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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2 章 七十二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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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清晨,悠依睡的迷迷糊糊,完全不想起床。

床永远不会嫌弃她的赖床或者懒惰,床会无时无刻无条件的接纳疲惫的她,床上有松松软软的晒成阳光味道的被子和能把她整个人都吸进去的床垫。

床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发明。

床很好。

如果可以的话,她想和床绑定一辈子……

下一秒,她觉得自己的脸颊被某个人的手指轻轻戳了戳。

她发出了一声抗议,哼哼唧唧的,像小猫一般表示自己此刻的不满。

对方的手指顿了顿,然后对着她戳的更起劲了。

悠依:“……?”

可,可恶,到底是谁在吵她睡觉!

她气呼呼的将脸颊鼓成了包子,然后努力地睁开了眼睛,只觉得视野一片模糊,而悠依整个人都朦朦胧胧的,展现出一副还没有完全睡醒的样子。

人好像醒了,可是灵魂还在梦里。

坐在她床沿,此刻距离她近在咫尺的少年有些无奈的耸了耸肩,他抬起手掌,在一脸神游天外中的女孩面前挥了挥,又轻轻的喊:“呐,悠依——悠依酱?”

被子里面的女孩子翻了个身,又继续砸吧砸吧嘴巴,美滋滋的睡了,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想要叫这种状态下的悠依起床可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温迪无奈的叹了口气,他一脸包容,俯身望着身边的小女孩,抬手将她睡到前面的几l缕反翘起来的银发拨拉到了后面去,看着女孩睡的红扑扑的小脸轻笑。

“呐,悠依酱,我来看你了哦。”

“唔……好。”

她在半梦半醒之间迷迷糊糊的予以了他回应。

温迪摸了摸下巴,觉得自己此次“旅行”虽然得快去快回,但是他在此刻忽然之间玩心大起。

“小悠依,你说摩拉克斯和我,你更喜欢哪个呀。”

“嗯嗯……喜欢。”

“小悠依,我们以后不要钟离老登了,你来提瓦特,跟我一起好不好,我来照顾你。”

“好……”

“小悠依小悠依,那你以后去把摩拉克斯的摩拉全部搬过来给我买酒喝好不好?”

“没……”

嗯?

温迪摸了摸下巴,他笑眯眯的凑过去,仔细听着身边的女孩儿此刻正在砸吧砸吧着小嘴努力的说着些什么。

没什么?

悠依一字一句,一半卡壳一半顺畅的说道:“摩拉克斯先生……没有摩拉……”

温迪在旁边抱着肚子,捂着嘴巴噗噗的笑的前仰后合,当然,等他想起来自己空荡荡且漏风的钱包之后,就不是很能笑的出来了。

“嘛,总而言之,这个就暂时交给你保管了哦,小悠依。”温迪笑吟吟的将自己口袋里面的某个东西取出来,放在了她的掌心,又轻轻蜷起她的五指将其紧紧握住:“要帮我好好保管哦。”

“好……”

处于现在这个半梦半醒的状态,她似乎只会非常迷茫的点头答应好。

而任务完成以后,温迪便切断了他与悠依之间的联系,而再睁开眼睛时,他已经来到了蒙德教堂的门口,看着款款向他走来的愚人众执行官女士,他在心中无奈的叹了口气,仍旧面色如常的演完了那出夸张的戏。

……

女士一手掐住了少年的面庞,另一手毫不迟疑的探向了他左侧胸口的位置。

“温迪!”

空和派蒙焦急的大喊道,此刻只恨自己完全被周围的愚人众控制住,根本没办法帮忙。

女士浅金色的长发垂落在耳侧,她身材窈窕,气质过人,只是此刻美艳的面庞略微显现出了一抹狰狞之色,身为曾经的蒙德人,她此刻全心全意的憎恶着面前自己曾经信仰过的少年神明。

“我们此行的目的,自是为了……”

女士的话语卡在了半截,她惊疑的睁大眼睛,像是难以置信一般,又在温迪的左侧胸口处试探了一番。

空的,空空如也。

她方才那副胜券在握的傲慢表情此刻终于是挂不住了,立刻沉着脸询问他:“你的神之心呢?”

“欸?什么?”温迪无辜的眨了眨眼睛:“我只是一个路过的吟游诗人而已,怎么会有传说中的风之魔神巴巴托斯才拥有的东西呢?”

