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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1 章 极品羊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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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昶身边的贴身随从,见滇王生这么大气,一时间站在角落,走也不敢走,大气不敢出。

直到屋子里平静下来,地上狼藉一片,滇王累了。

他坐在椅子上,眼神阴郁,盯着地面上碎掉的瓶罐,半天未动,侍从这才敢走近些,试图说些让滇王开心的好事。

“王爷,从玉霞山运过来的极品墨绿玉石,上百名最好的工匠日夜雕刻的大聂江山图,刚传来消息,已经雕刻好了,在做最后的打磨,皇上寿诞前,必能送至御前,皇上最喜美玉,以此极品美玉雕绘的大聂江山,定龙心大悦,众皇子中,还有谁能有王爷您这般孝心,此心日月可表,苍天可鉴,皇上肯定会记在心里……”

滇王脸色这才缓和些:“呵,父皇的寿诞,大聂万里江山图,此图一出,必惊艳四座,这一次我定要独占鳌头,让父皇知我一片孝心,我可不比老七老八差。”至于老九,这些年,可一次没有回来过,他有何孝心可言?父皇又怎会心悦他?

只不过当年幼时,父皇见他根骨绝佳,乃众皇子中第一人,父皇爱才重天赋,便多宠爱了他两年,可惜,后来废了。

至于大哥,他直接略过,听说已经在太子府塌上躺了两个月了,起不来,就是起不来,搞不好要走在父皇头前,对他而言,毫无威胁。

现在最大的威胁,便是老七和老八,他们在朝中背后皆有势力相助,与他分庭抗衡,如今,老九又要回来了。

以前他本未将这老九放在眼里,没想到,两个月前,天师阙天佑竟然在父皇面前说了一句话。

五黄三煞黄泉天灾陆续出世,末法时代来临,父皇曾问国师,这乱世该当如何平定?

国师思索片刻,道了一句:“乱世,当用乱世之君,以煞治煞,方能平定江山。”

这一句话,将九年未回过宫的九弟,重现在父皇的面前。

乱世之君,以煞治煞!呵,他那身怀蛟龙煞的小九弟啊,没想到,以为你早已被踢出了这场夺嫡之争,谁知你不好好在边陲之地,做你的镇守史,偏偏与那阙氏勾缠一通。

父皇也真是偏心啊,难道他们三个皇子还不够吗?竟然还想着九弟。

将他一道圣旨,招回来是什么意思?难道大聂的江山,还能交给一只人煞不成?

哪怕他身杯的是蛟龙煞,也绝不能让他坐在那个位置上!

或许,叫九弟回来,是想要搅乱这一摊乱得不能再乱的混水吧。

那就不妨让它再乱一点,他站起身,对着身边侍从道:“你去,把九弟就要回来的消息,传到太子府,呵呵,不管大哥是真病了,还是在装病,九弟就要回来了,大哥可比谁都心慌啊。”

“毕竟,当年,他可没少出手暗害这个五人中,最小的弟弟。”

“是,王爷。”

……

到了玉霞城,将人安顿好。

东方青枫带着刘司晨出了客栈。

听那玉霞山小万事

通白嬢所说,这玉霞城内,玉饰卖的最好的,就是翠玉楼。

一楼,琳琅满目的玉器,无论做工还是玉质,都还不错,东方青枫四处转了一圈看了看,刘司晨见殿下一直在看那些玉饰品。

以为他要买玉饰,便猜测道:“殿下,皇上的寿诞快到了,您要买玉器?”做寿礼?

东方青枫伸手摸了下挂在墙上的一只玉环,颜色虽白,但玉质不够细腻,白得也不够通透,他放回去。

“寿诞?呵!”他站起身,“待我回去,早就过了,送什么礼?我可没钱。”他又低头看向柜台上摆的玉佩物件。

刘司晨在旁边心道,也是,每年皇上的寿礼,麻烦得很,那绝对不是一个钱两个钱的事。

圣上爱美玉,投其所好,得提前去各大拍卖行拍上品美玉,或是让人去玉矿那边盯着,有好玉立即送进宫里,得美玉后,还得提前找人定制玉样,雕刻的时间也不短。

当然,也可以在这样的店铺买成品,但未必寓意合适,玉质也就那样,总之想用心,就得花钱,往年,年年皇上寿诞,寿礼都是件麻烦事,各大皇子府的人,都在绞尽脑汁想彩头。

好在殿下早早出宫,没为这事头疼过。

不过,不为寿礼,那来这玉店干什么?

