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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7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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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姨妈疼。”香香捂着小腹,一脸难受的说道:“能不能给我开一副药暖一暖?”

白苏帮她摸了摸脉,小问题:“还好,不用吃药,多喝热水吧。”

香香忍不住好笑:“白医生,你这话说得好像渣男。”

“热水比男人靠谱多了。”白苏告诉香香,“多喝温热水可以驱寒温阳,养胃养身,舒缓疲惫这些,比吃药更好,还没有副作用。”

香香就爱贪凉,所以老爱疼,她眨巴着眼睛问白苏:“白医生,你是不是从来不痛经啊?”

白苏点头,她从小就不怎么生病,偶尔不舒服自己配两副药就好,除了工作需要体检,她基本上没去过医院。

香香感慨道:“真羡慕你有这么好的身体。”

“你改变一些习惯也会好的。”白苏顿了顿,“你不要吃冰就没啥大问题,平时要么喝点月季花茶,要么多煮点红糖醪糟荷包蛋,补气补血、活血化瘀。”

“可我喜欢吃冰激凌。”香香为难叹气,“我奶茶店做的香芋冰激凌可好吃了。”

“那你别喊疼就行。”白苏看时间差不多了,赶紧打发她离开,等她离开后就关了门。

白苏溜达着走回后院,何信已经准备好晚饭,苦瓜炒蛋、烧焦茄子、糍粑回锅肉,外加一个酸菜鲫鱼。

酸菜鲫鱼是白苏比较偏爱的,里面加入了许多酸菜叶、酸豇豆、泡酸姜、泡红尖椒等,特别开胃下饭。

吃饱后大家都觉得满血复活,各个拿出他们的小铜人开始练习扎针。

白苏打量着留下来的陆问,“你还不回学校?”

陆问点头,“明天周末啊。”

白苏怔了怔,“中秋不是过完了吗?”

陆问嘿嘿一笑:“师父,我们不调休。”

白苏以及千千万万的上班族顿时羡慕了:“真好。”

“以后毕业去医院了天天加班,所以学校提前给我们一点优待。”陆问继续扎着小铜人,时不时还和程冬冬讨教一下,几人还互相在身上扎针练习。

白苏让几人好好练习,转头去隔壁帮檀越

() 针灸,过去时发现他眼睑下有些青,脸色也有些沉:“又没睡好?”

正处理工作的檀越看到白苏后,目光柔和下来,语气有些轻:“后背有些疼,有些睡不着。”

白苏看脉象,后腰以下的气血涌动极快,横冲直撞,犹如脱缰的野马,她取针帮檀越针灸舒经络,“在彻底恢复之前,你还得熬一段时间。”

“膏药贴着会更疼,如果实在难受就暂时不用了。”

檀越想快些好起来:“没事。”

白苏猜他也不会停下:“实在疼可以吃止疼药,或是针灸缓一缓。”

檀越笑了笑,“到时候疼了去找你。”

“好啊,或者让宁助理叫我过来就行。”白苏仔细帮檀越扎针梳理经络,多运气了几次,针灸完她脸色也有些苍白,额间也冒出细细的汗。

檀越脸色也极尽苍白,虚弱得想躺下,但身上都是银针,只能强撑着,等到取针后才软软的倒在沙发上。

宁远担心上前:“白医生,今天怎么会这么严重?”

“今天多梳理了两次。”白苏乏力的抬手擦擦汗,“他这会儿出汗很多,你多注意一些千万别着凉。”

白苏交代好,让宁远照看好檀越,然后起身回了家。

宁远为檀越披上衣裳,“檀先生,还好吗?”

檀越虚弱地应了一声,倚靠在舒适的沙发上缓一缓,“还好。”

“我将屋里温度调高一点。”宁远关好门窗,免得檀越受风,导致外邪入侵,随后又给檀越递了水:“您喝点水。”

檀越喝了水缓了缓,随后拿起手机查看家里的族谱,檀家百余年前经了一场大火,大火烧了一天一夜,许多传承记载都烧没了,又经过许多兵荒马乱,很多东西找不回来了。

因此现有记载只上数了几代,很单薄,找不到他想要东西。

宁远看老板蹙着眉,有些担心,“檀先生,您看到关于白医生的事情了?”

