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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第47章一只狗都比你热爱生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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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圆不过去,颤巍巍地表示:“失约,失信,乃负心汉为,姑娘对他一往情深,他分明许诺在先,却做出如此不负责任的行为,委实些过分了。”

逻辑似乎说得通,姜悟放过了他,道:“若叫冉伊淼和左昊清知道结局,朕便杀了你。”

说书先连连叩头:“草民不敢。”

说了这么多,姜悟开始犯困,他懒懒屏退众,便去了客房休息。躺在床上,闭着眼睛量了一会儿。

老实说,他对于今日柴房里殷无执的表并不是特别满意,殷无执根本就是个胆小鬼,哪怕亲他的时候小心翼翼,完全没那日的凶猛。

他忽然意识到,这也许跟殷无执喜欢他关系。

他不想去追究殷无执为何会喜欢他,但这显然与他一开始的打算相差甚远。他应该要殷无执恨他,厌他,杀他,而不是像在一样,殷无执说什么他便配合什么,哪怕对方真的做了什么讨他欢喜的准备……那能跟死亡的美好相提并论么?

世上没什么比做游魂更舒服了,被杀才是昏君唯一的归宿。不管是为了矫正历史还是遵循本心,他不该去殷无执。

“来。”他回忆着那个故事里书的下场,道:“回宫。”

夜月明如水,地上的雪映着月华,显得分外明亮。

护城河边,殷无执披着粉白『色』的斗篷,垂目望着结了冰的河水。

阿桂在冰上哗哗奔跑了一阵,对着他滑了过来,一下子窜上岸来,亲昵地蹭着他的脚。

殷无执蹲下来,『摸』了『摸』它的脑袋,抬眸看向前方宫城,漆黑的眼闪烁着隐隐的期待:“别急,今晚过后,他一定会满意,不会再想着炖你了。”

阿桂歪头来『舔』他的掌心的伤口,殷无执淡淡看了一眼,道:“还不是为了你,否则我哪里需要这样讨好他。”

“汪呜。”

殷无执脸红了一下,道:“就你懂得多。”

说罢,他又抿唇,矜持地笑了一下。

“嗯,实做了很久……从他想飞的时候,我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满意。”他揪着阿桂的狗耳朵,道:“本来不准备给他了,我承认,得感谢你,让我机会把这个送给他。”

“汪汪。”也许是察觉到了主雀跃的心情,阿桂高兴地蹭着他,又围着他来回转了好几圈儿。

随着时间推移,月亮被乌云遮住,殷无执眼底的光也被阴霾笼罩。

周围很快只白雪在寂寂地照着。

“汪呜——”

随着主的低落,阿桂发出了一声哀哀地叫唤。

天亮的时候,护城河边已经空无一。

“世子爷这一去,再回来就得明年了。”太极殿内,齐瀚渺重换了熏香,对静静靠在椅子上的天子道:“但也还好,齐王应会邀他去王府过年。”

姜悟没理会他的碎碎念,语气颓丧地道:“阿桂寻到了没。”

他还在心心念念要炖狗。

殷无执本以为自去了齐地可以摆脱那个负心,未料陈子琰的书信一封接一封。

“你走后的第三日,陛下又询问了阿桂之事,我和齐给使皆看出他要对阿桂不利,说你应是把它带走了,不过陛下似乎不太信。”

“第四日,陛下今日睡了一整天,我按你说的多留意了一下,他果然又差点把自闷死,还好提前喊了谷太医过来。”

“第五日,今日襄王来面陛下,还把屏退了,感觉他们之间的兄弟情与传言些不,因为陛下又打了他一顿板子。”

“第七日,陛下今日睡了一整天,差点把自闷死,我命抬着轿子带他在皇宫飞了一圈儿,好多了。”

“第八日,陛下今日睡了一整天,没突发情况。”

“第十五日,陛下又派出去找狗了,他坚信你没把阿桂带走,你到底没把它带走。”

“第十八日,陛下睡了一个半天,襄王来了,挨了顿打,走了。”

“第二十日,急!陛下突发奇想要再建一个宫殿,还要纯金的!这可如何是好。”

“第二十一日,急!陛下要纯金的宫殿!怎么办!!”

“第二十二日,急!之前的信你没收到,纯金的宫殿怎么办!”

“第二十三日,终于收到了你的来信,已经命开始建造了,回禀之时陛下看上去很满意,还是你办法。”

“第二十五日,陛下今日又差点把自闷死。”

“第二十六日,陛下睡了半日,襄王挨了顿打,走了。”

“第二十八日,陛下找到阿桂了,原来你把它寄养在了郊外农,连我信不过是吧,在好了,他要炖了阿桂,已经抬着笼子送去御膳房了。”

“第三十五日,连续收到你几封信询问阿桂的消息,你也着急的时候。放心了,阿桂被太皇太后救了下来,到底是救过先帝的神犬,不会那么容易出事。值得一提的是,阿桂又救了太皇太后一回,不知何在她老杯下了毒,还好阿桂正好在她宫。”

“第三十八日,我还你不想关于陛下的事情,他无事,就是每日吃的还是很少,又瘦了一大圈。”

“第四十日,阿桂如今在宫如鱼得水,每天比护卫队尽职尽责,会挨个把各宫检查一遍,不过陛下好像还是很不喜欢它,不知是何原因。”

“第四十五日,襄王今日突然说起,一年前看到陛下与阿桂在郊外竹林,它不是素来与你形影不离么,时你是不是也在。”

“第四十九日,除夕好,陛下今日看上去很高兴,把屋外养了很久的雪全踩了一遍,可惜你没看到。”

“第五十日,陛下睡了一天一夜,起来比往日吃的多了点,不知是不是昨日踩雪累着了,襄王来了一回,没挨打,走的时候显得很失落。”

“第六十五日,元宵好,明日就要开朝了,你何时回来?”

明日就要开朝了。

姜悟躺在床上,连续十几日没上朝,他几乎要忘了上朝代表了什么。

开朝,意味着早起,意味着疲惫,意味着折磨,意味着不如死的日常又要开始了。

他慢悠悠地翻了个身,把脸埋在枕头里。

请让丧批去死。

地上的大黑狗闻声竖起耳朵,床帏被一只乌黑的爪子扒开,阿桂跳上床来,尽职尽责地咬着他肩膀的衣物,将翻了回来。

姜悟:“。”

为何不喜欢阿桂,这就是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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