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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7 章 晋江独发,请支持正版-苏婉婉视角番外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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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婉婉被想吐的恶心唤醒。

来不及细想是在哪里醒来,她捂着嘴冲去卫生间吐了十来分钟,吐到胃部和喉咙都一起痉挛,将将抽上来一口气。

打开盥洗台上的水龙头整理自己,将嘴里和鼻腔的酸苦味都清理得差不多了,她才有余力抬头,打量起这间卫生间。

纤尘不染,富丽堂皇,但也冷清空旷,表明不太常用。

乍一眼有点眼熟,再看,发现几天前还在这呆过,是谢鹤轩的别墅。

昨晚的记忆钻进脑海,但因为喝得太多,脑袋昏沉,记忆断断续续并不连贯。

但最重要的事情她记得清楚,《龙云》项目的投资人接纳了她,保证书被宣彤保管好了。

心里的石头落地,她的心情轻松了不少,轻车熟路从浴室的储物柜里翻出新的牙刷和毛巾,刷完牙,洗了个脸,她径直脱下衣物,打开花洒。

不消一会儿L,浴室里热气蒸腾,温热的水流将昨晚的疲惫尽数冲刷下来。

主卧的大床上,谢鹤轩顶着睡乱的头发,盘腿坐着,盯着浴室的方向很长一段时间,等着里头的人发出“咦我怎么在这?”诸如此类的疑问,或者从浴室走出来时发出“咦你怎么在这里”的惊讶,最后却等来了里头悠闲沐浴的声音。

这女人愣是没注意到他这个昨晚照顾了她一夜的大活人是吧?

喝多的人半夜有呕吐的风险,也有被自己的呕吐物堵塞呼吸惨死的新闻,所以他昨晚把苏婉婉送回房间之后并没有走,而是躺在同一张床上。

只被别人伺候过的大少爷,头一回伺候人就遇到这么个视他为无物的女人,谢鹤轩心里有点堵,于是起了身,敲了敲浴室的门。

“我还要一会儿L,你要不去用外头的卫生间?”浴室内传来苏婉婉的声音悦耳,并不意外突然的敲门声。

原来知道房间里还有一个大活人呢。

谢鹤轩双手抱胸,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一起啊,又不是没看过。”

浴室内的水流声戛然而止。

不到五秒钟,浴室的门打开,苏婉婉裹着一条浴巾站在谢鹤轩面前,她的长发被水流冲得像乌黑的瀑布,没用毛巾擦过,滴滴答答淌着水,冷艳的五官被热水沁得红润,她赤着脚站在冰凉的大理石地板上,浴巾的长度只到大腿根,那双笔直纤细的长腿被热水浇淋过,泛着娇嫩温润的红,整个人如同被春水打湿的玫瑰,娇艳妖娆。

她往旁边一侧,给他让出一条道,大大方方邀他进来。

谢鹤轩是什么人?万花丛中过的逍遥公子哥,这种场面又不是没遇见过,今天要是怯场,他谢字倒过来写。

浴室的门重新关上。

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苏婉婉被谢鹤轩抱出来,长发自然半干,她有气无力地趴在床上,抱着一个大枕头,半湿的长发微卷,披在身后,盖住曲线优美的后背,深灰色的被子只盖到她的腰际,与她白里透红的肌肤形成强烈的视觉

对比。()

谢鹤轩原本已去衣帽间穿好了今天外出的衣服,回到卧室,看见的便是这样活.色.生.香的场面,他侧坐在床上,手探入被子里,嘴上说的话却不太讨喜:“你打算在这赖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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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婉婉抱着枕头转过身来,神态懒洋洋的:“在等助理送衣服过来,昨晚的裙子酒味太重,不想穿了。”

“我见衣帽间还有几条留下的裙子,看不上?”谢鹤轩单手撑在床上,居高临下挨近了一些,手像入了溪水的鱼,游得欢畅。

苏婉婉微眯起眼睛:“我哪儿L知道你前女友是谁?要是不小心撞上了衣服的正主,你想我怎么解释?”

“哪儿L有这么巧的事?”

“我的运气一向挺背的。”

“这么背的运气也能在美国拿影后?”

苏婉婉蓦然抓住谢鹤轩得罪进尺的手,轻笑:“我拿影后靠的不是运气,是实力。”

她起了身,右腿脚尖才刚碰到床下的地毯,谢鹤轩一伸手,将她捞进怀里,转身压在床上,勾起她的下巴:“去哪儿L?我才刚起来。”

苏婉婉位于低位,却笑得怡然:“身体这么好啊?”

“是跟你的前男友比吗?”

