里,紧挨这么一具不可抗拒的神躯。

她用力偏头,只能看到他戴着面具的侧脸。冰冷完美,一动不动,犹如一具漂亮的偶。

危危欲坠,风雨欲来。

她的心脏越跳越快。

很快,那少许陷入之处,就像被逼迫欺碾的花瓣似的,一点一点催出清甜的露。

云昭艰难呼吸,尽力让自己发出平静的声音,唤那个鬼。

“东方敛……你这神身怎么回事?”

“东方敛你人呢?”

依旧没有回应。

她视线匆匆扫过四周,呼吸忽一滞。

此刻她才发现,他竟是倒坐在卧榻边缘,半悬着身。

他身躯挺拔,肩背端直,她的脸颊伏在他肩膀上,视线顺着他的后背往下落,心神便蓦然一空,直直望到了地面。

她坐在他身上,双腿空悬在他左右,不上不下。

她试着晃了晃腿,碰不到任何能落脚的地方,只在他的衣袍上蹭出了簌簌声响。

这情形实在是……

脸庞与耳垂渐烫,如同有火在烧。

此间感受难以言喻。

心是悬空的,周身没有支撑、没有平衡,全部的着落

处,都只与他相接。

除此之外无着无落,令人心惊肉跳。

她很不习惯,心下微慌,想要抬手抱住他,肩臂却被他不经意的动作箍在了身侧,只有小臂以下能够小幅活动。

她手指微颤,抓住他身侧衣料。

那白袍宽大轻薄,抓在手里摇摇晃晃,并不能借力支撑。

她心惊地发现,周身上下最稳固的支点,竟是最危险的那一处。

“东方敛……”

她的嗓音隐约有一点颤抖。

环视一圈,屋中依旧不见鬼神的踪影。

露华渐浓,她的身躯开始不由自主地往下陷落。

若不是他与她身形差距大,承受起来没那么容易的话,恐怕已经一坐到底。

她下意识挣动,小腿轻轻磕到了榻缘,非但没能借到任何助力,反倒令自己陷得更深。

她轻呼出声,牙齿不自觉地咬住他肩上的衣料,无助抬眸望向四周。

桌上有烛火微微晃动。

黑色的窗框又大又沉,不知哪里投来一道影,就落在榻前。这是一间清冷的厢房,陈设简单到简陋,一眼便能望尽全部。

她用力睁大双眼,角角落落都找了一遍,依旧没能找到那个鬼神。

也不知道死到哪里去了。

额头渗出一层层薄汗,她屏住呼吸,抓着他的衣裳想往上挣。

好容易艰难抬起一寸,立刻就失了力道,反倒一寸寸往下不断深陷。

“……”

分明想要推阻,反而成了欲拒还迎。

撑不住了。

“叮。”

牙齿松开那缕布料,上下牙关轻轻磕碰。

若是平日,她也不会矫情这个——毕竟她都已经心怀不轨地接近他神身好多次了,是这个木头神自己不动。

只今日不同。

她没办法忽略玉牌上面那两句嚣张又无奈的“情话”。

她甚至可以想象出他歪坐在那里,唇角勾着笑,漫不经心又认认真真刻下字迹的样子。

他心中有人,只是他忘了。

云昭有些着急,侧眸望向他霜白的耳廓,咬牙切齿对他说:“虽然你我成亲了,有了这种关系,但是,我和你不是那种关系,我对你也不会有那种要求。”

她仿佛在说给他听,也仿佛在说给自己听。

“若是找到了自己喜欢的人,你我便要好聚好……啊!”

猝不及防之下,她被那只大手掐着腰,一摁到底。

她双眼睁大,整个人都恍惚了一瞬。

片刻之后,她怔怔启唇,执意想要说完未尽的话。

双唇刚一分开,立刻失了声——他毫不留情地动作起来。

她再说不出半个字。

这神身半天不动,突然发作,只叫人无法防备也无法招架。

云昭:“……”

她呼吸破碎,恍恍惚惚地想:他大约

是嫌她吵,于是身体力行帮助她闭嘴。想想从前,他总是被那些神官用噪音撵着跑。

虽然动了起来,但他姿势未变,依旧摁着她后脖子。

她的脸颊倚在他肩头,看不见他的表情。

不知道他是不是依然用那双漆黑的、毫无波澜的眼睛平视着前方,六亲不认地与她做事。

她摇晃无助,只能用手指一点点攥紧他身侧的衣袍。

至于垂在榻缘下的腿……

她只当自己没有那双晃来晃去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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