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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0 章 好亲!(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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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士:“……”

医士也尴尬了,又重新检查了一遍,硬着头皮道:“请王上放心,成小君子并无大碍。”

嬴政却反复询问:“并无大碍?寡人亲眼看到蟜儿被打了一记,蟜儿的身子骨儿素来羸弱,当真无事?若是落下病根,唯你是问!”

“请王上放心,成小君子当真并无大碍,小臣……”

成蟜方才哭天喊地,其实就是为了让嬴政出头罢了,并不是真的疼,这会子赶忙道:“王上,蟜也觉得,突然就不疼了。”

“当真?”嬴政道:“若是哪里不舒服,一定说出来,千万别忍着。”

成蟜干笑,其实心里头还挺过意不去的,毕竟自己方才为了帮“亲哥哥”,利用了“便宜哥哥”,但是仔细一想,嬴政岂会是一个这般容易便被旁人利用之人?

嬴政的感官如此敏锐,又如此多疑谨慎,其实早就明白过来了,此时不过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

这么一想,成蟜心里滋味怪怪的,又是有些窃喜,又是有些自责。

医士留下一些外伤的软膏,抹着冷汗便离开了。

嬴政拍了拍软榻,道:“过来坐下,寡人给你上药。”

“不用了罢……”成蟜看到路寝宫的王榻,登时心头一跳,毕竟自己曾在这张王榻上,与嬴政发生了两次“意外”。

嬴政没说话,宽大的手掌又拍了拍王榻。

成蟜:“……”

成蟜硬着头皮走过去,规规矩矩坐在榻牙子上,只坐一点点,好似随时要逃跑一般。

嬴政拉过他的手臂,将袖袍撩起来,

沾了一些软膏,轻轻的给他按揉伤处。()

炙热的掌心,清凉的软膏,简直是冰火两重天,成蟜没来由的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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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了?”嬴政轻声道:“哥哥轻一些。”

其实并不是疼,而是一种说不清楚的麻痒,带起成蟜骨子里那种食髓知味的电流感,直冲头顶,流遍全身,最后竟然慢慢向下汇聚,汇聚在那羞耻之处。

成蟜连忙摇头,脊背打直,坐得更是规矩谨慎,以免被嬴政看出了自己的端倪。

成蟜抿着嘴唇,咬紧牙关,心中懊恼,自己完全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青瓜蛋子模样,便宜哥哥只是给自己抹药而已,绝对没有其他意思。

嬴政叨叨念念的道:“你素来身子骨儿便弱,自己又不是不知,如今这伤处看起来没事儿,若是不上药,谁知明日会不会青了肿了?怎么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子……”

“哦,嗯……”成蟜乖巧的答允,心不在焉的使劲点头。

眼看着嬴政给自己涂好药,噌的站起身来:“我先走了!”

说罢,拔腿便要跑,哪知因为太过急切,被袍子一绊。

“啊……”成蟜险些扑倒在地上。

嬴政眼疾手快,一把搂住成蟜的腰身,将他扶起来:“毛毛躁躁的,磕到没有?”

“没、没有……”成蟜赶紧摇手,准备再次逃走。

可惜已然晚了,嬴政似乎发现了甚么,低头一看,目光颇有深意,挑唇笑道:“蟜儿倒是很精神呢?”

成蟜:“……”

成蟜面色涨红,拉了拉自己的袍子遮挡,只是已经被发现,说甚么都晚了,嬴政的面容十足耐人寻味。

“你就想这般出去?”嬴政挑了挑眉。

成蟜没说话,因为他也不知回答甚么才好,难道要告诉嬴政,自己因着他单纯的涂药,起了反应?实在太羞耻了。

嬴政收敛了笑容,变得正色起来,声音低沉沙哑的道:“蟜儿,你这两日为何要躲着寡人,如今左右无人,可以与寡人好好的谈一谈了罢?”