男人似乎很乐于在这件事上与别的同性一较高低。

苏婉婉故意露出思考的表情:“那可不好说。”

“跟周聿泽比呢?”谢鹤轩的目光往下压了一些。

苏婉婉愣了一下,似乎是在意外他在此时提到这个名字,随即表情被猜不透喜悲的情绪覆盖:“那你得去问莫晚楹,我可没尝过。”

“啧。”谢鹤轩被反将一军,兴致顿时萎靡,站起身整理了下衣服:“我先走了,你待会儿L离开的时候,记得锁门。”

“喂,谢鹤轩。”苏婉婉侧过身来,身体曲线宛如漂亮清秀的山峦,她唇边含着笑:“谢了,昨晚送我回来。”

她这声感谢,最开头的那个语气词叫得不真挚,但整句话也算不上敷衍,听得人爽不起来,也气不起来。

最后,谢鹤轩只能冷哼一声,傲娇地走了。

*

《明月照长安》热映,电影延长放映时间,剧组联系了一期田园慢综,送三个演员去做飞行嘉宾,为电影做宣发。

三个演员分别是男女主,和如今人气飙升的莫晚楹。

对于莫晚楹,苏婉婉的情绪很复杂,因为找过托想要曝光以前的事,虽然没成功,但她自知对方会受到伤害,不知道莫晚楹知不知道这件事背后是她主导,不管知道与否,她们本就错综复杂的情感关系变得更加拧巴,总归是没办法平心静气喝一杯咖啡了。

节目组存心制造话题,因为苏婉婉的粉丝和莫晚楹的粉丝当下正撕得火热,节目组将两人设计到一组去捡柴。

苏婉婉有意避开莫晚楹,去了山的另一边,未料到会从草丛中跳出一只野狗,更没料到莫晚楹已经来到了她的背后,撞在一起的两人齐齐滚下了山。

() 苏婉婉的腹部在滚下山的途中就传来难以言喻的剧痛(),两腿间有一股热流涌了下来。

她的脑海几乎一片空白?()『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事发得太突然,太不可思议,大脑迟迟不愿意将某种可能传达给她的认知。

直到莫晚楹将她的防晒衣系到她的腰间。

她愣愣地看着莫晚楹系衣服的动作,看着她的嘴巴一张一合,像是在说着什么,可是苏婉婉似乎什么也听不见,脑海里只盘旋了一个声音——

开什么玩笑?

她明明吃了药,做了措施,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发生在她身上?

这种事情不可能发生在她身上!

可送达到医院之后,主治医生用一种不知该说是惋惜,还是戏谑的声音告诉她:“孩子没保住,子宫受损,以后很难怀孕。”

她哪里来的孩子?

她怎么可能有孩子?!

就算她真的有一个孩子,上天犯得着以这样的方式通知她吗?

在那么多人面前,以一种流产的方式,告诉她,她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身体里曾短暂地孕育着一个生命。

仅存的一点清醒,苏婉婉拉住了宣彤的手,交代:“去跟门外跟过来的节目组的人交涉,记下每一个人的名字,每人5万红包,别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

宣彤也被这个事实吓傻了,虽然在来的路上就已经隐隐猜到,但由医生亲口说出来,依旧难以置信,她连应了两声,急忙转身,却被苏婉婉一把拉住,眼神凶厉:“把你状态调整好了再去。”

苏婉婉鲜少露出这样警告的表情,宣彤也自觉失态,强迫自己在半分钟之内调整好状态,想好说辞,换上商务人士的沉着冷静,才挺直了身躯走出了病房。

vip病房内,只剩苏婉婉自己。

她曲起双膝,额头抵着膝盖,将自己缩成鸵鸟状态。

她不合时宜地,在这个时刻想起了俞俏美。

俞俏美在知道男人抛弃她选择回乡下相亲、而她的肚子还怀着一个孩子的时候,她当时的心里在想什么?

如果,医生刚才说的是孩子保住了,苏婉婉在想,她会留住这个孩子吗?

不会,她会毫不犹豫地打掉,因为这是一个意外,不在她的计划之内,她的职业生涯摇摇欲坠,在这种时候不可能让这个孩子出生。

那她这个想法,与当年俞俏美把她遗弃在垃圾堆有什么区别?

如果这个孩子知道ta的母亲压根不盼着ta出生,甚至没有一秒犹豫想要将ta打掉,ta是什么心情?

苏婉婉既想哭又想笑,将自己抱得更紧。

原来,她跟俞俏美一样啊。

她们都有一颗自私冷血的心,她有多恨俞俏美,就有多恨现在的自己。

手机铃声打断了苏婉婉的思绪,她原本并不想接听,却看到吴正贤的名字显示在屏幕上。

她有一种大难临头的预感。

吴正贤用无比惋惜的语气告诉她,有投资方知道了

() 她今天的事,现在所有资方一致决定,将她女一的资格作废,重选女主角。

苏婉婉只觉得脑袋嗡鸣得厉害,吴正贤后面还说了什么,她听不清。

“为什么?不过是和男朋友不小心有了一个孩子而已,现在孩子也没有了,根本不影响拍摄。”苏婉婉的声音很弱,或许连她自己也知道,这句辩驳有多么苍白无力。

她本因为感情问题被舆论批判,要是再被大众知道她未婚怀孕,不知要传出多少流言蜚语。

吴正贤只在电话那头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没多说什么,挂掉了电话。

苏婉婉很想哭,但她一滴眼泪都挤不出来,情绪仿佛被掏空了。

在这荒芜的心境中,一种名为“多疑”的情绪破土而出,抽枝发芽。

消息传播得这么迅速,是谁告的密,莫晚楹?

