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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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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倾牧来四九城的第二天,明惊玉带他一起去祭拜妈妈。

明惊玉很少来墓地看妈妈。

那种妈妈从高楼坠在她面前的画面,让她挥之不去。

溅在了她的脸上,染了她白色的裙子,溅红了她白色的蛋糕。

明惊玉眼前一片鲜红,她头一阵眩晕,身体不由在原地一晃,退后了一步。

谢倾牧从后备箱拿出祭拜的花束,瞧见这一幕,他从后背扣住了她的腰,紧贴在她的后背。

温润的嗓音里都是关心和担忧,“身体不舒服?”

谢倾牧的胸膛很宽厚,他身上有淡淡的中药味,闻着很安心。

明惊玉回过神来,摇了摇头,淡淡地说,“我外婆说,我妈妈是个喜欢自由的人,她曾经的理想是去各地区各个国家自由演出。”

妈妈骨子里和她一眼,是个骄傲偏执的人。

所以才会用那么决绝的方式离开吧。

她一直记得,躺在血泊中的她,是面带微笑。

对妈妈来说,是不是意味着灵魂的解脱。

输了自我,输了爱情,只有灵魂还是那个向往的自己。

明惊玉抬头看向没有尽头的冰凉墓地,竟释怀了。

谢倾牧把她紧笼在怀里,温声问她,“窈窈的理想是什么。”

明惊玉从谢倾牧怀里出来,往上墓地的台阶上走,唇角扬着一种洒脱地笑,却答非所问,“我啊,是一个怕孤独的人。”怕一个人。怕得到又失去。

谢倾牧伫立原地,凝视着前面的窈窕倩影。

明惊玉踩上两步台阶,转身,几分居高临下,端详着下方端方自持的谢倾牧,“谢先生,这么看着我作甚?不信啊?你是不是在想,我明惊玉怎么可能怕孤独,从小到大又没什么朋友。”

谢倾牧迈上一步台阶,在她之下,昂头看他心爱的女孩,“谁说我们窈窈从小到大没有朋友?蚂蚁大军的主帅【明大小姐】千军万马尽在你手,怎会没朋友?”

明惊玉被逗笑,笑弯了腰,“谢倾牧,你可真幼稚。走啦。”还那么认真。

她向上迈了两步,忽然顿步。

谢倾牧在她身后停下脚步,“怎么了?”

明惊玉扭头他,眼神意味深长,“你体力行吗?”从墓地停车场到她妈妈的墓前,有几十步台阶吧。

谢倾牧又往上迈了一步台阶,和她站在同一台阶上,弯身,附在她耳边低语,“窈窈,体力行不行这种问题,我们别当着岳母的面讨论,我们回去再深度讨论。”

他的嗓音夹着淡淡调侃的笑,磁性又性感。

明惊玉脸颊染了一丝红晕,转身跟他保持一定距离。

她是纯属关心他的身体。

他怎么又扯到这样的话题上了。

*

两人从墓地回去后,各自忙碌。

明惊玉第三天带着她的团队,飞巴黎为时装秀展做准备。

她中式元素的服装,向来备受关注。

银丝绣和金丝秀穿插绣。

富贵又端庄。

谢倾牧在四九城停留了半个月。

除去工作上的事,参加了一个政商建设发展的会议。

在会场和任长陵碰了面,谈到任老爷子。

任长陵淡笑,“老人家感染了风寒,开始胡说八道。郁结于心。()”

谢倾牧懂舅舅的意思。

次日。

在棋室,任老爷子连续咳嗽好几声,“你那么忙,还抽空来陪我这个老头子下棋。就你舅舅多嘴,我这都是老毛病了,那需要兴师动众的。?()?[()]『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谢倾牧笑道,“好久没下棋了,一心想找外公切磋一下。”

任老爷子:“那丫头呢。你们俩新婚也才半个月正是该你侬我侬的时刻,怎么还分开了。”

谢倾牧淡笑,“外公,您还是担心担心您的棋局打算怎么脱困。”

任老爷子低头一看,糟糕,就两句话的时间。

这棋局他就输了一大截。

任老爷子琢磨好一会儿,局面稍微扭转,他又有心情聊八卦,“那丫头小时候太不讨喜了。”

“她小时候是挺特别。”那不把任何人放眼里的拽拽模样,别提多可爱。

“岂止是特别,是个例。我那时候还跟你舅舅断言,这小姑娘小小年纪报复心那么强,长大得了,只怕要误入歧途。嘿,没想到我这老头子看走了眼。”是个好丫头。

“外公好记性。”谢倾牧原本琢磨着留条路出来,这会儿直接给任老爷子堵了。

“那么大的阵仗,哪能忘啊。”任老爷子低头一看,眉头紧皱,好家伙,一条活路都不留。

“又不是她的错。监控你们不也看了么。”谢倾牧慢悠悠地落子。

“你这就是护短。”任老爷子手拿着棋子冲谢倾牧点了点,“别以为我不知道,监控是谁动了手脚。”能有那个本事还能碰到他们中控台的除了他还能有谁。那时,他并没管。谢倾牧在任家一年多好不容易有了件感兴趣的事,他也就默认了。甚至后面还三番五次的暗示盛老头,把那个报复心极强的小丫头带来家里串门。只是,那丫头太能惹事,那睚眦必报的性格,让他头疼得厉害。