“巴巴托斯,你——”女士此刻显得有些气急,而从身后的教堂处传来的那些骑士团成员们的声音人她不得不丢开了手中的温迪。

温迪哎呀一声,柔弱的摔倒在地,心想最好迪卢克老爷已经看到了这一幕,因为心疼他对抗愚人众的时候所做的牺牲而免他一个月的酒馆喝酒钱。

一旁以迪卢克为首的,围观了温迪软绵绵的摔下来的蒙德众人:“……”

说实话,一时间不是很想承认这货就是隐藏了身份的风之魔神。

另一边,眼见计划失败,继续僵持下去不止得不到神之心,还可能和麻烦的人们继续纠缠,女士便沉着脸,招呼属下与她一同尽快撤离。

神之心并不在风神的身上,而那东西可不是任意一个平常人能够完好无损的掌握的。

巴巴托斯的神之心……究竟会去了哪里?她奇怪的想道。

与此同时,现世,悠依终于悠悠的从梦中转醒,她打了一个贼长的哈欠,睡眼惺忪的揉了揉眼睛。

真奇怪,刚刚没睡醒的时候,好像在梦里听到了温迪的声音。

大概是错觉吧。

不过就在此刻,他觉得右手手掌中似乎睡了一觉以后平白多了什么异物,她眯着眼定睛一看自己的掌心,看到了一枚她只在璃月古籍中才见过的,传说中的尘世七执政的魔神神之心。

悠依:“……”

温迪!你到底想让我给你保管什么呀!

她此刻就像普通人见到了金山银山一般吓得浑身一颤,下意识的就想把手中烫手的东西扔掉,但是仔细一想,这

是对于温迪他至关重要的东西,可不能随便丢掉,只好又紧紧攥回了手心里。

可恶,想用来磨牙。

没想到,如今的愚人众竟是嚣张到了如此程度,居然公然守在蒙德城内,蒙德教堂之外袭击风神,伺机夺取神之心。

那可是对神明至关重要的神之心啊,空此刻完全不敢想象,倘若真的被那个执行官夺走了,温迪的身体会变得如何,蒙德的未来又究竟会如何。

温迪:额,其实也没有那么夸张吧,他们魔神的力量到了一定的程度以后,有和没有神之心也差不了太多了。

空此刻实在是百感交集,也逐渐参悟了提瓦特大陆中所暗藏的危机,他意识到了自己需要尽快的恢复实力,才能不止在面对愚人众时也那般无力。

在蒙德城的野外修行很明显已经满足不了空的修行企划,然而也正在此时,空忽然之间想起来了前些日子的时候,悠依告知他的话。

去她的世界……旅行么?

派蒙绕着少年来回飞了一圈,看他的面颊微微泛红,大咧咧的问道:“旅行者,你在想什么呀?旅行者现在的表情,嘛,简直就像我在想好吃的的时候会展现的表情……”

空顿时红了耳廓,他压低声音轻声回答:“没,没什么。”

罢了,眼下最重要的事情还是先去寻找到有关妹妹的线索才是,在离开蒙德之前,尽可能的搜寻一些讯息吧。

也不知她现在的情况如何了……

这稻妻城天守阁,散兵实在是一日都呆不下去了。

他从最开始的惊诧这个世界上怎么可以有人将食材料理成这副的模样,到后来的逐渐习惯与木然。

说起来,他此前出于好奇,真的有在巴尔泽布在厨房之中制造一些可怕的声响之时无声无息的前去查看过,只觉得眼前所见的那副光景,不亚于多托雷在实验室手搓爆个蛋。

他屏息凝神,神色一脸深重的从厨房门口退了回去,他仿佛在方才那些炊具之中窥见了类似深渊深处的不可直视之物。

巴尔泽布所做的“料理”,(如果那些东西真的能被称作料理的话,食材们在九泉之下如若有灵,大概能哭出来吧),总而言之,巴尔泽布的料理分为三种类型,绿色,漆黑,鲜艳的紫色。

他曾经被最后一种的色彩迷惑和欺骗过,因为它与前者那两种相比实在是显得太正常了一些,因此他在那日就如同被鬼迷了心窍似的小小的用勺子舀了一口,放进唇齿之间。

——绝无可能是因为那个女人望着自己的有些许期盼和遗憾的眼神才做的,他只是想确定自己对那个女人的投毒是否有着毒抗性罢了。

事实证明,在第一口鲜艳的紫色物体刚触及唇齿时,他冥冥中看到了丹羽和桂木二人正在河对岸遥遥的对他挥着手,让他回忆起了本该已经被淡忘的在踏鞴砂时的经历,内心充斥着温馨只余又透着一股恍如隔世的遗憾。

直到在床上躺了两天两夜才终于

意识回笼之时,他才真正的反应过来。

——那些不是美妙的幻境,是濒死时候的走马灯啊!

