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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第05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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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应安来回反复地亲吻着楚锦仪的脖颈, 听着那为他而乱的呼吸声,脸上不见动容,相反笑容越来越冷。

他张嘴一口咬在雪白的肩头上,没有怜惜, 只有扭曲的快意和宣泄。

楚锦仪颤抖不已, 失神娇嗔道:“……青玄。”

梁应安松开口, 嘴角嗤笑,声音却异常温柔,揉着她肩头的牙印, 歉疚道:“疼不疼?是我孟|浪了。”

楚锦仪脸蛋红热,沉浸在他的温柔中, 咬着唇道:“不疼。”

她喜欢叶青玄,喜欢了那么多年, 终于得到了回应。

当年殿试过后, 他身着进士服从御街前打马走过, 风度翩翩眉目含笑,她觉得就是状元郎也不及他半分风采。

楚锦仪抬手抚摸他的脸颊, 这张脸五官端正,算得上清秀, 可却无比陌生, “我想看看你的样子。”

梁应安按住她的手,笑的自嘲, “那张脸不好看,我不想吓着郡主。”

楚锦仪坐起身,迫切道:“我不介意!”

“我介意。”梁应安侧了侧脸, “往后郡主也不要再叫那个名字, 叶青玄已经死了。”

埋在叶家的祖坟里, 他去看过。

梁应安眼里的落寞让楚锦仪心疼不已,她紧咬牙关道:“裴知衍欺人太甚,竟要对你干净杀绝!他会不得好死的!”

恶毒的诅咒听在梁应安耳朵里有一种畅快的感觉。

他属实没有料想到裴知衍竟会是他紧逼到那个地步,他那时被圣上远调到太原,凭叶家在朝堂上的地位,他只能一辈子呆在那个小县城里。

他如何能甘心!

好在有这个傻郡主对他一心一意,为他找来梁应安这个身份,他原本准备改头换面神不知鬼不觉的回来。

掉落悬崖本就是他设计的一场戏,没想到的是裴知衍竟派来杀手娶他性命,之差一点他就会真的摔死在崖底。

保住命,容貌却已毁。

不过如今易了容,下面是怎样一副面貌已经不重要了。

但这一笔笔的账,他可都要讨回来!

还有季央,那是他从小陪伴长大的好表妹啊!

她从前那么乖那么听话,会依赖的唤他表哥,盈盈的朝他笑……然而她那日站在他的坟前,尽然连一滴眼泪都没有流!

他企图从她脸上看到悲伤不舍,哪怕一丝一毫也好,通通没有!

这一切的错都在裴知衍,是他的出现表妹才变了心,他会让她回心转意。

她迟早要回心转意。

*

早朝散去,文武百官从金銮殿走出,礼部侍郎冯峥远与下属交谈着往外走去。

一道温润的声音响起,“冯大人留步。”

冯峥远回过头去,见是裴知衍叫住的自己,笑着拱手道:“裴大人。”

裴知衍亦拱手回礼,笑道:“我有一事想劳烦冯大人。”

一旁的官员闻言道:“下官不打扰二人大人,先行一步。”

冯峥远道:“裴大人客气了,您只管说。”

裴知衍虚抬手,笑道:“我们边走边说。”

冯峥远一时吃不准有什么事是用的着裴知衍来劳烦他的,便也不开口,听他讲。

裴知衍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我想看一下此次科考的卷子。”

他说的轻巧,冯峥远却提了心,裴知衍要看卷子,莫不是出了什么问题,这次的科考可是他负责的监考。

去到礼部,冯峥忙命人取来卷子,见裴知衍只翻看了梁应安的卷子,不由得诚惶诚恐道:“裴大人,可是这名考生有什么问题?”

裴知衍笑笑:“我不过是想看看这次科考中出彩的文章,大人不必多虑。”

冯峥远这才把心落回肚子里,只当这位是想挑选个有学识的收于自己门下。

裴知衍看过梁应安的,又看了陆谦与季宴的文章,几相比较梁应安的文章无论是点题思路想法,还是缜密程度都远远高于其他人,担得起这个会元的头衔。

他眼中流露出几分赏识,唯一不解的是,上辈子,他的记忆里可没有这么一号人。

难道因为季央误打误撞给他解了围,让他可以顺利参加春闱的缘故?

真是那么巧?

裴知衍放下卷子,大步流星往外走去。

*

天渐渐暖起来,季央也不常呆在屋子里,之前因为她跟着裴知衍去掖县,耽搁了秦氏交代的管家一事,如今也要上手操持起来,过年时收的礼,出的账还有裴家一些产业商铺的盈利都要记下帐来。

上辈子她与裴知衍算是怨偶,秦氏想必是看在眼里,所以那时并没有把掌家之权交到她手里,如今管起来,还真是挺累人的。

裴知衍一回来就见小姑娘占着他的书桌,一册册账本放在面上,他的折子公文全都退居到了桌角。

真是越发大胆,上辈子可是连沾一下他的书桌都慌张的不行。

裴知衍唇边的笑容宠溺,就这么静静站在廊下看她。

还是季央休息喝茶的间隙发现了他,带着几分疲惫的眉眼舒展开来,见他不知看了自己多久,柔声问道:“你何时回来的?怎么都不出声。”

裴知衍笑笑走进来,“刚到。”

季央点点头,起身给他让了位置,自己则轻车熟路的坐到了他怀里,也不像平日那般缠磨着他,自顾自地拿起笔继续记记写写,不时还要拨两下算盘珠子。

裴知衍懒怠的斜着身子,将手肘搁在扶手上,屈指支在额侧看她。

季央螓首低垂,几缕细软蜿蜒的发丝贴在脖颈上,裴知衍饶有兴致的对着吹气,看着那缕慢悠悠的拂在凝白的肌肤上,更像是拂在他心里。

季央瑟缩着脖子躲避,软声道:“别闹呀。”

裴知衍被驳了雅兴,眉心轻折,用空出来的手翻了翻桌上的账本,道:“还有多少没记,我来吧。”

季央偏过头看他,一本正经地拒绝,“我自己能行,哪能烦劳夫君做这些。”

话说得一套一套,裴知衍从她手里抽了笔道:“你烦劳我的还少?”

“算到哪儿了?”裴知衍问。

带着粉嫩月牙的指尖点在册子上,声音乖软,“这里。”

“夫君都帮我算了,那我做什么呀?”季央轻咬着话音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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