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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1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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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剑学院的大比定在五月十号,为期一个月。

大比完正好放暑假,从六月十五放到七月十五,若弟子们在大比过程中受伤比较严重,这个假期正好用来养伤。

单禾渊听说后表情一言难尽。

江帜看着单禾渊的表情,好笑道:“干嘛露出这样的表情,大比肯定会有人受伤不是大家都知道吗?我们还亲手种了伤药,伤药种出来,肯定会有人用上吧?”

单禾渊搓了搓脸:“估计我们就是用伤药的那类人了。”

“别怕,顶多打伤,不会打残,有裁判在边上看着呢。”江帜不走心地安慰一句后,问,“今天下午有没有空,要不要去看剑院的弟子们训练?”

奉剑学院的大比为全院大比,抽签抽到哪个学院就是哪个学院,比赛没有规则,只要打赢就行。

但,根据历年的经验,整个学院战斗力最高的,还是那群剑修们。

要了解这届大比的战力,去看剑修们的情况最为稳妥。

单禾渊对剑修们的战力挺好奇,就是:“剑院的弟子们修炼时不是不对外开放吗?”

江帜:“没事。我跟剑院的夫子们熟,已经打过招呼了,想看随时可以去看。”

这家伙的交游一向广阔,单禾渊点头:“去。下午什么时候?”

江帜:“我上完课过来喊你,我下午只有一二节课。”

单禾渊:“那我到时候在丙班的灵植园等你。”

下午,江帜拉着黎俭和单禾渊一起去看剑院的弟子们练剑。

剑院弥漫着一股与种植园完全不同的锐气。

单禾渊他们二人走在剑院中,感觉迎面而来的弟子身姿挺拔,目光坚毅,气质与别院的弟子大不相同。

江帜带路:“这边,我们去演练场。”

单禾渊跟在江帜旁边:“剑院的气氛真好。”

江帜一脸自豪:“顶级学院中的顶级弟子,气氛不好才奇怪。”

黎俭在旁边露出深表赞同的表情。

二人没走一会,就到了演练场外边。

单禾渊向前张望,见剑院的演练场极大,比地球上的足球场还要大得多。

演练场的地面铺着冰蓝色的坚冰玉,玉上刻着防御阵法,四周也有防御阵法。

繁复的阵法带来了极佳的美感,天空中那半球一样倒扣在坚冰玉上的光圈更是给整个演练场带来了圣洁的气息。

这样大而庄严的设施,地球上极少见。

演练场已经开启了,两名剑修在里面对阵。

一黑一青两道身影犹如飞鸟一样,连番追逐纠缠,因为速度过快,单禾渊甚至看不清他们的身影,更不要说捕捉他们的动作,只能从灵剑相交的铿然之声中感受到战斗的激烈。

剑修的实力强盛至此,只一面,就将单禾渊的信心都给干没了。

怪不得沈度衡说他的实力不行。

要跟

这样的剑修相比,多少人能行?

单禾渊站在演练场边上,沉默地怀疑人生。

江帜却看得津津有味,眼睛里满是亮光。

黎俭在旁边也饶有兴致。

单禾渊满脸复杂:“江兄,这两名剑修弟子,要是大比中对上,你有多少把握能胜?”

江帜:“零。”

零?单禾渊完全没料到他会这么回答,愣了一下:“只有零吗?那你还看得那么津津有味?”

江帜:“他们厉害啊!那名青衣弟子名叫林伋,黑衣弟子叫盛朝,两人长期占据剑院中的第一、第二名,一般人肯定打不过他们。”

江帜说完还感慨:“没想到我们今天运气那么好,随便一看就看到了他俩的比斗。”

怪不得那么厉害。

单禾渊问:“普通弟子的实力如何?”

江帜:“八成结丹,两成筑基吧,能考入我们学院,实力都差不了。不过,我们抽签又不一定会抽上剑院的弟子,怕什么?”