不行,倘若自己继续和巴尔泽布呆在一块的话,就算不被她拆除成零件,恢复出厂设置,怕是也会死在那个女人的投毒之下吧。

于是他默默的记下了天守阁中所有侍者的作息,了解到了如今的雷神神之心正在八重神子的身边,被她随时携带在腰侧,又去了解了一番稻妻的船只行使去往别国的时间点,做出了充分的谋划。

在一日雨夜,他成功的盗取了雷神的神之心,并且一路没有出任何意外,创通无阻的离开了天守阁,换了一副武士浪人打扮,在没有引起任何人注意的情况下,直奔港口处。

事实上,至冬国的女皇她原本的企划便是需要他们用任何所能想象到的方式竭尽全力的取得其余六国神明的神之心。

她的目的十分宏大,是集齐七国之力去对如今残暴专政的“天理()”宣战,这是为了之后提瓦特大陆之上的每一位生灵与子民而所做的努力,为了达成女皇的这个目的,愚人众们必须不择手段。

而散兵此刻正压低头顶的斗笠,紧紧的握着手中的那枚雷神神之心——他最开始被创造出来的那一刻起,也许就是为了容纳这枚神之心所存在的,他只觉得自己此刻空洞的胸腔深处,仿佛正在与这枚神之心发出共鸣。

他将神之心放在了自己左侧胸口之前的部位,仿佛沉默与思考了很久,最后没想着回至冬,而是选择登上了目的地是须弥的那艘船。

比起将不切实际的希望寄托给旁人,他更希望自己拥有能够比肩魔神,抗衡“天理?()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的力量。

这并非是为了自己。

……

八重神子全程都在对雷电将军汇报情况:“小家伙成功拿走神之心了。”

“小家伙离开天守阁了。”

“小家伙避开意思意思正在巡逻的士兵,去到港口了。”

八重神子望着很明显正一脸放心不下的雷电将军,她有些疑惑的问道:“明明将他放在身边是最能够守护他平安的做法,你又为何要让他离开呢?”

“曾经的他别无选择……”雷电影终于自己面对面的回复了神子:“但是如今我选择尊重他自己的抉择。”

神子抬手掩住下巴:“真是的,这句话可真不像是你会说的话。”

“更何况……”

“嗯?”

“我尝试着做了各式各样的料理拉近我与他的距离,然而结果却不尽人意。”雷电影有些遗憾:“他既不愿,我不强求。”

否则,其实她是有意对少年加以培养的。

神子的笑容难得僵住。

……你确定是料理真的可以拉近你们之间的距离,而不是你用料理把他硬是逼走了吗?

身为北国银行如今的掌权者,代号的富人潘塔罗涅觉得自己的同事们最近似乎都有些不大对劲。

嗯,首先是多托雷……他

() 不对劲已经很久了,他会做出什么反常的行为,其实大家都已经十分习惯,也不会太过诧异。

这个反常的重点,就在曾经能被成为愚人众劳模的斯卡拉姆齐身上。

嘛,也就是散兵。

自从他上一次因为深渊教团的缘故而坠入深渊过了一段时日之后,回来之后就对女皇或者公鸡他们下达的指令视若无睹。

比如说,让他驻守至冬,他非得跑跑璃月蒙德,让他去稻妻接手邪眼工厂,着手夺取雷神神之心的企划,他反而蹲到了须弥里去。

公鸡说,有极大的可能,散兵在坠入深渊的过程中摔坏了脑子。

哦,也有可能是迟来的叛逆期,可能所有的青少年都是有这么一个阶段吧,等叛逆期过去就好了。

如今,修复斯卡拉姆齐这个严苛的工作似乎只剩下了多托雷能够做到,但是更加严苛的是,散兵他一旦见了博士就会陷入狂暴状态,不死不休的打架。

嘛,不过因为斯卡拉姆齐针对的只是多托雷,大家都保持着一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随便吧。

潘塔罗涅曾经还听闻过一个野史,也不知道究竟是多托雷透露的,还是多托雷的前属下透露的,那就是斯卡拉姆齐在加入愚人众之前有一个类似白月光的女孩,那个女孩在他的心中有着十分重要的位置,他甚至想要创造出一个有那个女孩的世界……

不愧是野史,有够野的,潘塔罗涅宁愿相信这是迟来的叛逆期,也不愿意相信一张嘴能怼赢七国的斯卡拉姆齐他可能是个恋爱脑。

不过说起来,多托雷最近也有些消极怠工,上一次见他时一脸面色苍白,失血过多的模样。

少女:“可能是更年期吧,听说人类都会有这种时候的。”

潘塔罗涅:“……我更倾向于他的切片出了某些问题,被斯卡拉姆齐揪出来灭了俩个之类的,或者自己作的。”

最年轻的新加入的执行官伸了个脑袋过来,像个大喇叭一般叭叭叭,超级大声的重复道:“什么?多托雷他更年期了?”

路过的多托雷:“……?”

当然,有关多托雷也有一个野史,兴许是斯卡拉姆齐曾经的属下们传出来的,传闻他对某个女孩有着几l乎癫狂的可怖执念,如今把自己片成片抛洒在提瓦特大陆的任意一个角落让切片们夜以继日的非人道实验,也是为了将那个女孩重新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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