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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章 合照(双更合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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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昨晚怎么住酒店了?”林逸舟很少过问老板的私事,但这是为了季家问的,他安慰自己。

他细心地发现,老板的嘴唇又破了,手上还有咬痕,其实昨天他就发现,老板脖子上很多抓痕,他以为老板和太太关系看起来不怎么样,但其实说不定夫妻关系非常和谐且……热烈呢?

季旸看他一眼,似乎就已经知道他在想什么,掐了掐眉心:“梁思悯在里面,待会儿她醒了你送她回老宅,今天奶奶约了她见面,记得让她起来把我眼镜找一找。”

昨晚摘了也不知道被她塞哪儿了,他找了好一会儿没找到。

林逸舟发出一声困惑的:“……啊?”

有家不住,出来住酒店,这是什么情趣。

季旸今天有些狼狈,去公司连开了三场会议,始终单手插袋,就连讲话的时候也几乎没有把手放在桌面上。

虎口处清晰一个牙印,还肿着,显眼得很。

他长这么大,很少这么胡闹过,但昨天和今天,明明没发生什么实质性的行为,却让她留了一次又一次显眼得印记。

季旸:你属狗的吧?[图片]

下午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发消息吐槽她。

梁思悯收到消息的时候已经从老宅出来了,包包里还放着季旸的眼镜,早上他从床底把眼镜捞出来的时候,林逸舟的表情十分的精彩。

这个年轻的小助理还是太嫩了,震惊收都收不住,那张脸好像在说:你们昨晚是有多激烈啊!

你们总裁是个废的,梁思悯想,但她只是笑了笑:“林助理做季旸的助理很久了?”

林逸舟老实地点点头:“在国外就跟着了。”

他以为梁小姐要吐槽老板,毕竟她一大早打电话骂了老板三回了,就好像俩人是被逼婚,分分钟就要离婚了。

但梁思悯只是笑了下,反倒夸了一句:“他对身边人挺好的。”

林逸舟有些意外地点点头:“是的,季总对手下的人都很好。”

“你开什么车来的?”梁思悯问。

他打车来的,老板昨晚开过来的车是一辆库里南,季旸对车没什么明显的喜恶,但不太喜欢太过张扬的车,以及中看不中用的。

这辆车多少还是有点张扬的,停在车库里很少开。

大概是觉得,他老婆会喜欢?

梁思悯讨厌他开迈巴赫来着。

林逸舟攥着车钥匙,突然觉得自己磕到了一点暗戳戳的糖。

他伸手,给梁思悯看了一眼车钥匙:“季总昨晚开过来的,他今天让司机来接他了,让我开车送您回老宅。”

() 但林逸舟第一次坐了老板娘的副驾。

从梁思悯说:“没开过库里南,给我试试。”林逸舟就开始紧张,一上车就紧攥安全带,生怕自己交待在这儿。

但他纯属多虑了,梁思悯开车非常稳,甚至不减速冲进半开的老宅铁门的时候,林逸舟惊呼了一声,大脑在吼叫:卧槽,这么窄,你疯了吗?

然而下一秒车身和铁门以一种极微小的距离,擦肩而过了。

车子停在门廊下,她把钥匙递给他,评价了句:“还行。”

林逸舟狠狠捏了一把冷汗。

心疼老板,这老婆未免太凶了。

中午梁思悯在老宅吃了饭,几个长辈过来慰问,顺便吐槽季旸,到底有多忙,回来吃个午饭的时间都没有。

大约是在旁敲侧击两个人的关系。

季梁两家联姻,虽然不完全是商业联姻,但到底带着联姻的性质,这俩孩子也一直奇奇怪怪的,难免让人不放心。

所以才会结婚没两天,着急往家里叫。

梁思悯思索片刻,笑着说了句:“就是,回去我就骂他。”

奶奶笑着拍她的手背:“你啊。”

仿佛在笑她看似责怪,实则维护。

但这么一闹,大家也都笑了。

梁思悯陪着笑,吃了饭又收了一圈礼物,然后就走了。

这会儿坐在甜品店跟路宁一起喝下午茶。顺便商量着把寄养在她家里的宠物带回来。

她盯着照片看了两眼,回了句:我牙挺整齐的。

季旸问她在干什么。

梁思悯没再扯什么鬼混之类的话,拍照发给他,顺便给他看自己的粉钻戒指:好看吧!大嫂送的。

季旸却一眼注意到:你把婚戒摘了?

