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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5 章 if线番外:八月里凋谢的绿(8)(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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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辉月甚至没多看那人一眼,也没问原因,只是和往常一样处理,说是已经利用对方传递出去假的情报,把人关起来伪装成震怒的假象,才平淡地回答杭景山:“我一直都知道。”

当时看起来没把那位前未婚夫放在心上。听说后来白家吃了个大亏,虞家更是吓得噤若寒蝉,而那位想当间谍却栽在周辉月手中的虞家二少被囚禁了起来,无人问津了。

而现在一切结束,虞倦已经没有任何价值,周辉月却忽然变得这么在意。

周辉月做的所有不同寻常的一切好像都环绕着虞倦这个人。

前几天,周辉月又解决了虞家,倒不是花费有多大,就是这件事做的太过简单粗暴,根本不是周辉月的风格。

杭景山咳了咳,组织了一下语言,终于要询问这个问题的实质:“你怎么忽然对那个未婚夫上心起来了?是有什么用处吗?可是周家和白家已经完了,虞家那么点东西,也不至于要费这个心思吧?”

周辉月说:“不是为了那些。”

杭景山猜测的也是,在他看来,根本没哪件事能让周辉月这么做的,他从不会出卖自己的情感,好像也没有多余的感情可以用来给予别人。

所以又问:“那为什么?我记得之前,他做的那些事吧,挺让人看不上的……”

周辉月打断他的话,他对和虞倦有关的事向来耐心不足:“那些事不是虞倦做的,你不用发表对他的看法。”

杭景山察觉出来周辉月已经不止是不高兴了。

他想了想:“可是……算了,听说他病了,你最近都在陪着他吗?”

“嗯。”

得到这个答案,好像也没什么意外的。杭景山觉得周辉月像是迷了心智,忽然变成了一个自己不认识的人,失去了自制力,而他肯定是希望周辉月能迷途知返。

杭景山哑然:“你就有那么喜欢那个人吗?”

说实话,共事的这么多年里,杭景山没看过周辉月对谁表露超过尺度的感情,所以也很难想象。

周辉月沉默了片刻,随意地说:“嗯。如果你没办法理解,就当我疯了吧。”

*

打完电话,已经是半小时后了。

周辉月在阳台上坐了会儿,吹了会风,看着杭景山发来的消息,和公司的事无关,全都是医院方面的事。杭景山家里是做医疗方面生意的,周辉月找过很多人,力所能及,能找的都找了,杭景山之前也帮了忙。现在肯定是要更出力就是了。

周辉月回了消息,推开房门,看到躺在床上的虞倦。

虞倦的身形很瘦,趴在床上玩游戏,薄被搭在腰腹,小腿露在外面,脚踝很纤细,沾着点淡粉。

可能是太过专注,又或者是习惯了房间里的另一人存在,虞倦只在周辉月进来时抬头看了他一眼,又迅速投入到游戏中。

() 周辉月走到床边,看到一局结束,没等虞倦点开下一局,拦腰将他抱起,揽入怀中。

虞倦很熟悉周辉月的气息,没有吓一跳,很自然地找了个更舒适的姿势。他太瘦了,肋骨硌着周辉月的手臂,不会疼,但就那么存在着。

周辉月看了虞倦好一会儿,没说话,虞倦任由他看着,抿了抿唇,想要转移注意力,准备打开一局新游戏,忽然天翻地覆起来。周辉月换了个姿势,托着虞倦的屁股,像是抱小孩似的搂着虞倦,手机没拿稳,跌落在了身侧。

虞倦不怎么高兴地说:“你故意的吗?”

周辉月问:“怎么了?”

虞倦被人抱着,也不好发脾气,用鼻音很轻地“哼”了一声,不是很信。

周辉月的另一只手按在虞倦的后颈,低下头:“我只是想吻你。”

虞倦还想说什么,含混地吞了回去,知道不会摔,但小朋友的姿势还是让他本能地有点不放心,搂住了周辉月的肩膀,微微张开的唇被吻得很湿。

过了一会儿,周辉月抬起头,两人对视着,他不是指责的意思,而是陈述事实:“虞倦,你又把我的嘴唇磕破了。”

虞倦还沉浸其中,没能立刻反应过来,好像隐约是尝到了点血腥味。

虞倦:“……”

道歉好像会显得自己很菜,他没谈过恋爱,也没接过吻,不熟练怎么了?

周辉月的嘴唇很薄,看不出什么伤痕,应该是里面破了。

虞倦偏过脸:“那是我太紧张……之前的次数太少了。”

他像是在指责两人之间的接吻太少,完全忘掉每一次接吻,从浑身僵住到现在勉强回应,还是会时不时磕到嘴唇,每次都脸红到爆炸。

周辉月的眼里浮现出很明显的笑意,他顺着虞倦的话往下说:“对不起,要练习吗?”