单禾渊盯着演练场上那两道在追逐中飞快对招的身影,一脸沉重:“我怕被打死在台上。”

江帜哈哈笑起来,揽着他的肩膀:“怎么那么胆小?有裁判和防御阵法,肯定点到为止啦。”

黎俭也莞尔。

两名对战的弟子一场对战对了百八十招,最后青衣弟子略胜一筹,将黑衣弟子打在地上,又将他拉起来。

这场比试完毕,又有两名弟子上场。

接着上场的这两名弟子招式青涩很多,身法也不如前两名弟子完美,单禾渊不仅能看出两名弟子的招式,甚至还能在心里想出克制这样招式的办法。

这让他大大松了口气。

要是抽签对上这样的弟子,他晋入全院前一百名还是有些希望。

对战没那么精彩了,江帜带着他们进去观战台,找剑院的夫子介绍给单禾渊认识。

江帜认识的这几名剑院夫子都是爽快人,听说他们报名了院内大比,还给他们支招。

江帜的朋友遍及全院,除剑院之外,符院,器院等院内演练,他们都是看了。

可能剑院弟子林伋和盛朝的比斗太精彩,单禾渊再看其他弟子的比试就有种不过如此的感觉,越看也越有信心。

等全院报名截止,上面通知他们去测骨龄,然后抽签,抽第一轮的对战选手。

奉剑学院的比斗相对比较公平,都先测骨龄,凭骨龄抽第一轮的对战选手。

这样下来,年纪小的修士对年纪小的修士,纵使修为没那么高,也有机会拿到第一轮的晋级资格。

测骨龄也算得上是对年轻弟子的一个小小照顾。

测骨龄在藏书馆一楼测。

种植院报名的夫子跟助教不多,单禾渊和江帜一起行动。

他们上完课才去测,去的时候时间比较晚,人不多。

江帜认识负责测骨龄的助教。

助教看见他们,还跟他

们开玩笑:“江兄你今年还比啊?”

江帜愉快道:“比呀,干嘛不比?趁着年纪还不算大,能薅点学院的羊毛就薅点。”

助教:“也是。你们种植院的要求不高,奖品又向来丰厚。”

江帜挺起胸膛:“主要生活类修士中能打的不多,也不能全军覆没嘛,我战斗力还行,得为我们种植院挣一挣光。”

助教一脸“我就看你胡扯”的表情。

江帜说着将手放到测试法器上,又看了一眼边上的玉屏:“二十七,跟我的实际年龄一样。”

助教麻利地记录好:“二十七,筑基后期。”

江帜测完,换单禾渊上去。

单禾渊第一次使用这测骨龄的灵器,将手放上去的时候不太熟练。

不过这是很简单的仪器,并不需要什么特别的技巧,放上去它自己就会测。

单禾渊放好后看了眼玉屏:“咦。”

江帜和助教在旁边说笑。

听到他的声音,两人下意识地看向玉屏。

江帜的表情变得凝重,助教不明所以:“怎么了?十九是吧,筑基后期。”

眼看着他就要往玉简上记录,单禾渊连忙开口:“我不是十九,今年已经二十六了。”

助教微微带着惊讶,一指灵器:“这上面明明显示的是十九,灵器不会错,是不是你记错了?”

“怎么可能?”单禾渊毫不犹豫地反驳,“我记事早,每一岁都有印象,以前我在别的门派时,也有前辈帮我看过,骨龄绝不止十九。”

江帜在旁边帮腔:“会不会测试灵器突然坏了,我看单兄的样子也不像十九。”

他们在这边争论,引得隔壁测骨龄的修士也看过来。

负责测试的领导走过来:“怎么了?”

助教说明缘由,领导看单禾渊:“单助教?我看你的骨龄确实不大,应该没到二十六。”

单禾渊坚持:“我确实已经二十六了,且十九跟二十六差那么多,我不会记错。”

他在地球上正儿八经大学毕业,还工作了两年,九年义务教育也一级都没跳过,要是今年才十九,他就十七岁穿过来,怎么可能?

领导见他说得笃定,让人拿了个新的测试灵器过来,还找其他人重新测了一下,确定新灵器没问题。

没想到给单禾渊测完,灵器还是显示十九。

单禾渊傻眼了。

领导看他的表情,想了想说道:“有些功法会改变骨龄,只是极其罕见。你修炼的功法是否就属于那类?”

单禾渊:“我修《化春决》,暂时没听说过这门功法能改变人的骨龄。”

说完,单禾渊想到自己越长越大的丹田,又不太确定:“可能这门功法在我身上有所变异,以至于改变了我的骨龄?”

领导:“也有可能。既然如此,给你按二十六填上去?”

