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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7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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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较于她的情绪化,方慈倒非常冷静。

她立刻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公司的高层名单,怪不得一个个那么平静,合着是背后去撺掇方鸿了。

也是,她接手了公司,高层们一个个前途未卜,相较于来讨好她,不如去讨好她爸,好歹那么多年关系了,她爸总归是更能被说动些。

若是走到分家产那一步,往小了说,最起码能捞点退休本钱,往大了说,也许众人联合方鸿,能将她方慈赶出公司也说不定。

方慈沉吟良久,做了决定,“……您今晚好好休息,明天一早给我爸发消息让他回家一趟,就说是要商量高层人员的任免问题。”

曲映秋抬眼看她,“你打算怎么办?”

“我有办法。”

方慈环视一圈,屋子空荡荡的,没个人气儿。

“……您现在的身体状况

() (),不适合一个人住?()『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我下周给您找个看护过来。”

曲映秋没再说话,瘫坐回沙发里,木然地望着财经杂志的封面。

-

方慈打算今儿就在方家别墅住下。

她回到自己房间,洗了个澡。

天气越来越冷,她翻出一条裤腿极宽松的高腰牛仔裤穿上,上面套了件黑色的高领修身毛衣,刚洗过的头发随意散着,来到屋外。

深秋初冬的后半夜,空气中沁着丝丝寒意。

她坐在门廊前台阶上,点了根儿烟。

摁动打火机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手都在抖。

虽然信誓旦旦地对曲映秋说有办法,可事实上,她脑子里还没有章法,只一个坚定的念头撑在那里。

缭绕的烟雾升腾,与寒气缠绕着晕入一呼一吸之中。

抽了大半根,身体里的抖意才勉强消退了几分。

就是这个时候,她隐约听到渐近的车声,而后是关车门声,再然后是大门开合的声响。

她抬起头。

闻之宴出现在前院花园小径的那一头。

整个花园只有几盏地灯亮着,他踏着那昏黄的光线,大步走向她,黑色长大衣的衣角在夜风中翻飞。

高大的身影,全身只有脸和双手露在外面,那冷白的肤色像夜色中月光的清辉。

已经这么晚了,方慈没想到他真的会落地就赶来。

她有点愣怔。

闻之宴站定在台阶下,伸手,掌心向上。

慢半拍,方慈抬手搭上去,扶着他的手起了身。

他毫无预兆地拉了一把,她几乎是跌到他怀里。

身体相撞,毛衣与西装,柔软与坚硬。

方慈忙把夹着烟的手撤开,怕烫到他的衣服,“……烟。”

闻之宴从她手里接过来,指腹碾灭,笑了声,“你怎么总是,在这种时候在意这种小事儿。”

方慈还没来得及反驳,他单掌托着她的下颌,低头去寻她的唇。方慈又忙仰头往后躲,“我抽了烟的,你不是抽烟不接吻吗。”

他的唇距离她的脸只有几寸,他没动,眼睫低垂,带着笑音,“就说了一次,现在还记着?”

“当然。”

那还是好久之前,游戏开启,她提议要接吻,他拒绝了,她当然不会忘。

“你抽烟没关系。”

只听到他这么一句,本来托着她下颌的手擦着颈侧滑到她脑后扣住,他再不容她躲避,吻落下来。

原来,抽了烟之后接吻是这样的感觉。

唇间有涩涩的触感,口腔变得湿润,他含着她的舌轻吮,再一点点用舌尖挤压着推回她口腔,那感觉让脊背都发麻,她耐不住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在这一刻,他探得更深,让她难以呼吸。

凌乱的鼻息交缠,良久,额抵着额轻喘。

方慈不由地咬唇,略退后一点看他。

门廊顶灯循着一点点空隙落

() 在他脸上,浓密纤长的眼睫掩着他的眸,红润的薄唇轻启,他正在平复呼吸。

这幅模样,映着背后的夜色,竟比床上还要欲上几分。

方慈后知后觉,怕被家政看到,推着他的肩,“……你快回去吧,这么晚了。()”

“……你不跟我走??()?『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嗯,我今晚在在这儿住,明天让我爸回来,有事情要商量。”

闻之宴像是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问出口,“……什么事?”