她也是《龙云》的候选女主之一,眼下女主空出来,有很大概率落在莫晚楹的头上。

可苏婉婉潜意识里清楚,莫晚楹不是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人。

她纯真良善,甚至在看到她的秘密时,第一时间的反应,是用防晒衣替她掩盖。

她好到让人怀疑一下她都觉得罪恶。

两种想法互相博弈,最终还是决定让宣彤去把她请了过来。

看着眼前女孩像小鹿一样无辜纯良的眼睛,苏婉婉忍不住说了很多宣泄的话,她的家庭,她的苦难,她的坎坷,对应着莫晚楹的幸运、顺利和美满。

她知道倾诉苦难毫无用处,甚至有些道德绑架,但她在那个瞬间无法控制自己,她的精神到达崩溃的边缘,她需要一个假想敌来释放恨意。

而看着娇软的女孩并没有惯着她。莫晚楹逐字逐句对她进行反驳,斥她嘴上抱怨着没有机会,实际上真的一个剧本都接不到吗?是没有机会,还是眼高手低,再也没办法接受小成本的电影电视剧?

莫晚楹猜对了。

苏婉婉不是没有机会,她是站在高位太久,自傲于自己的实力,不想再从底部慢慢爬起来。

莫晚楹临出门前对她说:“祝你早日康复,东山再起。”

她对莫晚楹抱有敌意,而她却祝她东山再起。

她在她犀利的反驳和末尾的善良里无地自容。

*

当天晚上,苏婉婉没有选择住院,而是选择回家。

宣彤担心她被打击太大,想要留下来陪着,苏婉婉没有余力应付她的关心,坚持让她回去。

她在客厅的沙发上呆坐了很久,没开灯,客厅巨大的落地窗透入城市斑斓多彩的霓虹灯光。

她选了城市中心的高级公寓,窗外是璀璨繁华的高楼大厦,她喜欢这样的热闹,喜欢站在高处俯瞰繁华。

这是她拼尽全力追逐的风景,而这大厦眼看着就要崩塌了。

门铃声突兀响起。

不管门外是谁,她都不想搭理,径直平躺在沙发上,不管不顾。

可门铃声坚持不懈地

响,到最后还砸起了门。

“苏婉婉!”一个男人的声音。

她的思维维持在一个迟钝的状态,反应了好几秒,才认出这个声音属于谁。

她打开了门,脸上的表情麻木且淡漠。

谢鹤轩站在门外。他的身高足足比苏婉婉高出一个头,两人距离挨得紧,迫使苏婉婉抬头看他。

走廊上的声控灯亮着,温暖的明黄色,谢鹤轩的表情却冷,像一块冰。

没有什么感情基础的两个人,本可以轻轻松松一拍两散,因这么一件阴差阳错的事捆绑在一起,两人都没什么好脸色。

他们不动声色地对视着,谁也没有事先说话,直到声控灯蓦然灭掉,两张冷漠的脸淹没在黑暗里。

苏婉婉没有闲心再跟他耗下去,手上用力,想将门关上,被谢鹤轩用手撑住门板,劈头盖脸一问:“孩子是怎么回事?”

听这语气,原来是兴师问罪来了。

苏婉婉冷笑一声。

声控灯再次亮起,照亮她略带戏谑的脸,她言辞锐利,像一把尖锐的刀子:“这件事,是我一个巴掌能拍响的吗?因为这件事,身心受伤的是我,丢了资源的也是我,你这一个得到了逍遥和快活的人,有什么资格来质问?”

脱去游刃有余的优雅,苏婉婉露出内里的锋利和敌意。

谢鹤轩知道她善变,但也是第一次直面她毫不掩饰的敌意。苏婉婉是聪明人,不会轻易显露最真实的情绪,眼下有这样的反应,说明事情完全脱离了她的掌控,怀揣着明显的敌意,说明她此刻无比愤怒。

暂时按下心中疑虑,谢鹤轩端详起苏婉婉的脸,因为刚经历一场手术,她的脸上没什么血色,一贯娇艳的红唇泛着虚弱的苍白,考虑到她经历了一场折磨,他的声音软下来一些:“我们聊聊?”

苏婉婉身心俱疲,不想跟任何人说话,但谢鹤轩既然已经追到家门口,按对方砸门的脾气,估计也不会这么轻易能被赶走,她接了个身:“进来说吧,别嚷得整栋楼都听见。”

这当然是夸张说法,暗戳戳骂他刚才砸门太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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