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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6 章 倒贴的万人嫌替身(36)(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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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客人兴致上来去弹一曲,也只会让人会心一笑,觉得是老友之间以曲会友。

琴凳足够两人坐下,时瓷先坐在里面靠墙角的位置,聂承澜后一步坐下。

聂承澜要比时瓷高大,坐下后从外看就只能隐约看见少年柔和白皙的侧脸,还有一截雪色的手腕,一双纤细修长的手,关节都泛着淡粉色。

其余地方都被男人的身影遮挡住。

连并排放在黑白琴键上的手都要更小一号。

时瓷后知后觉,这个两面环墙、前面是钢琴、右边还有一个测算师堵着的位置,如果发生什么意外其实非常不容易逃跑。

不过又不是危险的副本,普通世界能有什么意外。

弹幕:

【不好意思,本子看太多了,一看见墙角就觉得,咳】

【受又受不住,跑又跑不掉】

【小瓷粉粉的关节……】

【没看交涉看崽去了,但盲猜一个绝对是聂总刻意制造的机会】

聂承澜随意翻了翻曲谱:“比较熟练的曲子有吗?”

他一边问,修长的手动作间,已经流泻出一段动听悦耳的钢琴曲,引来餐厅内客人的侧目。

聂承澜不顾其他人遗憾的目光,戛然而止,说:“音准没问题。”

时瓷听得惭愧。

他其实也会一点钢琴,但比起聂承澜的水平肯定就差了一截。

时瓷:“我肯定跟不上你。”

他刚想说要不他还是不丢人了,让聂承澜独秀。

但在时瓷开口前,聂承澜先一步说:“你可以只弹和弦部分。”

说明白几级和弦,时瓷就不好再拒绝了。

毕竟还要分走一部分活动资金,完全不参与会被测算师记在小本本上吧。

两人还在磨合阶段,时瓷认真

地看曲谱和聂承澜的示范。

但聂承澜墨黑的眼看着时瓷的侧脸。

仿佛忠心耿耿的管家和任性娇惯的小少爷。

忠诚的管家恪守礼仪,似乎极其耐心,但眼底翻涌的情绪却遮挡不住,择人而噬的危险。

天真的小少爷没心没肺惯了,开朗得让人心生晦涩。

两人的外貌气质都极其出众,其他客人停下用餐,都善意地看着他们的互动。

时瓷记熟了自己的部分,点头:“应该可以了。”

他同时还想好了一会儿要怎么骚扰测算师,现在都不敢抬眼看他。

聂承澜低低地嗯了声,问:“紧张吗?出错也没关系,我能救回来。”

时瓷小声:“如果搞砸了不会要我们倒赔钱吧。”

聂承澜一顿,语带笑意:“不会。”

时瓷看不见他的眼神有多反常,兀自放心了。

那就对不起了,聂总!

聂承澜选的曲子是《夜海孤灯》。

从聂承澜学琴开始,他就一直被称赞有天赋,上手极快,时间成本极低。

聂承澜甚至能够一比一复刻钢琴大师弹琴的每一个停顿、每一个渐强渐弱。

像台不会出错的AI机器。

但聂承澜当然能看出那些大师夸赞下的复杂和遗憾,那些夸赞大多都针对他的钢琴技法,只字不提他琴音里薄弱如纸的情感。

聂承澜以前一直不相信所谓的乐曲感情。

更喜欢用类似“a%的重+b%的轻,在合适的地方停顿=某种情感”的简便公式记忆归类。

不止是钢琴,任何乐器都是如此。

聂承澜极会扬长避短,《夜海孤灯》是他被钢琴大师称赞得最多的一首曲子,主旋律是孤独、漂浮与距离。

也是他最熟练的一首,不需要曲谱就能演奏。

这是第一次聂承澜在公开场合弹这首曲子出错。

即使短暂得只有一个音,很快又调整了回来。

因为时瓷碰了他的手。

不止一次。

那双纤长柔软的手的确也在兢兢业业弹属于自己的部分,但偶尔就会“意外”挪出自己的活动范围,碰到聂承澜的。

都是修长与白皙,聂承澜的手更加有力,清灵的曲子在那双骨节分明的手下流淌出来,时而小河淌水,时而汹涌澎湃,轻重分明,又像大海上的风浪一般捉摸不定。

时瓷悄悄想,好像并没有受到他的影响,不愧是聂承澜。

那就好,最后再摸一下。

奶油一样软腻的手指肉又小心地擦过那只大手,一触即走,明明主动靠近,又毫无眷恋。

令人又爱又恨,明明是冰冷的恼怒,却夹杂着微不可察的期待。

期待下一次。

聂承澜依旧在机械地按着琴键,凭借着肌肉记忆继续那首《夜海孤灯》,却早就已经忘了这首曲子的既定公式。

惯常

疏离自持的男人,下颌线紧绷,喉结滑动间呼吸略微加重,眸光暗沉如夜。

但直到这首曲子结束,那只柔软的手都规矩地活动在自己的范围,并未再靠近。

无人注意到辛云去而复返,抱着手臂靠在桌旁安静地听着,似笑非笑。

青年不刻意在眉眼间展出孱弱和计较时,眉目居然有些深邃。

但只是一闪而逝。

一曲完毕,餐厅内不约而同地响起掌声和善意的称赞声。

不止是为他们的样貌,也为这场高水平的钢琴演奏。

两人将这首经典的《夜海孤灯》合作出了新的感觉,依旧是大海夜色中永恒的灯塔,那束微弱的灯也可以是永不熄灭的光。

灯塔执着地守护着那束光,就像演奏的两人。

掌声更是带上了祝福,热烈地响了一段时间。

哪怕知道当地文化氛围开放的时瓷也有点不好意思了。

输出全靠聂承澜,他最多辅助。

没有他的捣乱,估计聂承澜能够完成得更好。

嗯……捣乱。

时瓷后知后觉,他本来计划着弹奏时摸几下聂承澜的手指完成今日任务,然后演奏结束后火速退组走人。

但这个位置,聂承澜不先起身,他根本跑不掉。

狭小的角落,时瓷就被困在昂贵冰冷的钢琴和屁股下的琴凳之间。

身后身侧都是一堵他不可能撞开的墙。

但这些墙,比起堵在出口的测算师来说,好像都不算什么了。

聂承澜领口松开些,禁欲的锁骨露在外面,神情莫测,正垂眸盯着他。

时瓷猫一样抖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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