檀越抬眼看他:“白医生?”

宁远心底咯噔一下,完了,猜错了。

“我看看。”檀越看他欲言又止,拿过他手机看了看,发现他正在看社会新闻,刚好是有人吐槽白氏医馆,因为被几个新闻媒体转发了所以热度非常高,评论的风向也不对劲。

程冬冬也看到了视频,是他妈妈转发给他的,是早上被拒了胖女人发视频到网上哭诉:“白氏医馆冷血无情,不顾病人死活,还以多欺少!”

胖女人还覆上自己去医院挂急诊的挂号单,“被这地方气得心脏难受,还花了一千多做检查,医生说是可能是心肌梗塞!”

转发胖女人视频的‘热新闻’还在封面上加粗大写:“黑心中医见钱眼开,病人求助无门险心梗!”

评论区看着视频里的一面之词,都信以为真,还以为真是中医馆只看花钱插队的病人,不看正经排队的病人,纷纷一顿臭骂:“天啦,欺负老实人啊!没钱看病都没资格吗?”

“让他赔钱!凭什

么不让我们看?说好的医者仁心呢?被吃进狗肚子里了吗?”

“这个医馆我知道,之前还看他们在营销医生年轻漂亮、医德高超,还说能治好瘫痪、腰椎盘突出,好多人都骗去了,反正我是不信他们这么厉害的。”

“我也不相信,我有个朋友就去了,针灸二百一次,我看她就是个大傻子。”

也有人反驳,但发出去的话很快消失在其中:“你们别胡说,我去过那个地方,医生很好的,开的方子也对症。”

程冬冬看得都要气死了,连忙叫上亲戚朋友帮忙怼回去,“有人污蔑我们中医,有人污蔑我们师父,兄弟们帮我!”

陆问也气得不行,恨不得拿银针戳那胖女人,“这些人有毛病吧,来这里看过吗?没看过就以偏概全,污蔑师父医术差?有病吧!”

“你们知道真相是什么样的吗?不明真相就乱带节奏,真是气死我了!”陆问将白天拍的胖女人视频发上去,“医馆是挂号看诊的,这个女人没挂号就插队,非要插队看病,结果还倒打一耙说别人插队!”

陆陆续续有上午看病的人也在评论区发言证明:“她中气十足,壮得像头牛,我们中间有好几个人都是疼得站不起身,她竟然好意思颠倒黑白说医馆冷血无情不不顾她的死活。”

“医馆医生们好言好语告诉她规则,让她挂号,结果她一副她不知道她有理的态度,跟个脑残一样,听不懂人话就别出来溜达了。”

“拿个手机以为自己就是警察了?妈的个神经病,没见过自己网曝自己的。”

很快就有人跳出来阴阳怪气:“水军这么快就来了吗?我反正不相信她的医术,要是年纪大一点还行,那么年轻估计才毕业,能治好什么病?”

“对,我妈去了两次,花了上千块都没治好,现在过敏性鼻炎都住院了!”

“中医本来就没用,一堆草药能治好病?那古时候的人怎么不长命百岁?纯粹就是忽悠你们这些人傻钱多的人。”

“现在的中医真的黑,开几幅药就七八百,一边吸我们的血汗钱,一边威胁人,这就是所谓的传承文化哦!”

“中医看病不行的,还耽误病,我老丈人就是被中医拖成癌症的。”

“没错,中医的所有理论都不存在,妥妥的伪科学......”

“又是你丁香,你一个中医黑跑来带什么节奏?”程冬冬气得青筋直冒,圆润的脸蛋都变得面目狰狞了,“大家别信他,中医很有用,只要对症下药,基本上药到病除!”

“我们医馆很好,来过的人都知道,你们少用你们萎缩的小脑干脑补不存在的事情。”陆问完全忘记自己也曾带着偏见拿科学质疑不熟了,他啪啪啪地一顿输出:“科学是基于逻辑数据研究而论,中医和科学不是一个层面,不要拿科学来说事!”

