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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2 章 无欲无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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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宁凉说完之后,转身往前走去。

晏无争看着她的背影,眼底闪过了一丝狠光,但最后,他还是将杀气压下去,慢慢跟上她。

“要杀什么灵兽?”

“只要你能杀的了,你只管杀。”宁凉淡淡一笑,她白天已经踩过几个点,知道灵兽聚集的地方。

晏无争皱了皱眉:“你不会指望我在这一次‘仙门会武’中,为天云宗夺魁吧?”

宁凉看向他:“你有夺魁的本事?”

晏无争轻哼一声:“若非诅咒在身,哪怕是整个六界,又算得了什么?”

这语调虽然很轻,让人听不出情绪,但宁凉心里还是不由自主波动了一下。

整个六界……真的假的?

夜色之下,晏无争看起来十五六岁的样子,甚至还有些稚嫩,只是他身上那股仿佛黑夜中君王一般的气质,倒是有着极强的压迫感。

这也是宁凉想和他合作的原因。

他很强。

“夺魁不夺魁的,并不重要。”

“那你杀灵兽做什么?”

“取他们兽核修炼。”宁凉半真半假的说,她身上的能力比较诡异,她暂时不想全部暴露。

对她这个理由,晏无争并未怀疑,他只是冷笑:“以你的实力,不管杀多少灵兽,都不可能短时间内追上那几个大宗门的宗主,你不用白费力气,我可以帮你对付他们。”

宁凉叹息一声,如实对他说:“不瞒你说,我确实也没指望修为上追上他们,不过,以我目前的修为,对于那片可以保护你的黑纱控制并不精准,尤其在战斗中,你动作太快,我很难跟上。”

晏无争沉默片刻,才点头:“明白了,你要到什么修为才可以控制精准?”

“今天你对付那些宿剑庄弟子时,我刚好可以应付,比他们再厉害一点,便有些困难。你知道的,越是高手之间的对决,越是瞬息之间便决定胜负,所以,我的修为至少要到渡劫期巅峰,最好能到‘玄境’。”

晏无争摇头道:“渡劫期到‘玄境’之间隔着鸿沟,所需要的灵力堪比之前九个境界的灵力,靠兽核不大可能跨越。”

“尽量吧。”宁凉自然很清楚,就算有【神照】也很艰难,不过,她还有一颗‘圣雷果’,无论如何都要拼一把。

她进入雷境的计划分为两步,第一步跟着大宗门弟子蹭修为,将境界提升到大乘期,这样她便能精准地控制【君临暗夜】覆盖在晏无争身上,还不被人察觉,还能跟随他战斗。

可大乘期修为终究是不够,如果遇到厉害的对手,【君临暗夜】跟不上,晏无争会立刻遁入黑暗中,变成那个毫无实力的少年。

所以,她的第二步计划就是靠着能在黑夜中行动的晏无争,大量杀灵兽来获取灵力,提升修为。

上一次在沙境中领略过一次他身上的威压,宁凉知道他修为深不可测,当时便一直遗憾他是个反派,不能

为她所用来,她有了【君临暗夜】这个技能后,就在琢磨能不能最终和他合作。

距离‘仙门会武’结束,那些反派们灭亡天云宗只剩下十五天了,如果计划不能成功,她的性命也将终结在十五天之后。

“对了。”宁凉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你杀灵兽的时候,尽量多使用你的必杀技,这样如果遇到厉害的敌人,我才不会手忙脚乱,无法控制黑纱。”

晏无争有些倨傲道:“我的必杀技,在你活着的岁月中,恐怕无缘得见。”

宁凉:……

“行行行,反正你尽量用厉害的招式,让我熟悉。”

“知道了。”他不耐烦地往前走去。

.

十天后

“这几天真奇怪,除了惊雷之外,好像一直都没有遇见什么厉害的灵兽了。”

“对啊,就算看见灵兽,也只有尸体,前两天在山谷那边,我看见十几只‘玄境’灵兽的尸体!不知道是谁杀的,这实力也太可怕了!”

“肯定是哪个大宗门的弟子!今年夺魁的竞争,比往年都要激烈啊。”

一群北斗仙宫的弟子走到溪边取水,一边抱怨着,自从周述死了之后,北斗仙宫的弟子都低调了许多,不像刚进来时那么嚣张了。

“反正咱们这一届是没希望夺魁了,但是剩下那几个夺魁的热门,没听说有这么厉害的实力啊!要是有,早就惊动整个修仙界了,还举办什么‘仙门会武’,谁也比不上他啊!”

“说起来,你们还记得天云宗带着狗的弟子吗?”

“记得啊,那个废物之前还被我打了一顿,他那条狗也不能时时护主,怎么?他死了吗?”

“他很厉害啊,我前几天晚上,见到他杀了一只‘玄境’灵兽,只用了几招而已。”

“怎么可能?他是个废物,你肯定看错了!”

“不可能看错的,我当时和师姐她们走散了,只好找个山洞躲避,可是忽然一只‘玄境’灵兽跑过来,我吓坏了,以为必死无疑,他就忽然出现了,很快解决了那只灵兽。起初天色太黑我没有看清楚,可师姐她们放出信号弹,一下子照亮了夜空,我就看清楚了他!他身边还带着一个丑丫头,眼睛这么细,信号弹一亮起,他们似乎很怕被发现,那个丑丫头立刻把他带走了。”

溪边的一众弟子都沉默下来。

如果此事为真,那天云宗之前一直隐藏实力,想让这个晏无争夺魁?

之前打过晏无争的弟子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小声说:“难道……最后大量杀死灵兽的人是他?”

此言一出,更是没有弟子敢说话了,大家一言不发地取了水,匆匆离开了。

而他们都没有发现,溪边不远处一棵长满黑色藤蔓和叶片的树上,一个少年缓缓睁开眼睛,树梢之间透下的少许阳光,在他眼底反射出一丝异色。

他缓缓坐起来,雪白的长袍纤尘不染,从枝叶间垂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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