梁思悯:……

梁思悯:非得戴吗,你的仪式感这么强?

季旸半晌没吭声,虽然看不见,但梁思悯莫名觉得自己能隔空看到他那张冰箱里冻了七七四十九天的冷脸。

梁思悯:好好好,我待会儿戴上,服了你。

季旸:随便你,既然那么勉强就算了,好像我逼你一样。

梁思悯:少给我阴阳怪气,你自己都不一定戴。

说着,梁思悯弹了个视频过去。

长会议中场休息,他站在会议室外的玻璃窗边透气,脚下是万丈高楼,从28层往下看,人和车都很小。

周围人来人往,但没什么声音,写字楼里总是透着股严肃和刻板。大约是他长了一张不太友善的脸,做事又不太讲情面,出现在哪里,哪里就有一种冰冻三尺的肃杀感。

其实从小到大他都不是好相处的人,也不太喜欢别人在耳边叽叽喳喳,可梁思悯却总能挑拨他最幼稚的神经,每回都能激怒他,并且用一些不太成熟的方式去还击。

他把视频接起来,挑眉问了句:“怎么?”

梁思悯有些无聊地靠在座椅上,晃了晃手:“给我看你的

手,我不信你自己戴了,倒来阴阳怪气我。()”

季旸抬手给她看,婚戒还真老老实实戴着。

一直戴着吗?梁思悯竟然都没有注意。

还以为他会是那种婚礼一结束就把婚戒束之高阁的人。

他手还挺好看的,但昨晚被攥着的时候真的很烦,好像俩人还没正经牵过手,不知道好看的手牵起来会不会不一样。

但感觉跟季旸牵手好奇怪,她可能会忍不住掰他手指吧!

……

梁思悯突然胡思乱想了一下。

出神的片刻,季旸哼了她一句:“你对我一点信任都没有??()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梁思悯凑近屏幕,不解:“我为什么要对你有信任,没那张结婚证,咱俩就是死对头,你在国外那么久,回来就撞我车,然后见你一回倒霉一回,我应该对你有信任吗?”

她刚还在刷手机,无意又看到了宋婉青,她今天特意出来解释,说无意占用公共资源,对不起失态了,会调整好状态,希望大家不要再过多议论她的私事,她也不想给对方带来困扰。

但又提了一句:回忆很美好,虽然很短暂,但值得我好好珍藏,谢谢过去,也祝福未来。

路宁看到后翻了好几个白眼:“戏真多,我不信她不是故意的,网上正扒初恋扒得起劲,都有人猜到是明达的继承人了。她出来再添一把火,我看到时候真把季旸扯出来她怎么收场。她这是爱而不得疯了吧?”

宋家算什么,就算梁家没落了宋家也惹不起,更别提季家。现在季梁两家联姻,她出来搞什么幺蛾子,是真不怕死啊!

梁思悯想想就觉得生气,忍不住又吐槽了句:“结婚我还昭告了一下朋友圈,你光戴个婚戒闷骚,你的前女友都值得一个合照,我跟你结婚了也没见你公开承认,怎么,我很拿不出手?”

季旸:“……”

他戴了一副备用眼镜,不太舒服,这会儿忍不住按了下太阳穴。

宋婉青拿他手机拍照发朋友圈的破事因为顾宇珩他忍让了一下,没想到有一天能变成石头反复砸他的脚。

“梁思悯,我说了我跟宋婉青毫无关系,照片也不是我发的。低血压都要被你治好了。”

不是他发的?

