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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5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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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闻跑出去接收。

一共六只羊,大小不一,统一的特征就是瘦,瘦得从背上都能看见它的肋条。

不仅瘦,这群羊的羊毛还乱七八糟,身上发黑。

时闻看向周宏忠。

周宏忠举着手说道:“它们来的时候身上又有虫又有伤,兽医为了方便护理,就把它身上的毛给剃了。”

时闻道:“原来是这样。”

周宏忠:“是啊,剃毛的时候它们可不配合了,还差点顶我们兽医个大跟头。兽医给它们内外驱虫了,该打的疫苗基本也打了,还隔离了那么久,基本没什么问题,你放心。”

时闻正绕着羊看,听到他这话,正要点头,忽然“咦”了一声。

周宏忠怕出什么变故,心一下就提了起来:“怎么了?”

时闻指着其中一只公羊:“这只羊有做种羊的潜质。”

周宏忠看他指的羊。

这羊头小身子大,腹部微鼓,屁股还特别宽,看起来着实有些丑。

周宏忠:“哪有种羊的潜质,它长得那么丑。”

时闻:“那是它太瘦了,稍微养胖一点就能看出来了。”

面对周宏忠疑惑的目光,时闻走近一点,掰开羊嘴给他看:“你看羊的牙,它才一岁多,正是壮年的时候。还有它的睾|丸,又大又均匀,还挺少见的。除此之外,它的四肢比例也很好,长着一副大骨架。还有精神,在这种情况下,它的精神头也很足……”

周宏忠听到一半实在听不下去,挥手道:“给你了,你好好养吧,反正我们也不懂。”

时闻:“那我就不客气了,之前找了那么多只种羊,这次遇到了也是缘分。”

周宏忠:“用不着客气,你签个字就行。”

时闻签了领养书,又带周宏忠他们去看雪豹扒拉过的旱獭洞。

旱獭是鼠疫的主要宿主,除了鼠疫之外,还可能携带许多病症。

大家都不敢碰洞,只是拍了照,留存了证据,就离开了。

() 时闻新收了六头羊,哪怕这六头羊都没阉割过,没办法做肉羊,但其中有一头种羊,两头母羊,养大了也不亏。

为了确定种羊的资质,他特地采集了血液和毛发,寄到N市的鉴定机构,请鉴定机构帮忙看这只种羊的情况。

要是没有什么基因缺陷,血统也是纯正的本地大尾羊,他就考虑培育当种羊。

商业鉴定机构的鉴定速度非常快,短短二天,就把鉴定报告给发了过来。

时闻家新收养的这只瘦骨嶙峋的种羊确实是本地的纯种大尾羊,不仅如此,它的血统还非常古老,能追溯到二十年前尚未改良的那些大尾羊。

它的祖辈可能就开始流浪了。

因为这个原因,它的一些基因跟现在流行的本地纯种大尾羊不太一样。

时闻也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本地的纯种大尾羊居然改良过。

时闻打电话问傅蒙:“傅哥,我们本地的大尾羊跟之前相比是不是有些不一样?”

傅蒙:“怎么忽然这么问?”

时闻:“我这收留了只流浪的大尾羊,我看它具有种羊的资质。送去检测,检测报告说它的血统很古老。我对比同龄的大尾羊,它的骨架是要大一些。”

傅蒙说道:“你要这么说的话,这几十年,本地的大尾羊确实退化了一些。”

时闻:“真的啊?”

傅蒙:“就我小时候,我们这里每年都会有大尾羊比赛,看体重、体高、体长、胸围、尾长、尾宽等,来选出优秀的大尾羊。这十多年,大尾羊的体重逐年下降,后面大家就不比了。”

时闻:“还能这样?”

傅蒙:“是啊。我年轻的时候,大概十五六年前吧,我们那年的大尾羊比赛中,夺冠的大尾羊重二百六十七斤。五年前,我记得最后一届比赛中,夺冠的大尾羊体重才两百八十九斤,少了七八十斤。”

居然差那么多,时闻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傅蒙:“主要后面本地大尾羊的种群质量下降得比较厉害,比了也没意思。我们附近几个镇还好,你没看到其他几个镇都引进外地的大尾羊了吗?”

时闻:“那本地的大尾羊基因不是被污染了?”

傅蒙不太在意:“话是这么说,大家总要生活的嘛,为了获得更高的经济效益,其实也没什么办法。”

傅蒙对时闻新收养的大尾羊十分感兴趣,说要过来看看。

不一会,张德元等人听到消息,也说要过来看看。

时闻让大家一起来,正好冰箱里存了不少牛羊肉,天冷大家吃个火锅,也联系一下感情。

不一会,一帮大老爷们兴冲冲地赶过来了,一起挤在时闻家的羊圈里看他新收的种羊。

傅蒙一看到羊:“嚯,这羊的蛋也太大了。”

张德元看着被剃了羊毛的羊,忍不住:“这骨架也够大的。”

后面的一个村民接道:“是啊,这羊好归好,就是要调理出来,估计比

较费劲。”

傅蒙也点头:“瘦巴巴的,不知道能不能养出点肉来。”

跟人一样,羊也有一些天生就不长肉的,不过很少,大部分都是在养殖的过程中不小心弄坏了胃。

时闻家这只收养的种羊要是流浪中弄得胃不好,不长个也挺常见。

这也是大家不喜欢收养流浪羊的原因——接回来不一定能养得好,太费事了。

时闻对此心里有数:“我先养着试试,说不定能养好。”

傅蒙拍着他的肩膀:“别人要说这话,我当他说大话,你的话,肯定能行。”

看完羊,时闻请大家进屋吃火锅。

两只虎崽被他提前关到空房间去了,不妨碍他请客。

这种寒冷的天气,大家聚在一起吃点喝点挺好,聊聊天,交流交流情报。

一晃几天过去。

时闻带着狗子们出去巡视,看有没有野牧的条件。

牲畜在家里吃着干草和精料,育肥效果是不错,不过想要得到更好的肉质,还得放它们去草场上自由行走。

草场上的雪有点化了,表面冻得比较瓷实,没有之前蓬松,摩托车开上去的时候还有点滑。

时闻小心翼翼地骑着车。

狗子们和两只虎崽倒十分高兴,在车边狂奔着,追逐嬉戏。

时闻戴着墨镜,也不管这些家伙,只专注骑车。

快要到之前被雪豹伏击的地方时,正在追逐打闹的虎崽和狗子们忽然齐刷刷停了下来。

所有小家伙低头,露出獠牙,朝前方吼叫着:“汪汪!”“汪嗷!”

时闻将墨镜拉上去,仔细察看,才看清楚了雪地上的梅花印。

时闻感觉不对劲,正想带着小家伙们后退的时候,前方忽然传来一道嘶嚎声。

这道嘶嚎带有独特的烟嗓气息,跟他听见的虎叫猫叫都不太一样。

时闻警惕地看过去。

只见一只雪豹从雪堆后面冒出来。

雪豹跟他对视,圆圆的眼睛里带着点迟疑。

忽然,雪豹就地一打滚,朝他露出柔软的肚皮,毛茸茸的大耳朵一抖,朝他叫道:“喵嗷。”

时闻:“???”

雪豹见他没反应,在雪地上蹭了蹭,再次朝他叫了一声:“喵嗷。”

那叫声,就像一个烟嗓大哥,为了撒娇,特地掐着嗓子叫了一声夹子音一样。

时闻当即抖了一下鸡皮疙瘩,很快又反应过来:不是,雪豹你一顶级肉食动物,到我这来撒娇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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