“公司的事,”方慈道,“我自己可以处理,你不用担心。”

“可以具体讲给我听吗?”

他温和地问。

口吻极缓,甚至有循循善诱的意思。

顿了顿,方慈这才觉察到,他此刻的语气,以及刚刚的犹豫,都是在尊重她。

她大致将方才曲映秋说的,传达给了他。

闻之宴听了也没太大反应,只说,“……你不要我干涉,我一定会尊重你,但,如果你有需要,我人就在这里。”

方慈点头,“好,你快回家去吧。”

他也一样,舟车劳顿,连续出差,落地之后就赶来,此刻最需要的就是洗个澡然后好好睡一觉。

她心里如是想。

闻之宴唇角却浮现一抹漫不经心的笑,“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儿睡?”

方慈睁大了眼,“……这是我家……”

“所以呢?我不能睡你的房间?”

他不再与她做嘴上的斗争,直接一把打横抱起她。

他抱着她上楼。

从门廊到玄关,再到二楼,这整个过程中,方慈一颗心都提着,生怕撞上曲映秋。

简直难以想象。

他竟然无所顾忌地旁若无人地在她家里,抱着她回卧室。

终于回到她的卧室,他皮鞋踢上门,径直把她放到床上。

手撑着床单,俯身压下来,鼻尖抵着她颈侧,“……洗过澡了?”

头发的香气在方寸间氤氲。

方慈低低嗯了声,“我房间有洗手间,就是有点儿小,你可以去洗一下。”

闻之宴没回答。

方慈想起什么,又说,“……可是,这里没有你能穿的衣服。”

“你怎么那么喜欢操心这些小事。”

方慈一时语塞。

这是小事吗?没有他能穿的衣服,这是小事?

闻之宴身体力行,展示何以为小事。

他洗了澡,下半身围着浴巾出来。

房间内所有的灯都关上了。

一片昏暗中,空间内似有若无一缕淡淡的香,那是女生卧室独有的香味。

单人床好似担负不起两个人的重量,发出吱嘎吱嘎的声响。

方慈又是慌张又是害怕,整个人都绷紧了。

闻之宴轻咬她的耳垂,哑着声,“放松。”

方慈气都喘不匀,“……我怕被听到……”

() 他笑,“听到又怎样。”

他的行事作风,真是让人难以招架。

方慈欲哭无泪,抓着他的头发,“……我真的害怕……”

他放慢了节奏,压低声音与她商量,“换个地方?”

声线低沉暧.昧,空气浓稠得几能挤出水来。

闻之宴抱着她去了她房内的洗手间。

方慈一瞬间就后悔了。

他要她手扶着洗手台边缘站好。

因为身高差的缘故,她要踩着他的脚。

而且他要开着灯。

面前就是镜子,一览无余。

方慈稍一抬眼,就能看到他身体外圈的轮廓,双臂和胸膛往上漂亮的肩颈线条,其余的部分则被她自己挡住了。

体型差带来了极强的视觉冲击,方慈要被眼前的场景击溃了。

她又哭又闹,闻之宴当然是充耳不闻。

那一晚,最后入睡前,她迷迷糊糊想着:明天要怎么解释一塌糊涂的床单。

-

第二天,整个方家别墅,最先见到闻之宴的却是曲映秋。

她醒得早,洗漱完,准备去前院花园转转,下了楼梯,转过拐角,却见自家餐厅里坐着个男人。

他穿着一早乔叔送来的一套崭新的高定西装,外面罩着黑色长大衣,闲闲地倚着靠背叠腿坐在那儿,单臂搭着另一张椅子的椅背,另一手搁在桌上,虚虚拢着咖啡杯。

姿态松弛,贵气迫人。

清晨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斜进来,他整个人清爽而凌冽,一丝光映在桌下他铮亮的皮鞋上,显出让人呼吸一滞的攻击性。

听到动静,他收回本来望着窗外的视线,撩起眼皮看过来。

那一瞬,极强的气场和雄性张力扑面而来。

曲映秋怔住,完全不知该作何反应。

闻之宴表情很淡,很随意地开了口,“早。”

好像他才是这里的主人。

那一霎,曲映秋脑海里浮现的却是与眼前场景完全无关的想法:眼前的这位闻家少爷、现任闻家家主,也许真的能赢过闻鹏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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