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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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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话时,路今安没想那么多,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说,见江晚瑜红着眼不作声,捧起她的脸问:“哪里又惹你不高兴了?”

江晚瑜挡掉他的手,别过脸去,喉咙堵得嗓子都哑了:“没不高兴。”

路今安将她拽进怀里,轻抚她脸颊:“得了吧,你高不高兴,我还能感觉不到?”

江晚瑜又将他手打掉,低头垂眸:“我要是说我不高兴,你愿意哄我吗?”

路今安笑:“那你倒是说说,哪里不高兴?”

她想着这话不该说的,可不说心里难受得紧,到底还是讲了出来。

“你老提分手,结婚什么的,是在给我打预防针吗?”

路今安一愣,笑里有些掩饰意味:“哪有老提?偶尔提个一两次,这么敏感干嘛?”

江晚瑜转过身子背对着他,没好气:“对,我敏感,我小心眼儿。”

路今安哭笑不得:“你看你,为这么点事儿生气不值当。”

江晚瑜冷笑:“当初说了四年就是四年,四年后好聚好散,合同也签了,你放心,我不会赖着不走,用不着再三提醒。”

路今安扶了扶额,拧眉苦笑:“谁再三提醒了?我也就是随口一说。行行行,我错了,错了还不行么?”

江晚瑜低着头不作声,他在她耳边轻声哄道:“以后再也不说了。”

她还是不言语。

路今安想了想,问:“那你是怎么想的?你要是想跟我出去应酬,希望我走哪儿都带着你,那也成。”

江晚瑜转过脸来,报复似的笑了:“我才不跟你出去呢,这么高调,以后耽误我嫁人。”

“嫁人”这两个字从她嘴里说出,听得路今安一愣。

也不知怎么搞的,他心里窝火起来,沉着脸冷冷看着她。

江晚瑜平日再是包容能忍,到底也还年轻,沉不住多少气,见他听了这话给自己甩脸子,冷笑着道:“怎么,这两个字,兴你说,我说不得?以前没见你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呀!”

路今安不作声了。

他心里头气归气,又不愿与她吵,只想抽根烟冷静一下。

见他沉默,江晚瑜也没再开口,静静坐在旁边,垂着头抠手。

路今安烟抽一半,瞥了她一眼,见她把手都抠红了,握住她一只手放到自己腿上。

她赌气把手抽出来,又被他一把握住拽回去。

这回握得紧,任她怎么挣也挣不开。

过了一小会儿,江晚瑜心里气没消,但已经冷静下来,仔细想了想,何必跟他对着干?闹别扭对自己有什么好处呢?

可她心里实在是气,眼下让她做小伏低哄他,又做不到,便什么也不说,默默陪他做着。

路今安抽完烟,情绪平复下来,也觉得这事儿没什么好计较的,起身去把银耳汤端过来,舀一勺递到江晚瑜嘴边。

“这玩意儿润燥降火,你得喝喝。”

示好就示好,偏要拿话讽刺她一番,江晚瑜睨着他嗔道:“你怎么不喝?我看你火气也挺大。()”

路今安笑了:“我倒是想喝,关键没人喂啊。?()?『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江晚瑜从他手里抢过碗,胡乱舀一勺怼到他嘴边。

他张嘴喝下,忽地捧起她的脸,嘴对嘴喂给她。

她瞪着眼咽下去,抬手抹了抹唇:“恶心!”

路今安满脸得逞后的坏笑:“有什么恶心的?这都算恶心,那更恶心的又不是没做过。”

江晚瑜知道他指的是什么,红着脸不吱声。

又有人敲门。

“江小姐,今安在里面么?”付阿姨问道。

路今安过去开门。

“这是夫人特意给你拿的药,赶紧擦擦。伤得严重吗?严重可要赶紧去医院。”付阿姨皱着眉说。

路今安是她看着长大的,十几年来也花了不少心思照顾和陪伴这孩子,听说他被路先生打,心疼得厉害。

路今安接过药,冲付阿姨笑道:“小伤,死不了。”

付阿姨叹气:“都说了先生最近火气大,别惹他,更别顶撞,就是不听!”

路今安:“老头子早想找机会揍我了,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这顿揍横竖都是要挨的,您别难受了,顺便帮我劝劝我妈,我知道她也心疼我。”

在茶室那会儿,路今安就瞧着母亲有时候欲言又止,知道她关心自己挨打受伤,又气自己不听话,所以一直憋着没问伤势如何。

现在差人送药,果然还是挂念儿子。

付阿姨点点头,又嘱咐了两句才走。

路今安锁上房门,放下药开始脱衣服,吓得江晚瑜抱住胸口:“大白天的,还是在你家,可别乱来!”

路今安愣了愣,随即哈哈大笑。

“脑子里都是什么不健康的东西?我脱衣服是想擦药。”他拿起那个小药罐,在江晚瑜眼前晃了晃,“刚才付阿姨被我妈差使过来送这个。”

江晚瑜接过小药罐,拧开盖子,一股浓浓的草药味飘出来。

“这药其实是奶奶给的,她老人家去年上黔城旅游,在那儿的苗寨里买的,说是千古苗方,专治跌打损伤,退红消肿也一绝。”

江晚瑜见他衬衫纽扣都解了,光顾着跟她说话还没把衣服脱掉,便催道:“快脱下来,我给你擦药。”

等他全脱下才看到那手臂和肩膀上的一条条红肿痕迹。

江晚瑜起身走到他身后,见他后背也布着许多红痕,虽然没有流血,每条也肿起老高,看着触目惊心。

“叔叔他……”江晚瑜本想说路今安父亲心还挺狠的,转念又觉得不该这么说长辈,改口道,“你也真是,把你爸爸气成这样!”

药膏被她轻轻涂抹在伤处,凉丝丝的,触碰引起的疼痛得到安抚,路今安先是倒抽一口气,接着缓缓呼出。

“老头子早看我不顺眼了,故意借这个由头收拾我呢。”

“别瞎说

() 。”

“哪儿瞎说?我爸什么样我了解。”

“那也是你该打,这么顶撞长辈,可不就活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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