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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馥将杯子往桌上一放,才缓缓说:“先生问的是东西,还是人啊?”

殷先生大约觉得这个反问有意思,便难得的露齿笑了,转头对旁边几位叔伯说:“这倒是个好问题不是?”

叔伯们大概也没想到辛桃馥看着文文静静的,竟会突然打直球。

倒是一个大伯反应够快,性子也是较直的,便径自说:“人和东西是一起的,打包!”说着,他还哈哈大笑起来,好像觉得自己很幽默,“买一送一嘛!”其他几个叔伯也默契又配合地跟着笑起来,空气中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辛桃馥跟着皮笑肉不笑地勾了勾嘴唇,一边用眼角瞧着殷先生。

殷先生也瞧着辛桃馥,嘴角含笑,但显然不是因为叔伯那莫名其妙的笑话而笑的。他又对辛桃馥说:“那你看呢?”

这不,殷先生又把球扔回辛桃馥身上了。

辛桃馥心里已有了计较,自然气定神闲,将球儿稳稳一接:“他们问的是先生喜欢不喜欢,又不是我喜欢不喜欢。”——一句话,又把球抛回殷先生怀里。

殷先生却只闲闲道:“你喜欢,我就喜欢。你不喜欢,我就不喜欢。”

先生这句话犹如一束镁光灯打在辛桃馥身上,使得全场人的目光都把他聚焦了——不仅是坐在沙发上的叔伯们打量他,连着捧礼物的几个小美人也都忍不住偷眼将他端详。

乍看之下,辛桃馥长得极漂亮;仔细看来,辛桃馥还是长得极漂亮。

有的人是“霎眼娇”,意为第一眼看下去很好看,但看久了就审美疲劳的美人。

有的人则是“耐看型”,则是第一眼并不夺人,但看久了就越看越耐看,越看越漂亮。

辛桃馥这当是属于二者结合,霎眼娇,久看更娇。

众人见辛桃馥生得那么好,本就存了几分忌惮,又听见殷先生与辛桃馥的对话,更觉得辛桃馥无比受宠,是最炙手可热的了。

叔伯们才又掂量了一下辛桃馥的地位,而几个被称为“打包送礼”的小美人更感此去“道阻且难”。

别人看辛桃馥是炙手可热的那种“热”,辛桃馥才觉得自己真的“热”,是被放火架上烤的那种“热”。

辛桃馥冷眼看着,殷先生现在在旁人面前跟自己“秀恩爱”,不过是一种表演形式罢了。但归根究底,辛桃馥又不能不配合他的表演作视而不见。

“唔……”辛桃馥做出一个扭麻花似的撒娇样,自己都被自己恶寒一通,但仍硬着头皮做出娇样,“叔伯们才不在意我喜不喜欢呢,从进门到现在,他们甚至没和我说过一句话。”

这话又是一记大直球,弄得几个叔伯再次尴尬得不上不下。

说完,辛桃馥又知道不能让场面太难看,便退一步说:“我要上个洗手间,先失陪一下。”

说罢,他便起身离去。

辛桃馥去了洗手间,洗了一把脸,还在隔间里打了一盘游戏,这才慢悠悠地回到里间,撩起水晶帘后,见几个叔伯和殷叔夜仍坐在那儿,但“礼物”们都不见了。

辛桃馥才说:“我才去了那么一会儿,他们呢?”

原本辛桃馥是想说“礼物呢”的,但话到嘴边就噎下了。他实在不愿意以“礼物”来称呼他们,他知道,自己若物化了他们,也等于物化了自己。

只是在场的“人上人”们都没有注意辛桃馥的措辞,其中最开朗的那位大叔只笑道:“怎么叫‘那么一会儿’,你去了这么许久,我们差点以为你掉河里,要派人去捞你了。”说着,他仍自感幽默地哈哈大笑,众人也跟着笑起来,一边说“对,怎么去那么久,可让先生担心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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