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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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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稚。”路饮笑了下,回想起成人礼那天,由衷道,“确实印象深刻。”

他没跟谈墨讲,那天自己确实想要报警把这个危险分子抓起来。

从机场出来后,路饮跟着谈墨回到他在洛安的住处。洛安的气温比清河低了不止一点,沿途堆积着厚厚的落雪,下车时路饮抓了把松散的雪在手心,等谈墨走在前面带路的时候,就趁机捏成雪球砸在他后背。

准确命中目标。

谈墨脚步一顿,伸手去拍大衣残留的雪,路饮这时候也过来帮他拍,谈墨等了一会儿,找到机会把被雪冰凉的手放在了他脸颊,礼尚往来。

“冷死了。”路饮挥开他的手,“我先去洗澡。”

谈墨虽然让人给他安排了一间客卧,但事实上路饮是在他的房间洗澡,等会还要睡在他的床上。

他洗完出来的时候谈墨坐在沙发上玩手机。

房间里暖气充裕,他体格好不怕冷,只穿条松垮的拖地睡裤,上半身是标准的倒三角,宽肩窄腰,手臂搭在沙发的扶手上,肌肉看上去很有力量感。

路饮刚把门推开,谈墨听见动静转头。

四目相对的同时,路饮擦着湿漉的发朝他走去,谈墨见状伸手捞起吹风机。他给路饮吹头发的时候注意到他的视线一直落在自己手臂,等快结束时路饮突然伸手摸上他右肩的皮肤,指腹按压着某处。

“什么?”谈墨低头。

“疤。”路饮说,“这个疤原来还在。”

现代医疗科技发达,简单的祛疤手术就能消除这样的痕迹,但被贺语提起他才注意到谈墨肩膀上那块小时候为他打架留下的伤疤,过去多年变得很淡,需要仔细才能分辨,但始终没有消失。

第二天,路饮睡醒后下楼,在大厅遇到谈斯理,谈斯理已经从谈墨口中得知他这次来了洛安,见到他时并不意外,态度和善。

没过多久谈墨裹着一身寒气从外面回来,给路饮带了点当地特色的小吃,坐在旁边和他计划接下去的行程。

洛安风景绝美,往年过来旅游的人络绎不绝,附近多山,谈墨想和路饮进山看场难得的雪景。他做足了功课,当天下午两人就带上装备出发,计划两天一夜的行程,当晚宿在附近的农家乐。

谁知他们到了那里没多久,雪势突然变大,大雪封山,本就时有时无的信号彻底消失,无法和外界联系,只能暂时取消观景计划,提前到了农家乐。

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雪灾,农家乐准备不足,断网断电,只提供得了空置的房间。雪上加霜,路饮过去时又崴了脚,谈墨揉了点雪给他做冰敷,还是疼得走不了路,被他背回了房间。

晚上吃的也是残羹冷炙,这趟旅游绝美的风景没看到,吃的苦倒是不少,谈墨捣鼓了半天手机依旧没信号,最后还是路饮安慰他:“我真的没事。”

谈墨和他说:“我爸应该知道我们被困在了这里。”

这种时候也就只能干等着,等待直升飞机过来救援比盲目冲动有用得多,谈墨虽然野外生存经验丰富,但也不会真的莽到横冲直撞。

这时候他就庆幸自己和路饮在进山最初拍了不少雪景图在朋友圈,他爸一旦得知他失联,也能猜出他的大致方位,再联系专业团队救援,事半功倍。

当然,他们这时候还不知道,洛安下了这场百年难遇的大雪,封山的消息一度上了热榜前三,谈斯理确实猜到他们被困在雪山,调来直升飞机救援的同时,远在清河的江泊烟也得知了这个消息,急得像只热锅上的蚂蚁。

江泊烟联系不上路饮,只能从别人那边下手,好不容易看到路饮发在朋友圈的照片,根据雪景图猜出他所在的城市后,就在网上看到了洛安大暴雪的新闻。

他当即就要带人跑去洛安,谁劝说都无济于事,赵思佩本就心中隐隐有愧,最后同意了他的请求,派出专业的保镖跟随。

江泊烟想去英雄救美,但猜不到路

饮这时候和谈墨睡在同一张床上。

路饮本来以为没有电的夜晚难捱得厉害,但谈墨热得像只火炉,体格好得出奇。被谈墨抱着睡时他没觉得有多冷,中途迷迷糊糊眯了一小会,再醒来时身体一动,就感觉到谈墨身上古怪的变化。

谈墨显然一直都没睡,被他蹭得很不好受,手伸进被中按住了路饮的腰,在他耳边警告说“别动”。

这种时候的男人都有点不好惹,路饮也觉得他粗暴,但更多是惊讶,讶异于谈墨在这种情况下都会有反应。

他安静下来没有动,被谈墨抱着后脑抵在他的胸膛上。

没有电的房间一片漆黑,听觉在此刻格外灵敏,路饮听到外面的雪花变成雪点,砸在屋顶噼啪作响,当然还有谈墨响如擂鼓的心跳,吵得他实在有点睡不着。

但他后来在谈墨的怀里待久了,也渐渐享受起当下岁月静好的这一刻。没有网络和手机,没有外界干扰,如同回归原始生活,漫漫长夜应该做点什么来消遣,路饮这时候也好像生出了一点冲动,身体变得滚烫起来。

他突然和谈墨说:“这种时候,做个爱应该也不错。”

黑暗中他看不清谈墨的表情,但听他的呼吸渐渐变粗重,喷洒在他脖颈时带来难以忽视的滚烫温度。

路饮也只是一时冲动,明白条件所限:“不过什么东西都没有。”

“其实。”谈墨过很久开口,“我带了。”

路饮:?

他起身,手机电筒的光照亮谈墨手下的动作,就这样眼睁睁看着他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盒套,然后在路饮的注视下,又默默拿出了一小瓶润、滑剂。

路饮面无表情地沉默。

谈墨见状彻底绷不住脸上戏谑的笑,缓了好久才停下:“放心,不会在这种糟糕的条件下碰你,我又不是真的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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