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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章 七郎遭妒(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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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让先帝大怒。

因为这是皇帝的远程指挥,才让萧家军全军覆没,但这若是传出去,毕竟不好。

皇先帝便听了废太子秦高行的话,说梁国公萧誉不遵圣旨,莫名将军队带往南赵,这才导致全军覆没。

萧家满门流放。

萧徇淡淡道:“萧家人在路上基本都死了,只有我和长姐活了下来。”

萧徇的长姐,就是当今的皇后萧棠。

林琛雪怒火中烧,早就把林含让她杀萧徇的事忘到了九霄云外,一拳打在案几上,深呼吸了好几下:“区区一个宦官,竟能决定将门生死!”

她用力过猛,指关节都泛起淡淡的红色,火辣辣的疼。

萧徇看她如此,弯了弯唇,伸出手来,握住她的手。

指尖忽然坠落冰凉的触感,让林琛雪微微一怔。

林琛雪体热,手被萧徇冰凉的手握住,十分舒服。

萧徇抓住她的手,仔细看了一看,低头吹气,不咸不淡的提醒:“这爱生气的脾性得改,七郎上次,不是答应过我的么。”

萧徇的表情很平静,就像回忆萧家往事对她造不成多大触动。林琛雪原本想安慰她,但都不知道该如何下口了。

-

萧徇腹部受伤,无法移动,便只能暂时住在灵业寺休养。

皇帝便让人将奏折全部送往寺庙。

林琛雪站在萧徇旁边,看见奏折如同雪花,不由得皱眉。

她隐隐明白过来,萧徇如今,已经重新取得了皇帝的信任。

萧徇无法下床,只能穿着中衣,外面披一件薄外袍坐在床上,面前摆着一个小几。

阳光散落在萧徇的身上,给宽大的外袍镀上一层金边,勾勒出她清瘦的身形。

萧徇脸色依然苍白,却如同画中的病美人,天姿国色。

鎏金的小紫香炉放在墙角,香烟缭绕。

林琛雪站在床边,目光乱瞟,想往萧徇的奏折上看。

但萧徇兀自批阅着,压根没有给她看的意思。

林琛雪:“……”

阳光正好,萧徇批完奏折,吩咐李义将折子送往宫中,然后随手抽出一本线装的旧书,递给林琛雪。

“七郎,坐。”

林琛雪微微一怔,来到床边,在萧徇对面坐下,将线装书翻了几页,看到上面密密麻麻的文字,又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萧徇看着她,眉眼温和:“读读这段。”

林琛雪脸色铁青,磕磕巴巴的读着书上的话:“人不自害,受害必真;假真真假,间以得行。”

这什么意思。

假假真真的。

林琛雪根本无法理解,若是范先生在此处,肯定又要打她戒尺了。

萧徇和林琛雪慢慢讲解了文意,笑了笑:“这是三十六计中的苦肉计。”

林琛雪皱着眉思索,心中微微一动。

萧徇不想多说,因为她知道,小面首向来聪慧,定能自己领悟的。()

萧徇让她合上书本:“七郎,背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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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琛雪只觉得喉咙里像是含了块铅,勉强背完。

她知道自己背的有多烂,便抬起眸,紧张的看着萧徇,本以为萧徇定会数落自己。

萧徇微微弯唇,从袖中拿出一物:“记住了,若是勤恳用功,集齐九个,我便能答应你一事。”

林琛雪愣了愣,缓缓睁大了眼睛。

那是一枚,用紫檀木雕刻而成的玩具。

是一只小老虎,阳光下木雕的纹理细腻,就连老虎的牙齿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萧徇话锋一转:“若是集不成,便要受罚。”

紫檀木雕刻而成的老虎,懒洋洋的趴在地上,张大嘴巴,正在打哈切。

-

一个月后,萧徇腹部的伤好了些,便搬回萧府。

而林琛雪在灵业寺,陪伴了萧徇近乎一个月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萧府。

不少面首牙龈都冒出酸水,暗地里骂林琛雪“狐媚”!

林琛雪装作没听到。

这不是和宫斗话本很像嘛。

女主每每得宠,都会有很多妃嫔发酸的。

没人酸你,才说明你在后宫活得很失败呢。

萧徇勉强能移步政事堂处理事务,为了表现自己为君王效力的决心,她夙兴夜寐的批阅奏折,整个人又消瘦了些。

皇帝在宫里听着高耽的汇报,很是满意。

这日,萧徇批阅完奏折,被立春推着出政事堂。

刚出房门,忽然听到不远处的回廊上,有人在说话。

“真的吗……你说他是天残,那他……那他怎么满足娘子呀!”

“是真的,安之在他洗澡时偷偷地看过,他下面那东西根本就直不起来!”

立春和孟秋脸色微变。

萧徇淡淡抬手,示意她们不要做声。

在回廊中聊天的三个人,原来是在政事堂负责洒扫的丫鬟端午、上元、除夕。

端午和上元在那边聊的热火朝天,除夕却捂紧了耳朵:“这种私事,你们能不能不要再说了。”

除夕曾经是真的喜欢过薛七,但那日薛七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她,并说他自己是个断袖。

现在听这两个人在除夕面前议论薛七,除夕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虽然她不喜欢薛七了,但薛七是她的朋友,她也不想别人说他。

端午轻蔑的看了除夕一眼:“我们说我们的,碍着你什么了?”

上元:“就是!”

一阵冷风吹来,萧徇只觉得寒冷,喉咙一阵撕裂般的疼痛。

萧徇掩着嘴,剧烈咳嗽起来。

回廊上的谈话声戛然而止。

端午是个聪明伶俐的,立马扶着栏杆查看。

看到萧徇时,她眸光闪烁。

孟秋冷着脸,

() 扬声道:“下来!”

端午立马小跑着下了楼,来到萧徇身边,乖巧的跪下来:“娘子。”

政事堂的丫鬟虽不都是萧徇心腹,但至少是可靠的。

端午在政事堂洒扫,时常和萧徇见面,是以萧徇并不陌生。

萧徇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倦怠支着下巴:“你方才说,府中最近有人在说什么。”

端午对上萧徇漆黑的眼眸,心跳骤然加速,嗫嚅道:“薛、薛郎君是天残。”

萧徇:“为何如此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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