“殿下,你想买饰品?”殿下一般用的是金银饰品,很少用玉,因为易碎。

东方青枫随口道:“既然路过玉霞山,贡玉产地,玉较京城便宜些,你难道不想顺便买点簪子,腰带,发冠?”东方青枫看向刘司晨。

刘司晨脑子转了转,望着殿下:殿下这意思难道是?他,他也要,买点?

确实,这里的玉饰,比之京城便宜得多,百两银子饰品,在京城能翻三倍。

但他为难地笑了下,他喜欢各种颜色亮丽的宝石,比如他这剑鞘,上面就镶嵌着四色宝石,玉嘛……

“行吧?那我就,买个簪子?”刘司晨试探地说。

东方青枫这才回头。

伸手,招了下站在不远处的掌柜。

那掌柜一见这两人进来,那四方步行路方式,加上这位公子招手的姿势,就知是贵客来了。

要知道,迎来送往久了,从一个人站立的气质,走路的动作,就能猜到对方是什么人了,他干了二十多年掌柜,基本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你是掌柜?”

“小的是,贵客有何吩咐?”

“店内。”东方青枫四处看了一下,看向他道:“极品白羊脂,有吗?”

那掌柜四十多岁的样子,个子不高,手里还拿着只青玉手玩,听罢一顿:“极品羊脂玉?”

“呵呵,客官,这极品,尤其白羊脂,比其它羊脂更难找,这玉,但凡沾上极品二字,那都有价无市,普通的羊脂玉,店内还有几件,极品的,这……”

一座玉山,开采出来,能称作极品的,也就只有几块巴掌大小的玉了,都是玉中玉的精化凝聚,每一块,几乎都价值千金……”

刘司晨听得不得劲,“我说,你这掌柜的,你就说,你们这有没有?”没有我们走人,哪儿那么多废话?

掌柜也不生气,小眼睛上下打量二人一番,见其手中刀,腰中剑都不似凡品,二人气质也颇贵气。

贵气这东西,是天生养出来的,说明出身好。

定是世家子弟,自然不差钱了,所以才张口便是极品。

“今日你们二位,真是来对了,刚从汾阳总店运过来,正好有一件,若过了今日,将这极品羊脂玉放出,撒手就没,你们跟我来吧。”

“不过,这位公子,我见你是要买首饰吧?一直在看发簪与镯子?可是送与女子?我这件极品羊脂玉,可不是首饰,还未加工……”

“未加工?”

“是啊,你们也知道,极品白羊脂,每一块都很难得,不同于普通玉石,做成首饰,肯定有磨损,所以要等顾客看完后,想要什么样子,才会加工,公子若有意,我可以给你们看看,请上二楼,请。”

说着那掌柜出了柜台,让几个伙计招呼其它客人。

他笑呵呵带着人上楼。

二楼比一楼安静得多,八仙桌上不但有茶水,还有点心。

看样子,这里是翠玉楼专门招待贵客之所。

不远处站在八名丫鬟,随时听候吩咐。

掌柜请二人坐下,他自己亲自去库里拿。

过来时,刘司晨看到他手里多了只盒子。

掌柜坐下来:“极品羊脂,就在这了,你们看看,可否满意。”

说着伸手打开了盒子。

只见里面有一块约核桃大小的玉石,一半还带着黄灰色的石皮,另一半被开出来,露出了石皮下那一抹极致的雪白细腻。

“这么小?”刘司晨道,看到盒子就觉得不大,没想到打开,只有一个核桃大小。

“两位公子,这可是极品白羊脂,何谓极品,乃是羊脂玉中的最顶级的,最大的也只有拳头大小,价值万金,且很少见,其它矿山开采三年,只有几块而已,大多入了宫,你们也知道当今皇帝最爱美玉,去年白田那边出了一块成人拳大的极品羊脂,成交价三万两,有价无市,我手里这颗,足有核桃大小,真的不小了……”

说着,他将玉石皮下露出的那一抹厚如堆脂,莹白细腻的玉肉,递到东方青枫与刘司晨面前,给他们看了眼。

东方青枫手握刀,坐在那儿,抬眼那抹脂白之色,让人不禁地想起早上那个肤若积雪,不禁晒又不禁冷的阙氏公主。

想到她轻点自己手心的手指,食指只有他小指般粗细,精致玲珑。

如雪堆脂,莹白如玉。

似这羊脂一般。

刘司晨:“掌柜,说实话,你这玉这么小,只能镶嵌在腰带上,什么也做不了。”殿下买了能做什么呢?当坠子都嫌小。

掌柜大概看出了,这两位公子,有钱!极品羊脂玉还嫌小!不够大气。

要知道,能

称顶级羊脂玉,这玉质要求非常苛刻的,尤其白羊脂,无论是色,还是肉,细腻度,油润度,一点点瑕疵都不行,而且肉必须要紧而密要细,如油脂油膏,白度还必须要白且润,不能乌,不能青,更不能黄,如雪般莹白,还要泛光度,光泽温润,色,润,油,白,光,五者俱全,这种顶级的玉肉,才能称得上极品白羊脂,大上一圈,价格都要翻上几番,越大越贵。

