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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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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松田阵平再次和乱步擦出奇妙的火花导致吵起来之前,诸伏景光用托盘带走了桌子上的大多数甜品,两人到角落的工位边落座。

乱步用叉子把面前盘子里的芝士小熊戳地面目全非。

他胃口小,先前饿极了吃了两个寿司,甜品吃了几块,这会儿已经吃不下了。

当然,在让乱步三餐健康规律这件事上,诸伏景光功不可没。

“好了,想问什么就问吧,愁眉苦脸的。”乱步撑着下巴看着他。

诸伏景光叹了一口气,问:“到底是什么时候知道我的身份的,一定比我叛逃的时间点更早吧?”

乱步点了点头,说:“是哦,一开始看到资料的时候就知道了。同一批入组织的所有人,资料我都有看过,有几个卧底看一眼就知道了。”

诸伏景光顿时瞪大了眼睛,失语片刻,他问:“你就这样让一个随时会杀掉你的卧底跟在身边吗?”

乱步很自信:“事实证明,你没有。这说明我看人的眼光很准的。”

诸伏景光哑然,又问:“所以还有别的卧底?乱步……是我的错觉吗?你好像不在意这个。但是琴酒……”

乱步看起来完全不在意组织里有没有卧底,卧底是谁,有没有传输情报出去。

主打一个佛系。

但琴酒就完全不一样了,对方看起来对卧底深恶痛疾,组织里到现在还流传着琴酒一夜之间干掉四个卧底的传奇。

乱步摊了摊手:“那个啊,阿阵可能有些心理阴影吧,所以格外在乎这个。但我觉得不管是卧底还是真正的组织成员,知道干活就行了吧?左不过是给组织打工而已。”

说着他忍不住开始指指点点:“你不清楚,当时那一批新人除了卧底全是歪瓜裂枣,应该是组织快要完蛋了吧,连优秀的人才也吸引不到。”

乱步的话漫不经心,诸伏景光却从中第一次看清楚乱步对组织的态度。

即便在年龄很小的时候就加入了组织,乱步也并没有被培养出对组织的依赖和忠诚,和那些自小被里世界家族养大,身心都扭曲的孩子很不一样。

是因为乱步的本性太过洒脱,还是说在年少的时候他就已经能看透组织的险恶目的,做人比较清醒?

诸伏景光暂时还不明白这一点,但至少结果是好的。

“其实要不要留在组织,对你来说完全没有区别吧?”诸伏景光压抑着心里的喜悦,故作平静地询问。

如果乱步真的对组织毫无留恋,不说转头向组织举起叛旗这种高难度操作,脱离组织应该是乱步可以接受的吧?

乱步顿时沉默了,他给出了自己的答复:“现在还不行。”

“为什么?”诸伏景光下意识地反问道。

“你们刚刚聊天的时候,应该听说过关于我的事情吧?我加入组织,当然也是有原因的。在达成目的之前,我还不能离开。”乱步翠色的眸子静静地看着他,目光平静,把

诸伏景光嘴唇嗫嚅,最终没有说出劝解的话来。

乱步一摊手,安慰他:“不过你根本不用担心,由于boss太会搞事,组织已经在完蛋的边缘了。你有这功夫想着帮我脱离组织,不如想想事后怎么帮我保住小金库吧?”

出于一名警察的职业素养,诸伏景光下意识地回答:“如果组织被公安剿灭,最后的资产必然要充公的。”

乱步“哈”了一声,说:“那诸伏警官,你失去拿特等功的机会了。”

很好,乱步决定了,干脆让组织自然解体算了,诸伏景光没有这个福气拿到首功一飞冲天了。

诸伏景光耸了耸肩,不太在意这个:“好吧。”

和乱步交谈一番,诸伏景光的心结也跟着消解了。

至少他知道乱步最终会离开组织,至于组织的终点在哪,诸伏景光暂时还看不到。

诸伏景光长吁一口气,把这段时间以来积累在心中的郁闷排解了些许。

“景光。”乱步忽然郑重地叫了他的名字,语气严肃地询问:“如果你从警校毕业之后,真的没能成为警察,反而做了一名侦探,你会觉得难以接受吗?”

诸伏景光本想调笑几句,毕竟他觉得几乎没有这种可能。

但看着乱步的表情,似乎不是在和他开玩笑,于是他仔细考虑了乱步的问题。

成为警察自然是好的,符合他自己的人生规划,但做一名侦探同样没什么不好的,至少在最终目的上,都是为了将罪犯绳之以法。

诸伏景光最终答道:“我觉得也可以接受。毕竟也不是每个从警校毕业的人最后都会成为警察。”

转行的人不少,诸伏景光以前没有考虑过,但现在思索起来,也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猜测乱步是在试探,看看他是不是一定要回到警察队伍中去。

诸伏景光知道乱步可以帮他,但不管怎么想这件事都很困难,还不如轻拿轻放更好一点。

乱步略微皱起的眉毛舒展开来,嘴里嘟嘟囔囔:“这样啊……”

两人在角落长谈一番,主桌上的几人已经开始称兄道弟了,萩原研一正在和织田作之助讲述自己曾经的拆弹经历——被乱步指点抓到炸弹犯的那次。

织田作之助虽然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但每到关键时刻都能给出反应,是个非常合格的听众了。

萩原研一也属于有个听众就能滔滔不绝的类型,气氛看起来很热闹。

就是松田阵平忍不住凑到了降谷零旁边,说:“哇,织田完全不会吐槽啊。”

这个故事松田阵平不知道听过多少次了,有几处细节现在听起来也槽点满满,但织田作之助好像听得很认真。

降谷零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他最像吐槽的只有一件事:“这么说,当初乱步是救了你们,但你好像一点都没有尊敬的心思啊。”

他把装着冰水的玻璃杯拿起来,突然往小卷毛的脸上一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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