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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9 章 07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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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凌紧盯着主子,而后他看见陆景灼慢慢松开了手。

天子脸上的表情不太好看,但并没有说什么,转身去了里间。

东凌可以肯定,香囊必然是丢了。

等里间响起水声时,他急忙领着几个小内侍,撑着伞在驿站内寻找。

范围不大,很快就寻了遍,一无所获。

他再去驿站附近找,仍没有发现香囊。

回来时,身上又被雨水浇了一遍,好像个落汤鸡。

看着东凌脚下的一滩水,陆景灼淡淡道:“没找到吧。”

主子这是猜到他去做什么了,东凌低下头,抱歉道:“奴婢没用。”

香囊肯定不是掉在驿站,驿站小,且他刚才进入驿站后,即便是在雨中,院内都极明亮,二十余人提着风灯,怎会看不见他掉了东西?

所以他没吩咐东凌去找。

香囊应该是掉在突然下暴雨的那条路上。

他当时取了手帕擦脸上的雨水,又扬鞭打马,许是那时将香囊弄丢。

早知道,他应该坐车。

可这北巡途中,道路并不平坦,坐车远没有骑马快,所以想这些无用的念头有何意思?陆景灼转了下扳指,大不了回去后让楚音再做一只送他。

她应该不会生气吧?

他又不是故意弄丢的。

虽然这么想,心里始终有点闷闷的不适。

这香囊里还有楚音放得平安符……

他看向窗外,雨仍没有停,下得肆无忌惮。

从驿站往北再行一百二十里是苔州,驿站东南方向有座白驹镇,西边是大片平原,并未听说过有楚音提过的“穷凶极恶之徒”出现,但他想了想,还是吩咐孙广这一晚加强警戒。

丢了香囊就算了,他一定要平安回京。

此行陪同陆景灼的还有兵部尚书。

他正当歇息时,忽然听见外头脚步声阵阵。

禁军与兵士们穿着蓑衣,手持刀剑在院中穿行而过,随即消失在黑茫茫的夜里。

兵部尚书吓了一跳,只当有什么危险,穿着中衣就去求见天子,谁料天子说只是以防万一,他这才放下心。

雨很快停了。

屋顶上积的水却是“滴答”响了一夜。

次日是个艳阳天,陆景灼用过早膳后没做片刻歇息,立刻赶往苔州。

…………

陆珍说是要学踢毽子,实则是个懒姑娘,踢了小半个时辰就不愿动了,赖在椅子上不起。

楚音叉着腰道:“我现在可是你的老师,快起来,连三十个毽子都踢不到,你怎么好意思休息?”

陆珍嘟起嘴巴,向母亲撒娇:“我好累啊,娘,就让我坐一会嘛,再踢我要晕倒了!”

哪有这么娇弱?楚音哭笑不得。

“要不您教我学学别的?踢毽子累了就换个不累的。”陆珍拉母亲衣袖。

这主意

不错。()

楚音立刻就想教她琴棋书画,但一想这孩子喜欢看树苗看花,便问:“想不想学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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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花不但能欣赏鲜花,能闻花香,还可以凭自己的喜好,理解力,将春夏秋冬各时节的花搭配在一起,展示出别样的意趣,是再有意思不过的事。

陆珍见过母亲插花,连连点头。

母女俩马上便坐车去御花园。

春夏交接之际,园中姹紫嫣红,百花争艳,看得人眼花缭乱。

陆珍一会指着芍药让宫女剪,一会指着月季,一会又指着茉莉,虞美人……

西角落一棵两人才能合抱的海棠树很快也吸引了她的目光,就是海棠花已经开始凋谢了,她道:“可惜。”

那次龙辇行到此处时,海棠花还正开得热闹。

透过车窗,她瞧见了满眼的粉色。

当时耳边是男人低沉的喘息,而她身子颤到极致却也压抑到极致,指甲差点陷入他后背的皮肤里。

脸颊不由微微一热,楚音挪开目光。

早前去探消息的内侍回了宫,跑到御花园来禀告,说俞家正准备同宋国公府傅家定亲,今年之内俞司仗应该会嫁入宋国公府。

楚音惊喜:“准确无误?”

“不敢有误。”

听到肯定的答案后,楚音高兴地将身边女儿搂了一搂。

陆珍惊讶母亲为何笑得那么开心:“娘,有什么大喜事吗?该不会是爹爹要回来了吧?”

“……不是。”楚音心想,是你未来婆母跟公爹要成亲的事。

“哦,那是什么喜事?”

“之前有位俞司仗教为娘骑马,你应该知道,她快要成亲了。”

陆珍不是很感兴趣,点点头马上又要宫人去摘别的花。

楚音想多说两句又忍住了。

女儿的终身大事,她能管得已经到此为止。

如果跟前世一样,女儿初见傅越便喜欢那个少年,那么一切都会不变,如果不是,她倒也不能强迫女儿去喜欢,楚音心想,她只要能陪在女儿身边就行了。

回到坤宁宫,她又练习了下功法,还练了下箭术,所流的一切汗水都是为了熬过明年。

此时的津州庆丰镇。

宝成公主找到了程弥远的住处。

视线所及,她不敢相信,问身侧的护卫:“真是这儿吗?他不是神医吗?”

哪里有神医会住这么破烂的茅屋!

“确实是,您瞧,里面晒了好些药材呢。”

宝成公主皱了皱眉头,捂着鼻子走入院中。

不止茅屋烂,还臭烘烘的,不知道是不是养了鸡跟猪,她站在一处干净些角落里,朝护卫使眼色。

院门开着,应该有人。

“程大夫,”护卫高声道,“程大夫你是不是在家?”

有个人慢悠悠走出来,个子高挑,肩膀很宽,但一张脸灰扑扑的,看不清五官,给人印象深刻的是一

() 把乱糟糟的胡子。

“你们是……”他嗓音很动听,如林中的泉水声,但有点懒洋洋的,透着不在意,只是目光落在宝成公主脸上,那声音一顿,低了两分,“你是……”

“你眼前的乃是宝成公主,当今圣上的姑姑,还不跪下?”护卫喝道。

程弥远笑了:“长得挺好看,但你说她是公主那不是瞎扯?公主来此作甚?要看病不会找太医吗?再说,我看她也没有什么病。”

护卫按住腰间的长剑:“大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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