成蟜一个头两个大,自己现在这幅尴尬的模样,怎么好好的谈一谈?嬴政分明便是故意的。

成蟜抿着嘴唇,打算消极抵抗。

嬴政见他不言语,也不看自己,宽大的手掌托住他的面颊,令成蟜微微抬头,直视着他的眼目,轻声道:“蟜儿,告诉哥哥。”

“我……”成蟜张了张口,声音全都卡在嗓子里,他不知从何说起,两辈子缠绵病榻,成蟜虽五感敏锐,但很多事情还是青瓜蛋子,脑袋里一团浆糊。成蟜的喉结急促滚动了两下,口舌有些许的干燥,艳红色的小舌尖轻轻的舔了舔自己的唇角。

轰隆——

嬴政的眼神登时深不见底,仿佛冰冷的海水,瞬间涨潮,一个浪头拍打过来,将成蟜吞没!

嬴政一把将成蟜搂在怀中,低下头去,在成蟜诧异青涩的眼神中,含住了他的嘴唇,轻轻厮磨。成蟜大吃一惊,下意识伸手去推,嬴政却死死抵着

() 他的后腰,另一手托住他的脖颈,令成蟜逃无可逃。

成蟜毫无经验可谈,膝盖发软,小腿无力,便要坐倒在地上,嬴政顺手轻轻将成蟜放在榻上,在他耳边沙哑的道:“蟜儿,这回……你可醉着?”

方才在燕饮上,成蟜只饮了一小口酒,就是他酒量再差,此时此刻也是清醒的,但不知为何,成蟜感觉自己的确醉了,脑海中昏昏沉沉,仿佛坠入了宽阔的海水,随波逐流,不受自己控制。

成蟜眼神迷离,紧紧盯着嬴政的嘴唇,唇线轮廓完美,唇瓣微薄,略显薄情,触碰起来却异常的温柔,令成蟜沉溺其中。他慢慢抬手,主动勾住嬴政的肩背,一点点欠起头来,在嬴政的唇边轻轻呵了一口热气。

就在二人的嘴唇即将触碰在一起之时……

“王上!王上!”寺人着急忙慌的在殿外大喊:“不好了不好了!”

轰隆——!

成蟜猛地清醒过来,连忙推开嬴政,使劲拍了拍自己的面颊,怎么回事?自己方才竟觉得便宜哥哥的嘴唇很好亲!还想再来一次?

嬴政黑着脸,沉声道:“什么事?”

寺人小跑进来,战战兢兢的道:“王上,大事好了……齐国使者、齐国使者坠水……溺亡了!”

“甚么?”成蟜震惊的道:“齐国使者死了?”

成蟜方才还见过齐国使者,这没过多久,竟然直接淹死了?还是淹死在章台宫的湖水中。

嬴政阴沉着脸道:“摆驾,去看看。”

“敬诺,王上……”

嬴政和成蟜赶到地方,便看到齐国使者平躺在河边,脸色煞白,已然没了气息,旁边围着好多齐国人在哭丧。

“特使!!特使您醒醒啊!”

“秦主!您一定要给我们做主啊!”

“我们齐国使团好端端的来了咸阳,不能让我们的特使,死得不明不白啊——”

医士看到嬴政,赶紧上前禀报:“王上,齐国使者是坠水溺亡的,兴许是……饮多了酒水,失足落水。”

“不可能!”齐国使团十足激动,道:“特使溺亡之前,还有仆役跟随,仆役可以作证,特使不是失足溺亡的,是被人推下水的!秦主!您一定要给我们做主,不能让真凶逍遥啊!”

嬴政冷声道:“到底怎么回事?”

方才齐国特使吃了瘪,被黑甲押送回去下榻,不过齐国特使说自己酒气燥热,要去湖边醒醒酒。

仆役跪在地上颤抖道:“后来……后来……特使看到楚国的甯君子站在湖边,便……便不让小人跟着,叫小人先回去。”

他这么一说,成蟜立刻冷下脸来,方才齐国特使还口出狂言,看上了斗甯,让斗甯伺候他,齐国特使在湖边专门遣走仆役,谁听了不觉得他居心叵测?

仆役脸色惨白的筛糠:“小人不敢有违,但又唯恐特使有甚么吩咐,就没敢走远,一直站在那面树后远远的候着,很快便听到特使与甯君子吵架的声音,吵、吵得很凶……”

“小人依稀听到,甯君子好似在说甚么,特使不该欺辱他的弟亲……”仆役惊恐的继续道:“然后没过多久,便听到特使惨叫落水的声音,定是甯君子将特使推下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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