他再次劝道:“欸,公子,你们可知,顶级羊脂难出,我这块虽然不大,也真的不算小,做个小挂件还是可以的,前些年还有座玉矿,挖了半年,只抠出了葡萄大那么几小块,普通白玉倒是多些,都是论斤卖,再差,那就是白石头了,只有极品羊脂,是按寸卖,一分一寸皆是金。”

“这块比葡萄可大得多了。”

刘司晨没说话,掌柜这话说得,也是哈。

一块玉佩那么大的极品羊脂,在宫里也是价值连城的。

“你们可以拿起来瞧瞧,好东西一看便知。”那掌柜将核桃大的玉石,给对面二人露了露脸。

“瞧见没,这玉皮下的一抹玉脂白肉,细得连毛孔都见不着,就跟那顶级的美人皮一样,如脂如膏,你们摸一下,粉光若腻,越带越油,还沉甸甸的,就像一块小油膏,这种极品,不但白,还有光,你们看,这玉质上面,泛着一层细腻温润的光,摸一下如摸一手的油,实际就是玉本身的肉质好,你们瞧瞧,这像不像女子细腻的皮肤,手感也是,温润得很,而且极品羊脂,戴上冬暖夏凉……”

刘司晨:“行了行了,我们懂这个。”这掌柜,嘴皮子真能忽悠。

不用猜也知道,这块小东西,肯定贵得离谱。

那掌柜道:“你们要是就想要首饰,这一块确实小了些,不过,你们要舍得的话,这个大小还可以做个扳指戴戴,做出来肯定好看,就是这……只能手细点的男子做,手指粗的恐怕,也不太行。”

剩下的话没说,而且做扳指的话,就要浪费一半的玉,实在可惜,极品羊脂每一分每一厘都是钱呐,不如做个小挂件更合适。

外形最好能不动就不动,随形随意最好,顶多打个孔,打个孔有的人都觉肉疼。

东方青枫听到扳指时,特意地看了眼那块玉,想了想,他道:“好,这块我要了。”

“呵呵,就知道公子爽快,不瞒你说,还是有些贵的,三千两银子。”

“什么?”刘司晨忍不住站了起来。

“三千两?”

他学元樱道:“你们干脆去抢算了,这么点点一小块,三千两?”还真是价值千金啊!

掌柜卖玉器多年,这种惊讶的客人见得多了,他也不恼,笑呵呵道:“客官别急,买卖不成仁义在,极品羊脂向来不愁卖地,这还是几位运气好,这玉今天才刚入库,否则过个两日,就没了,极品羊脂,有价无市啊公子。”

刘司晨虽然知道,黄金有价玉无价,但一个核桃大小的玉,要三千两?这不是狮子大开口是什么。

知道三千两是多少钱吗?

那可不是嘴破子一碰,三十文钱那么容易。

都说玉商生意油水大,果真不假。

一句物以稀为贵,有价无市,就能把本来卖价一千两的东西,直接翻三倍,一千变三千。

那掌柜不说话了,这事嘛,自古都是你情我愿,他也不是强买强卖,全看眼缘,说白了就是愿者上钩。

“给我吧。”东方青枫起身,伸手将盒子拿在手里。

刘司晨:……

他这财务大总管,最终含泪肉痛又出一笔。

“这里有玉器加工的工具吗?”东方青枫手拿着盒子,问道。

“有的有的,我们旁边就有加工的铺面,里面的工具,公子随意用,还可以雇佣我们这里的工匠打磨,刻字,他们都是老手,手头熟练,保证又快又好……”

三人来到一楼,东方青枫想到什么,随意看了眼柜子,见里面有一个青玉粉盒,便道:“那玉盒,也包起来。”

旁边的伙计立即道:“好咧,精品青玉粉盒,客官,二十两。”

刘司晨:……

他回头,厚颜地问那掌柜,“喂,我们在店里花了那么多钱,不能搭一个吗?就那粉盒吧。”

掌柜:……

……

“东方青枫呢?”

阙清月坐在客栈椅子上,喝着茶水,手缩在袖子里,指尖点着扶手,他们在玉霞城不多停留,住一晚便走,所以与其在不熟的地方找宅子,还是客栈更方便些。

她与元樱住是天字号八号房,最高层,视野好,人少,把边,无人打扰,房间干净整洁,小二服务态度不错,比较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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