虞倦瞪圆了眼,骑虎难下:“好……好吧。”

周辉月一点一点地吻虞倦的脸和唇,他耳侧后的皮肤,虞倦面红耳赤,他觉得周辉月的练习方向根本不对,那些地方又不会磕到周辉月的嘴。

但还是什么都没说,纵容了这种无效练习。

周辉月的手臂动了动,站起身,也将虞倦整个人抱起,放到了床上。

然后,亲吻落在了离唇更遥远的地方,虞倦的脖颈,锁骨,指尖。

然后,虞倦感觉自己的衣服被人往上推了推,但不是脱掉,周辉月的唇贴着自己的肋骨,留下一道微湿的吻痕。

这一次,虞倦的反应有点大,他往后蜷缩着,眉眼怔忪,迷茫地看着周辉月。

周辉月压着虞倦的腰,语气真挚,理由很多:“既然是联系,那要过量一点才会有效果吧。”

虞倦整个人被笼罩在周辉月的影子里,其实没什么拒绝反抗的意思,只是没有经历过这些,身体太过敏.感,很受不了似的颤抖。但是面对周辉月,拒绝好像就是认输,而虞倦又是个很要面子的人,他说:“可以。”

于是又

有了更过分、更没用的练习。()

房间里的大灯开着,亮如白昼,虞倦的上半身近乎赤.裸,被子搭在大腿上,他的皮肤白,稍用力碰一下的痕迹都很明显,现在更满是红痕,看起来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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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倦喘了好一会儿才调匀呼吸,他感觉很热,浑身上下都热,脸更烫。

周辉月坐在床边,他的衣服还很整齐,看起来衣冠楚楚,好像刚才只是一场纯情的练习,不掺杂什么欲望。

但虞倦知道不是。

他慢吞吞地抬起头,看着眼周辉月,视线往下,大约只有一秒钟,就收回目光,贴了过去,他的身体很热,小声地问了一句话。

周辉月顿了顿,很冷静地说:“不了吧。”

对于虞倦的情况,他详细询问过医生,任何可能引起身体不适的行为,周辉月都不会做,他有分寸。

虞倦的脸皮很薄,装作没听到,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只想躺着装作睡着。

可能是真的累了,虞倦装着装着,真的快睡着了。

直到他感觉胸口一凉,好像有什么碰着自己。但触感是硬的,很冷,好像捂不热,不是周辉月的手,他挣扎着醒过来,才发现自己脖子上挂着一抹很亮的绿。

是一个翡翠吊坠。

虞倦还没太清醒,以为自己在做梦。

周辉月的目光落在那枚翡翠吊坠上,又缓缓上移,看着虞倦的眼睛。

他说:“我五岁时,从母亲的葬礼上走丢,那个人应该是给我换了衣服,唯一随身携带的就是这块翡翠了。”

这块翡翠在书中也出现过,大多是在周辉月母亲出现的场合,周辉月将翡翠锁在保险柜里,很重要的东西,但是从来不戴。

虞倦支着手肘,另一只手拽着周辉月的手臂,盘腿坐在床上,低头看着脖子上挂着的翡翠,很小心地捧在掌心里。

周辉月又简单讲述了自己在福利院度过的童年和少年时期,因为这块翡翠水头太好,成年人以为是假的,没有人偷走。有孩童想要这块漂亮石头,但周辉月和人打架,没让他们夺走。

虞倦不是不知道这些,书中也提过几句,但是一个小说里的主角,和他喜欢的人,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概念。

当时看得时候没放在心上,现在听到这些,像是吃了一个很酸的柠檬,近乎苦涩。

他也很想保护一无所有的周辉月。五岁时的周辉月,二十二岁的周辉月,无论什么时间都行,不会让他失去那么多。

但周辉月已经长大了,又跌入低谷,他的腿也多了残缺,却还是很有力地抱着虞倦。

“我活到三十七岁,从未失去过的,只有这个了。”

从这个角度来说,很有纪念价值。

周辉月讲得很漫不经心,好像只是一些小事。但虞倦知道不是,周辉月讲述的是他过去的人生,他一直在失去,失去母亲,失去家庭,失去身份,失去事业,失去身体的一部分。

虞倦拿起那枚翡翠,周辉月平静地说:“所以送给你。”

而此时此刻,他厌倦了那些曾无比在意的东西,唯一不想失去的只有虞倦。

希望他留在自己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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