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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7 章 一支穿云箭(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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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师兄所言,青青师妹的确随长阳师弟去听掌门同白衣派一位长老的谈话……

听完后,两人举止亲密无间,悄悄地钻入小树林中;

一人你侬我侬,轻声细语,我探听不清,只听青青师妹讲’长阳师兄此物真好’之类的赞语,

而梁长阳此子,也是一口一个青青师妹,讲什么’悄悄行事,他不必发觉’,’涌泉之恩我以身相报’。

后又有悉悉索索声,似是宽衣解带,偶尔可闻“小心”“轻点”“别弄洒了”之语。

一人究竟在做何事,我竟不敢妄猜。

……

写完后,石山满意,左看右看,绑在信鸽腿上,悠然放飞,一支穿云信,凌空送往傅惊尘处。

青日昭昭,白云飘飘。

清水派外,晋翠山上。

金开野一路辨认石山的踪迹,这家伙粗心大意,没少留下气息。一路追到山脚下,悚然发觉土地有使用过化尸蛊毒的痕迹。

这是玄鸮门秘而不宣的毒药,能令人死得神不知鬼不觉,五脏俱焚,裂体做碎块,最终化作一滩脓水,消失。

辨认出这是傲龙派弟子驻扎的营地后,金开野不免对起初的怀疑产生了动摇。

莫非傅惊尘和石山来此地,只是为了执行任务?

并非是要前往清水派?

他沿着一

() 路走(),又寻找到他们曾住过的山洞、生火的痕迹。

云雾缭绕晋翠山⒇[()]⒇『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苍翠青山青云青树,唯独不见清水派。

……也是。

金开野想,去年傲龙派弟子多去扰乱清水派安宁,清水派的人便用了咒法将整个主山隐藏。

傅惊尘并不钻研阵法,必然是难以入清水派的,当初他若前来,大约也如今日这般,搜寻无果,最终只能无功而返。

思及此,金开野心中难免有失望意。

莫非线索又断了?

先前揣测竟全无用?

眼看临近傍晚,天近黄昏,遍寻不得的金开野,不能再留下山上,只能郁郁下晋翠山,打算去附近镇上暂且歇脚。

待明日,再返玄鸮门。

穿过密林,忽听有人对话,熟悉的声音让金开野骤然驻足,发愣。

“四师兄,你眼睛还痛吗?”

这声音——

金开野猛然停步,只觉一阵恍然。

——听起来,怎么如此像年幼时的青青?这语调,这声音,这语气——

他屏住呼吸,纵身一跃,悄然委身于树上。

将身体完整地藏于浓密树冠后,暗暗盯着正往他方向来的人。

山间小路上,埋头走着一头托着沉甸甸物资的老黄牛,黄牛上了年纪,走一阵,吃一阵。

穿着补丁衣服的青年男子牵着牛,他也不着急,任凭黄牛走走停停啃啃,只在停下等牛吃草时,偶尔用手揉一下眼睛。

那黄牛背上,坐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清新可爱,却穿着极为简陋的麻布衣衫。

小姑娘一手扶着牛,另一只手握着牛角,她低头,鼓起嘴,用力给青年男子吹眼睛:“呼呼呼,四师兄,沙子已经被我吹掉了,现在眼睛还不舒服吗?”

被她称作四师兄的男子笑:“不痛了,我们青青真厉害。”

小姑娘说:“你白天练刀,晚上还要熬夜抄东西,着实辛苦。我们的油灯烟气大,把你眼睛都熏红了……四师兄,下次,你把要抄的东西给我吧,我白天帮你抄写,这样,你的眼睛就不会痛了。”

四师兄说:“可是青青的眼睛会痛啊。”

“没关系,”小姑娘掰着手指,认认真真地数,“我今年快要十一岁了,眼睛要比四师兄年轻好多好多年,所以就算要坏,也要好多好多年后,这么长的时间,我可以帮师兄抄好多东西,赚好多钱——下次不要给我买那些点心酥了,给师兄买没有油烟的灯吧,我以后再也不爱吃点心了。”

日光下,她专注而心疼看四师兄的眼神,和昔日里,看受伤的傅惊尘一模一样。

传闻清水派中有迷毂枝。

传闻,迷毂枝,焚之可逆天地,悖时而行。

……

树冠后,金开野手握树枝,竭力不令自己叫出声,死死地看着那同十一岁时青青别无一致的脸庞。

恍然间,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明日

() 渐渐收了盛光(),缓缓西落。

夜幕置。

花又青用掉怀梦草最后一个机会。

只不过这一次?()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梦中傅惊尘收敛衣衫,整装相待,并无孟浪之态,深深看她,竟和白日间没有任何区别。

若不是知道这是梦,花又青都要以为见到了真正的傅惊尘。

花又青不以为意,只走到他面前,半坐在地上,将头枕在他膝上,叫了一声“傅惊尘”。

这一次,他没有伸手摸她头发。

花又青心中惊疑,抬首,不解看他:“怎么了?”

傅惊尘垂眼看她:“又梦到我了?你想我了?”

“不然呢?”花又青吃力地将他的手挪过来,强迫他主动抚摸她的头发,她白天四处奔走,探听消息,现在快要累死了,需要一些安慰,如果没有嗯嗯啊啊,这样单纯的触碰和拥抱也能令她心安,“总不能是你想我吧?”

她理直气壮:“你才不会想我。”

只会想弄死她。

使出吃奶的劲儿了,傅惊尘的手却还是僵硬的,不肯碰她,和先前那种撕破她衣衫的粗暴截然不同。

花又青狐疑,侧身看他:“你怎么了?今天为何如此端庄?”

傅惊尘平静:“我向来如此端庄。”

花又青站起来,围着他看了看,又自然地坐在他腿上,双手扯住他的脸,用力地捏了捏:“难道我今天梦错人了?”

任凭她揉搓一张脸,傅惊尘始终幽深望她,视线不偏不倚,慈悲如佛。

他之前都是隐隐邪如魔。

看样子,这次梦中的傅惊尘走禁谷欠路线,可花又青却不想玩诱他犯戒的游戏。

进来就是为了寻求刺激、而且很可能是最后一次刺激的花又青开始不满意了。

她伸手,探入傅惊尘衣襟,还未摸到他结实温暖的胸膛,便被对方牢牢握住手。

花又青动也不能动了,皱眉看他。

傅惊尘垂眸,冷静地问:“你向来不顾男女之防,我只当你天真烂漫,又或者,你曾被错误教导过……但梦中此情此况,你毫无忌惮,亦无半点背德之感,此时更是主动,又教我生疑。”

花又青不解:“生什么疑?”

“青青,”傅惊尘唤她名字,“其实你早就知道,你我并无半点血缘关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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