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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章 第三十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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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实验室离开,工藤新一和降谷零约定完之后的计划,继而驱车回家。

他将车停在门口,从联系人里选出一个号码拨了过去。

车内很安静,车灯也都被关掉了,只有空调还在工作,偶尔发出轻微的嗡鸣声。

等到对面接通,他出声道:“莎朗。”

女人的声音隔了几l个呼吸才响起:“新一?”

“嗯。”

工藤新一应了一声,将椅背放倒,声音染上些许疲惫:“最近不要回日本,我准备动手了。”

“……我以为你已经放弃了。”莎朗对此颇感意外,问道,“有我能帮上忙的吗?”

“都安排好了。”

毕竟对方当了自己十四年的监护人,工藤新一朝她多解释了几l句:“之前的都过去了,但最近又发生了我无法原谅的事。而且,你一直想要离开组织,不是吗?”

莎朗在对面叹了口气,回答道:“新一,我在组织的时间够久了,离开与否并没有那么重要。有希子当年把你交给我,我没能保证你的平安,现在我只希望你能开心。”

工藤新一想说他从来没有责怪过她,但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她打断。

“当年的事情……我始终感到抱歉。”

这个电话在莎朗的预料之外,突如其来的对话却勾起了她埋藏在内心深处的情绪,她的语气带着难以辨析的懊恼,对他说道:“不管是鸟取县,还是夏威夷,我都迟了一步。”

“不是你的错。”工藤新一的语气平缓,在安慰她的同时宽慰自己,“你已经帮了我很多。”

这个夜晚似乎让心境变了不少,在实验室里的暴戾情绪也在到了家门口的瞬间散去。他的目光温柔,仿佛透过手机看到了对面的人,说道:“莎朗,我很感谢你。”

并不是第一次听到他的道谢,但莎朗知道这一回和以往的每一次都不同,她的声音停顿了好一会儿L,呼吸都乱了几l分,转而关心道:“回日本的这段时间还好吗?”

“比想象中更好。”

工藤新一没有去提那些死在枪下的仇人,也没有去提令自己险些丧命的枪伤,而是说道:“我遇到了想要一起填写婚姻届的人。”

莎朗没料到他回国报仇还有这样一段开展,她惊呼出声:“天啊!真的吗?”

工藤新一坐在车内,透过车窗望了眼亮着灯的卧室,脸上带着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笑容,肯定了她的话:“但不知道她喜欢日式婚礼还是美式婚礼,到时邀请你来参加。”

他补充道:“不论是以朋友还是长辈的身份。”

-

十六夜葵不知道工藤新一半夜出门的事情,更不知道他已经找到了自己的身体。

她满脑子都在计算自己每次能量耗尽的间隔时间,惊恐地发现工藤新一的推论是正确的,时间真的在不断缩短,而且按照这个趋势,最多再过三四回,通过接吻补充的能量就会趋近于零

,变成无效。

当然,这种分析没有把补充的能量当作变量放进来——因为每一次他们都亲很久啊,十六夜葵认为亲吻时间的区别可以忽略不计,绝对都是满值。

枕头已经从她的脑袋底下挪到了脸上,十六夜葵痛苦地想到,以后没有身体的话,她又要用灵魂体生活吗?

虽然在车祸之后、遇到工藤新一之前都是这样的,但见过光明的人怎么还能忍受黑暗,拥有过身体的人怎么还能舍得放弃呢?

可如果要喝新一的血……

这种事情和接吻不一样,是真真切切会对他造成伤害的啊!

所以最关键的环节还是在于找回自己的身体吧!

十六夜葵下定决心要从这个方面入手。她感到一阵懊恼,觉得自己应该在听到工藤新一提起有关身体的线索时多问几l句的,但她当时太过信任他,哪怕才被他骗过一回也没长记性,对他仍旧有些盲目的心理作祟。

她没办法继续睡了,踩着拖鞋就往隔壁房间跑,边敲他的门边喊道:“新一,你睡了吗?”

这段时间的相处让她非常了解他的作息,这个时间他是绝对不会睡觉的,所以才问了个没有任何意义的问题。

工藤新一正从窗户翻进来,虽然才幻想完婚礼,但他还是接受了需要翻窗回家的现状。

敲门声刚好掩盖了他发出的轻微声响,他匆忙换上睡衣,将外出的衣服随便找了个角落藏好,接着拿了本读到一半的书坐到椅子上,答应道:“请进。”

十六夜葵只穿了一条单薄的睡裙,走进来就被吹到房间的风冷得抖了一下。她看了眼他身上的长袖睡衣,忍不住出声道:“都夏天了,新一你这样穿不热吗?”

工藤新一看了眼她光裸的肩,起身把窗户关上:“葵还没休息吗?”

“我睡不着。”

他房间里是没有多余的椅子,她三两步挪到床边,朝他问道:“我可以坐在床上吗?”

“可以。”工藤新一走过去,原本想在她的身边坐下,但停顿了两秒,还是说道,“我去冲个澡,等会回来陪你好吗?”

他把正在看的推理小说交到她的手里,又将床头灯打开:“葵如果累了,直接在这里睡觉也没关系。”

被子上似乎都带着他平时用的沐浴露的香味,十六夜葵把书接过来,大声道:“我才不会!”

明明晚饭之后就洗过澡了,她觉得工藤新一实在太爱干净,但同时也为他想好了理由:“新一等会别穿长袖睡衣了,很容易出汗的。”

工藤新一省去了找借口的功夫,直接认可了她的话,点头道:“好,我很快回来。”

床头的阅读灯不是很亮,十六夜葵拿着书翻了几l页,发现是自己很不感兴趣的变格派,而且躺在他的床上好像驱散了之前的不安,让她逐渐昏昏欲睡起来,眼皮也不自觉地合拢,视线变得模糊。

她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手上摇摇欲坠的书被人抽走,歪斜的上半身也被人扶进被子里,一具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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