一个用偶像头像的小女生:“谁说来过的人都说好,我妈就去过,结果还是过敏性鼻炎住院了。”

何信:“你是你妈过敏性鼻炎还非要养猫那个吧?

小女生没回答(),但又有其他人冒头说买的止疼贴没有用:“还一百一贴了▉()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结果一点用都没有,反而贴过敏了,谁买谁就是冤大头!”

“他们那个止疼贴是手工制作的,黑乎乎的一团,看着就恶心,我都不知道是在什么样的条件下做出来的。”

“我也觉得卫生肯定不合格,估计连质量检测都没有,三无产品你们也敢用。”

“我之前就这么说,结果还被这个医馆的脑残粉给怼了。”

好多个用过止疼药的人说道:“本来就好用,用过的都说好用,怎么就你们说不好用?你们故意抹黑吧?”

“我怀疑她们连药都没过,知道怎么买药吗?”

抹黑的人:“谁说没有,一百一贴,我前些天还买了不少。”

医馆病人:“医馆一个人一次只能买三贴,你还买了不少,搞事儿的时候好歹也打听清楚一点。”

抹黑的人:“我是夸张手法懂不懂,而且我还请人帮忙买,多也很正常。”

病人:“只有来把脉登记过的人才可以让人代买,你叫谁帮你买的?我明天去医馆的时候问一问,看看有没有你的名字!”

“傻逼,这些人一看就是专门搞事儿的。”陆问磨着牙,“你们是不是得罪人了?”

程冬冬想起前几天那个姓方的人,一脸凝重的点头:“有可能哦。”

白苏进屋时就看到几人面色凝重,“怎么都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扎错穴位了?”

“小师姐。”何信忙将网上的事情告诉白苏,“他们肯定是眼红咱们。”

白苏闻言看了看手机上贬低、抹黑的评论,窒息感扑面而来,她眉心紧蹙,“是那个女人先发出去然后变了样?”

程冬冬点头,“对啊,这几个新闻号坏得很,经常断章取义、造谣抹黑,不明真相的人直接就被带节奏了。”

陆问说道:“我发上午的视频了,其他病人也发了,有些人觉得反转了,有些人就跟疯狗一样的还在发,感觉像是娱乐圈那一套,哪一个明星火下面就一堆杠精找事儿的。”

程冬冬叹气:“师父你太厉害了,我觉得像是有人故意搞我们。”

白苏心底隐约有所怀疑,估计是惦记着药方或是觉得医馆名气盖过他们了,“有可能,但没证据。”

何信:“他们真不要脸。”

“他们买不成就抹黑,真的是肮脏的资本家!”程冬冬越想越生气,“师父现在怎么办?我们没啥粉丝,发出去的都时辰大海,我还买了个流量,但效果不太好,要不咱们开一个账号去怼他们?”

“算了,愿意相信的人会相信,不愿意相信的也没办法,别生气了,你们气出乳腺增生不划算。”白苏看了几眼就觉得负能量太大了,直接将手机还给了何信。

何信几人忽然觉得胸有点胀胀的,不会真气出来了吧?

“陆问发了视频就好了,其他的不用管,损失的不是我们。”白苏让大家回屋去休息,“自

() 己拍拍足厥阴肝经,免得肝气郁结,晚上气得睡不好觉。()”

程冬冬看白苏说完就走了,有些震惊:“师父,你想得也太开了。?[()]?『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我们不生气,生气的就是别人,生病的也是别人。”白苏回屋也给自己拍了拍足厥阴肝经,心中的点点不快很快就拍没了。

她身心舒畅的好好睡了一觉,网上抹黑的人气得肝疼,一晚上没睡着,“她倒是稳得住,明儿看看她还能不能这么淡然处之。”

“网上中医馆的事情都听说了吗?是沈家出手了吧?这沈家真是越来越不行了,区区一个小医馆,这么快就坐不住了。”

“这可不是小医馆。”有老者长长叹息了一声,沈家要真能按下去就再好不过了。

......