扯到小时候的话题,任老爷子面上的笑容又淡了许多。

话题又终止了。

片刻后,任老爷子凝重了许多,“听你舅舅提了句,这次会议有意让你参选明年的代表。”他却以身体不适,推脱了。只怕这身体也有部分原因。

谢倾牧观着棋局片刻,又落一棋子,“奶奶并不希望我们这一代人掺和里头的事,我遵从她老人家的意愿。我个人对那些职务并不感兴趣。”

“这样也好。”任老爷子长叹一口气,心事重重,咳嗽声更重了。

谢倾牧递了一杯温水给他,淡笑,“外公,都多少年的事,还宽不了心啊。”

任老爷子喝了一口水,叹气

() (),“我怎么能宽心。当年要不是我识人不清?()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养了个歹人在身边。你爸爸、你母亲,还有你也不可能成这样。”谢倾牧从小就是他女儿女婿的骄傲,如今成了这个样子。他哪能宽心,当初长陵就说那司机行为怪异,他看在他跟了他多年的份,执意把人留在身边,哪知道罪魁祸首就是借用他引进来的。这些年他寝食难安,思念女儿女婿,对倾牧更是有愧,要不是身体原因,他应该有更好的前途。

谢倾牧轻描淡写,“那只是一个意外,那些人都受到了该有的制裁。我现在不是好端端的。”

“你这哪是好好的。”任老爷子更难受了。

谢倾牧淡笑,继续下棋,“外公,您在一个身体有恙的人面前这么沮丧真的好吗?即便我这副身体一辈子也就是这样。我也没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每个人有得必有失。我身体弱一些,从小得到一屋子人的关心,我乐在其中。”

任老爷子叹气,“就你心宽。你如今有了家室,终究是不同的。”

当年医生的话,让他至今都提心吊胆,那东西在体内,终究是隐患。

不出问题还好,一旦出了问题——

人生还这么长,谁敢保证。

“倾牧,你们家老三当真没办法吗?”谢昀景的医术已算是顶尖哪一类,他都没办法,那真是希望渺茫了。

任老爷子这句话,谢倾牧执棋的手稍稍一顿。

他的脑子里出现了另一个声音。

——真没办法了吗?

那是他第一次看到张对什么都不屑的精致小脸上,看到了迷茫、无措。

转即,她另一句话,又在他脑中滑过。

——我啊,是一个怕孤独的人。

他还能清楚的记得,她说这话时,有点傲娇,又有点释怀,还有点低落。

谢倾牧随即回神,缓缓地落下棋子,“外公,该您了。”

*

巴黎时装秀那天,谢倾牧到了现场。

在工作里间忙碌的明惊玉,再看到谢倾牧的时候,心脏都要提到嗓子眼上了。

“你怎么来了!”上周从她这里离开的时候,不是说好时装秀这天不好来么!

“怎么,不喜欢老公给的惊喜?”谢倾牧嗓音闷闷。

这哪里是惊喜,惊吓还差不多!

她随即跟身边的助理说,“媒体那边注意些,别让人乱拍。”

“明白。”助理点点头,她们工作室的人员从始至终都知道老板和黎海这位大人物的关系。

小助理出去后,工作间只剩下明惊玉和谢倾牧两人,他将人抱上了她的工作台,长腿挤进她的双腿,强势地贴上明惊玉的软唇,“做什么这么紧张?”

明惊玉叹气,“我能不紧张吗?你跟黎先生同时出现在我的秀场,你知不知道,很容易把我牵出来了的。”

她一向只展示个人作品,本人几乎不会出现在媒体镜头前,一度成为最神秘的设计师。

就黎燕觉一个人

() 来还好。()

谢汀滢和黎燕觉关系是公开的,每次在秀场中外媒体都会捕捉两人的身影,多少都会带一点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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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Y家】谢汀滢事合作关系,别人不会联想什么。

唯独谢倾牧不能出现在媒体镜头,他们的关系禁不起深扒。

她只想安安静静地做创作,这么多年一直都是这样。

一旦她是谢家少夫人的身份被媒体拉出来,她的【Y家】跟谢倾牧这样的权贵扯上关系,来找她定制衣服的人,多少都带了目的。

她的作品性质也会变得不再纯粹。

谢倾牧轻轻捏着明惊玉的腰线,低语,“不用你特意安排,我既然来了,媒体那边不会有问题。”

“还是要小心些。”万一就有不怕死的捕捉到谢倾牧的身影不好。

谢倾牧看她谨慎,心里一面是明白的,更多的是闷,不好受。

他再次低头吻明惊玉,被她挡住,手指贴住他的唇,不让他吻。

“注意点。”外面人来人往的,随时都可能进她的工作间,他俩这副样子,在别人看来像是迫不急的偷情。

谢倾牧闷意十足,咬了下她贴在他唇上的手指,“谢太太,你是我明媒正娶的老婆,我需要注意什么?”

明惊玉手指微颤地收了回来,笑着打趣,“不,在这个地盘,我们俩的关系不是夫妻。在巴黎,我的身份是设计师Yao,不是四九城的明惊玉,更不是黎海谢家的谢少夫人,我俩要是被拍到媒体,标题我都替他们想好了‘惊!黎海某已婚大佬现身巴黎某知名服装设计师时装展上,疑似出轨。’”

“......”谢倾牧无奈地咬了咬她叭叭不停地小嘴,“别动,别躲开,就一会儿。我不会出现在你的秀场,我在这里陪你。”她不露面,他做什么露面,只想陪着她。

谢倾牧低沉的嗓音带着丝丝请求地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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