好像这样更合理,他向来不是那种爱秀的人,冷漠无情一男的。

算了,谁稀罕知道。

梁思悯撇撇嘴:“不用谢。”

挂了视频,路宁挖了一口小蛋糕喂给她:“你真行,气季旸一套一套的,你也不怕他真跟你翻脸。”

梁思悯摇摇头:“不会,他要是真生气了根本不会理人。”

“啧,你还挺了解他。如果这都不算爱~”路宁朝她唱。

其实他也没有那么讨厌,梁思悯忍不住想,而且他看起来应该很会睡的样子。

她承认她有点肤浅。

“你跟你老公不熟的时候怎么进行第一次的?不尴尬吗?”梁思悯突然好奇问了句。

() 路宁跟她老公是真的毫无感情,甚至结婚之前都没见过几次,年龄有差距,性格家世哪哪儿都不匹配,放在一起相亲都能尬出十里地,但联姻后就搬过去一起住了。

路宁笑了笑:“酒后乱性呗!喝多了什么都能干出来。你别告诉我你跟季旸真的连床还没上。”

梁思悯抬手捂住她的嘴:“上什么上。”

但她想了想,又有点蠢蠢欲动,悄声说:“今晚就把他灌醉。”

路宁想起她糟糕的酒量,拍了她一下:“你灌他?你清醒一点,小心把自己坑进去。”

季二酒量成迷,据说还没人见他醉过,要么是自制力惊人,要么酒量惊人,但不管哪种,都是个可怕的男人。

梁思悯陡然又兴致缺缺:“显得我很想睡他似的,浑身硬邦邦的,腰估计都不好。”

两个人说了会儿话,结账离开的时候,梁思悯随手刷了下手机,就看到季旸发了条朋友圈。

配图却是很早的时候。

那时候她在费城,他在波士顿,相距甚远,虽然同在一个国家留学,几乎没见过面。

只有一次他受长辈嘱托,路过费城约梁思谌出去吃饭谈事,梁思悯也跟着,路上俩人恨不得互相瞪对方一眼,因为这狗东西见她第一面就是:“吃胖了。”

梁思悯说:“因为没你气我,身心舒畅。”

梁思谌怕俩人再吵起来,走在路上都走俩人中间,特意把两个人隔开。

吃饭的餐厅就在学校附近,梁思悯没胃口,吃了两口就坐着发呆,听梁思谌和季旸聊一些她完全不感兴趣的话题。

突然,季旸接到母亲的电话,问他见到梁家兄妹了没有。

季旸说见到了,正一起吃饭。

潘阿姨就说,发张合照吧,好久没见悯悯和她哥哥了。

季旸就拿起手机拍了一张合照。

合照里,梁思悯想着总归给长辈看的,笑得格外灿烂,但因为是应付长辈的照片,她也没让季旸给她看,季旸也没发给他们。

这会儿梁思悯才看第一次见。

那天其实梁思悯和梁思谌坐在一侧,季旸坐在另一边,因为要拍照,才坐过来。

他正好坐在梁思悯这边,一手搭在她身后的椅背上,一手拿着手机。

他把梁思谌裁掉了,于是那张照片里,梁思悯笑得特别灿烂,甚至很傻地比了个耶,整个人像是依靠在他怀里。

他配字:我老婆。

梁思悯顿时气愤,打电话质问他:“你故意的吧?我骗我妈说跟你在美国勾搭上的,你还真要落实了是吧?”

果然谎言说一千遍就是真的。

谎言也就算了,在他的版本里,她是那个勾搭完把他甩了的负心女,而他是那个苦苦等她回心转意的人。

这么扯的事儿,两家长辈竟然也信了,现在这张照片一发,以后她要是跟他闹离婚,估计也成她负心的又一证明了。

季旸声音闲闲的,还有点欠:“那不然怎么办,我就这一张合照,要不你过来我现在拍?”

梁思悯冷哼一声:“拍你个头。”

“不发你不高兴,发了你也不高兴,这么难伺候?”

他拖长了声音,叫她:“祖宗。”

“我迟早把你杀了。”

“然后你被枪毙,咱俩到底下继续结伴?”

梁思悯气沉丹田:“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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