隔天。

秋雨微微,有些凉。

医馆一开门,王婆婆他们就围了上来,“白苏,听说昨天那个胖女人在网上颠倒黑白?我们这些老太太不会玩手机,也搞不来,要是会弄肯定帮你骂她。”

“白苏,需不需要我们给你作证是那个女人不守规矩先闹事儿的?”

“你这么好的大夫竟然被黑,真是瞎了他们的狗眼。”

“不用,不搭理她们。”白苏看向门口聚集起来的病人,各个脸上都带着担忧,“别担心,我没事。”

“我们还真怕你受影响了,幸好你心态好。”来针灸的杨梅昨晚也看到了,觉得肯定有人故意抹黑。

“小白医生,需要帮忙吗?我们可以帮忙。”白老爷子介绍过来的老林、老金等病人也询问了一下。

“没事,多谢大家的关心,我能处理的。”白苏让大家进来依次进来看病。

“白医生,我是绝对相信你的。”进来的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非常郑重的说道,“我老公之前来你这里看过脱发,现在他头发都长出来了,一下子年轻了十几岁,出门去大家都不相信他是程序员了。”

白苏听她说了丈夫的名字,是之前来过的谢洪,“你哪里不舒服?”

女人说道:“我是后腰疼,生过孩子之后就老疼,持续四五年了,之前我老公让我过来看病,但手里工作多,最近忙完有长假,所以来调理一下,顺便我也想长长头发。”

白苏看着女人头顶宽阔的发缝,确实有些明显,她帮女人把了把脉,熬夜工作较多,气血虚肾也虚,另外肝气郁结还有乳腺、卵巢方面的问题,“气血瘀堵,肝肾阴虚,腰膝酸软,疲乏无力。”

“对,都有。”女人顿了顿,“脱发也严重。”

白苏看脉象也差不多这样:“腰疼贴膏药加针灸,其他地方得喝药慢慢调理,阴虚喝药慢,得一个月才能见效。”

女人点点头:“行,我听你的。”

白苏帮她针灸上,又给后面的人看诊,有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生,脸色蜡黄,耷拉着脑袋看起来气色很差。

他一只手捂着耳朵的坐到椅子上,“我这只耳朵听不见了。”

() 白苏询问:“什么时候?”

“前几天。”年轻男生叫阚秋,前几天工作时忽然耳鸣,随后就有点晕眩、恶心想吐,第二天去医院检查时说是突发性耳聋。

当时就住院治疗了,可是因为去太晚了,听力还是严重损伤,目前左边耳朵基本听不见。

白苏帮阚秋摸了摸脉,脉细涩,舌质暗红有瘀点,是气滞血瘀,经脉痞塞,“之前是有感冒对吧?感冒后又一直很疲劳,一直没有休息好?”

阚秋仔细回忆了一下,“上个月吹空调后感冒了,之后半个月又一直加班画图,周一时就忽然耳鸣发堵,随即就这样了。”

“暴聋气蒙,情况严重的会耳目皆不明,你只有左侧耳朵不适,运气还算好。”白苏收回手,“情况还好,活血化瘀,行气通窍就行,愿意针灸吗?针灸会比较贵。”

阚秋工作稳定,工资还不错,二百能接受的,“只要能尽快好起来就行。”

“行,进来我帮你针灸。”白苏取出银针,帮阚秋针灸了听宫、听会、耳门、翳风等穴位。

针灸下去后,阚秋恍惚间觉得耳朵里有什么响动,正当他想仔细捕捉时医馆外面传来哭声。

白苏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将剩下两针扎下去后就转身走了出去,走到门口便看到有一群人顺着巷子朝医馆走来,为首的几个人头戴孝布,哭得特别大声,嘴里还嚷着我妈死得好惨。

白苏蹙起眉头,其他病人也满脸困惑,“死得有多惨?”

何信、程冬冬、陆问也跟了出来,疑惑地看着朝医馆走来的众人:“你们家人死了不在家办丧事,来我们医馆做什么?”

“我来做什么?当然是找你这个罪魁祸首!”为首的男人走到医馆门前,目眦欲裂地瞪着白苏,“是你害死了我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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