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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4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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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所谓蹴鞠赛,没看过时会觉得好奇,等真正见过了,毕竟自己不是参与者,那种好奇的心态很快就消失不见。

等女子上场时,姜姒妗只将这当作一场裴初愠送给她的惊喜。

昭阳和沈吟秋二人平日中蹴鞠骑射等等都是拿手,你来我往,打得不分胜负,倒是将比赛打得很是精彩,不过只看了半场,许是荔枝吃得多了,又或许是茶水饮得多了,姜姒妗忽然有点想要出恭,她赧然地低声:

“我出去一趟。”

她一手轻轻搭在小腹,眉尖稍微拧在一起,裴初愠意识到什么,问她:“要不要我陪你?”

姜姒妗恼瞪了他一眼,简直了,要是让别人知道她连出恭都要裴初愠陪,她还要不要见人了?姜姒妗压根不理会他,转身叫了一位婢女领自己离开。

小皇帝看了一眼两人的案桌,尤其是空了的荔枝盘,不由得侧身问道:

“母……”亲。

后面一个字在裴初愠的冷眼中被他咽了下去,小皇帝转而道:“裴夫人很喜欢吃荔枝?”

这个问题其实不需要裴初愠回答,小皇帝就是一脸若有所思的模样,他让许公公将他桌上的荔枝端过去,被裴初愠拦住:

“别给她,天热,不易降火。”

裴初愠难得头疼,姜姒妗本就贪嘴,再来一个小皇帝纵着,岂不是要一点节制都没有?

和上位两人的谈话不同,姜姒妗的离去同样也被其余人看在眼中,有人眼神一闪,很快从候场处消失,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的陆沢言简直无语了,宋瑾垣是疯了吧?

他怎么敢的?

是觉得裴阁老如今修身养性,不会再犯杀戒了?

陆沢言往赛场上看了眼,沈吟秋正追着蹴鞠跑,一个眼神都没落下来,正是神采飞扬的时候,等她下场还不知要等多久,陆沢言有气无力地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像铨王府这种地方,是有茅房的,但一般来说,主子都不会去用,姜姒妗在嫁入裴府后,早就习惯了如此待遇,姜姒妗被婢女领入一间厢房,有人准备好恭桶,上面被木盖遮住,铺了一层绒毯,也有人端着柔软的纸巾,热水和铂金,甚至还有香料和熏香,几位婢女低眉顺眼地站在不远处,只简简单单一个出恭,也要如此大的排场,奢侈无比。

姜姒妗从一开始的不自在到后来的习以为常,只用了短短的两个月。

安铃拿了个香帕给她遮住鼻子。

一刻钟后,姜姒妗从厢房内出来,清洗过后,身上不仅没有一点异味,还透着点香料的淡淡香味,安铃和她走在一起,小声埋怨她的贪嘴,结果一出院子,两人就看见不远处站着的宋瑾垣。

姜姒妗和安铃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差了。

安铃甚至忍不住地嘀咕:“他是变态吗!”

只看婢女端来的那些东西,也该是要知道夫人要做什么,居然还等在外面,安铃觉得她很难理解这位宋公

子的想法。

不都是说越是出身显贵,越是礼仪出众,越在乎男女大防么?

安铃在心底不断腹诽,却没有表现出来,她好歹也是和周嬷嬷学了一段时间的人,才不会那么喜形于色。

和安铃不同,姜姒妗没有一点吐糟的心思,在听见安铃的话后,越觉得脸色难堪,她和宋瑾垣在钟鸣寺一行就相当于撕破了脸皮,公众场合也就罢了,私底下,他居然还敢出现在她面前?

是当真觉得她好脾性么?

宋瑾垣的位置是她回校场的必经路,她冷着脸走过去,两人即将面对面时,宋瑾垣忽然朝她拱手作礼:

“姜姑娘。”

姜姒妗厌恶宋瑾垣喊她“姜姑娘”,这只会说明宋瑾垣对她的觊觎之心未消,令人觉得作呕。

姜姒妗冷着声:

“宋公子,我早就嫁人,也是圣上册封的一品诰命夫人,你即使不喊我一声裴夫人,也该叫我姜夫人。”

宋瑾垣一眯眼,女子这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倒真是难得,他不由得道:

“是么?”

“姜姑娘往日是周夫人时,也不曾阻止我叫你姜姑娘。”

“姜姑娘如今身份变更,连姜姑娘都不愿意让人叫,想必更是将周夫人的身份忘却脑后了吧?”

宋瑾垣经商多年,与人来往替自己牟利时最擅长挖人痛处,一番话说得嘲讽不已,哪怕他本来不是这个意思,但他向来情场得意,红颜知己攀附,不需要亲自低头去做什么,高傲久了,在这方面,尤其是和姜姒妗之间,他总是把事情搞得一塌糊涂。

姜姒妗脸彻底凉了下来。

她和裴初愠相处良久,自学了他一两分神韵,居然也有点不怒自威的气势,令人不敢直视。

安铃向来护主,当初周瑜祈是她家姑爷,她都不能忍受周瑜祈给姜姒妗难堪,况且一个外人?安铃当即冷嘲热讽:

“不论是姜姑娘,还是裴夫人,哪怕是周夫人,都是夫人自己的身份,但凡有点眼色和脑子的人都不会在这时提起周夫人三个字,周瑜祈和你家的姑娘纠缠不清,最后闹得丢了性命,这么丢人现眼的事情,我家夫人不愿承认周夫人的身份,难道不应该么?”

“别人提起也就罢了,你宋家人怎么有脸提?”

“我家夫人如今的位置,可不就是你宋家亲手推上来的。”

“真是笑死,还姜姑娘,我家夫人如今嫁人,本就该被叫一声裴夫人,你自家不遵理法,还好意思在这里说我家夫人忘记以往身份?”

“往日让你喊姜姑娘,一来是二家有合作,二是我家夫人脸皮薄不好意思拒绝,你倒是顺着梯子爬墙,蹬鼻子上脸,得寸进尺了,是吧?!”

安铃一股脑的冷嘲热讽撂出去,将宋瑾垣说得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格外难堪。

宋瑾垣这些人说话,再是难听也得维持表面太平,哪里像安铃一样,恨不得把底子都给你揭了,安铃和他们可不同,自小大街小巷地跑,难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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