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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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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谨说:“这就是真实原因。如果你一定需要我参加,那么我只能麻烦林评再改一次期,希望你能够予以理解。”

许宗元颔首,“好。没问题。”

施谨不再讲话。

许宗元的目光停在她的脸上。一些话,他觉得说了反而过于刻意,但他必须得说:“我希望你降低对我的防御值,让我们回到正常的工作关系。假设今天是neal对你讲同样的两件事,你绝对不会是刚才那种反应,你认可吗?”

施谨看他,“你说的没错。假设今天是neal对我讲同样的两件事,我绝对不会是刚才那种反应。”

施谨回到座位,心累的程度几乎要突破情绪可控的上限。她瞧见桌上的果汁,伸手揪下贴在杯身上的便签条,看后,轻轻叹了一口气。年轻女孩的世界一向很简单,感情单纯,情绪单向,快乐与忧伤来去如风,再大的压力也能通过一顿或一场痛哭得以消除。

这一刻,三十三岁的施谨非常羡慕二十三岁的宋零诺。

将画着大大笑脸的便签条收进抽屉中,施谨打内线给周健,同他确认新加人头的职级和招聘预算,周健问她新的jd什么时候能提交,施谨说争取后天下班前,周健说行,并且提醒她在提交前别忘了让许宗元签批相关文件。

挂断电话,她揉了揉太阳穴。

周二中午,姜阑找施谨吃中饭。两人说约饭说了足足五个月,才找出一个时间坐下来好好吃顿饭。

施谨想吃公司附近的一家黄鱼面,姜阑便依她,两人一道步行过去。餐厅不大,两人面对面坐下,姜阑点单,施谨给桌上两只杯子倒入温水。

服务员上了两碟小菜。

姜阑递筷子给施谨,“你脸色不大好。最近压力很大吗?”

施谨点头。姜阑比她大一岁,同性别的同龄人对很多事情的共情力更强,况且姜阑性格冷静,嘴巴又严,施谨同她聊天讲些私事也无妨。

姜阑问:“工作吗?还是家里?”

施谨说:“我爸爸身体不大好,上个月检查出一些毛病,动了个手术。术后恢复期很长,我妈妈很累,天天讲我不在家帮不上忙,我这两周抽空回去了几趟,也没大用,她不开心,动不动就和我哭,担心我这样一个人到老不知道该怎么活。”

姜阑说:“可以理解。”

太阳底下无新事,全中国所有这个年龄段的在职独身女性所面对的社会压力都是相同的:如何在忙碌的工作之外妥善照顾逐渐年迈的父母,如何未雨绸缪地为自己做阶段性的养老规划,如何安抚父母担心女儿日后过不好的心情,如何增强自己一个人的抗风险能力,等等等等。

施谨并不要姜阑提供解决方案,对方能听听自己讲这些就够了。她需要倾诉,而姜阑是个很好的对象。

两碗面吃完,姜阑问:“奶茶要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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