年龄改小会占别的修士便宜,改大却不要紧。

单禾渊没什么意见,其他人也没什么意见。

回去的时候,江帜揽着单禾渊的脖子,嘿嘿笑道:“没想到参加个学院大比,你还小了几岁。”

单禾渊无奈:“我也没想到。”

江帜:“你不是来自异时空吗?可能在穿越的时候变异了。”

“也有可能。”

“管他呢,差几岁而已。筑基修士怎么也有两百岁的寿命,等你年纪大一点,就不用在乎这几岁了。”

测过骨龄,报过修为后,很快开始抽签。

单禾渊运气不错,抽到器院的一名同等级的器师。

器院的弟子大多不擅长比斗,单禾渊感觉这场比赛会轻松一些。

江帜就没那么好运了,他一上来就抽到了剑院的助教。

江帜回来跟单禾渊及黎俭说的时候,一脸郁闷:“居然是剑院的,还是助教,我这次大比悬了。”

黎俭赞同:“能任剑院助教一职的剑修修为都不会差,且助教的日常工作就是给弟子们当陪练,比斗的经验异常丰富,你这次大比确实难。”

江帜:“都这么难了,我得提前准备一下。你们来给我做陪练吧?”

单禾渊从来没见过他出手:“陪练,怎么练?”

江帜:“我先去借个演练场,你们等几天,等准备好了我叫你们。”

单禾渊从来没给人做过陪练,为了陪练效果,他在家的时候特地好好练了沈度衡教他的那几招。

沈度衡说他没有修剑的意识,练多了招式反而反应不过来,这几招就够用了。

如果这几招都没能把对手拿下,换成其他招式也拿不下来。

在战斗意识方面,沈度衡比他强了百倍不止。

单禾渊并不质疑沈度衡的判断。

没想到给江帜陪练的时候,他连五分钟都没撑过去。

之前大家说江帜修炼的功法很适合用来战斗,他还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这次一对练,他刚进演练场,战斗姿势都还没摆开,江帜就开始天女散花一样,往地上丢各种种子跟灵植。

紧接着,浓重刺鼻的烟雾爆开来,当场刺激得他涕泪横流。

他在浓雾中伸手不见五指,还没来得及调整自己的状态,寻找江帜的身影,四面八方就传来破空声。

等那攻击直接攻击到他身上后,他才发现,攻击他的是变异的灵植。

这些灵植他一样都没认出来,只能发现,它们异常狂暴,且都有筑基品阶。

他强忍住抱头鼠窜的想法,试着用“清风徐来”或“投桃报李”反向控制那些灵植,却发现根本做不到,这些灵植跟疯了一样,已经没有完整的意识可以让他同化。

于是,被这么狂风暴雨地抽了一顿,他被抽得实在受不了,只能举手认输。

江帜收了功法,狂暴的灵植瘫在地上不动。

单禾渊也坐在地上动不了,太累了,连躲带闪还反击,运动得太激烈,他

的心脏疯狂跳动,现在都有些疼。

单禾渊的脸上都抽出了好几道血印子,脖子上、身上更是都被抽花了。

一眼看上去,跟玩过什么特殊的游戏一样。

他还没来得及吐槽,江帜把一瓶伤药抛给他,吐槽道:“我总算明白为什么沈前辈说你的战斗意识完全不行了。”

单禾渊:“……”

黎俭已经跟江帜打过一场,虽然没有胜利,但是也不像单禾渊那么狼狈。

他上下打量单禾渊,笑着说道:“单兄确实是理论型人物。”

单禾渊这么好脾气的人,都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只是没什么经验。”

江帜真心实意道:“那可不行?要不然你还是找人帮你练练吧。沈前辈不行,沈前辈舍不得抽你。”

单禾渊一边往身上抹药,一边说道:“我都输了,抽我一顿有什么必要?”

“有啊。”江帜说道,“挨打挨多了,你就不会犹豫,出现慢半拍的情况。你的真实实力又不比我差,只是一步慢,步步慢,所以才被打得那么惨。”

这话好像也有道理。单禾渊道:“等沈兄回来后,我跟他商量一下,让他别点到为止。”

江帜:“对啊。院内大比的时候结丹期的选手那么多,沈兄完全没必要手下留情,让你见识一下结丹期真实的实力也挺好。”

江帜说得挺有道理,单禾渊打算等沈度衡回来后就跟他说。

沈度衡这几天不知道干什么,已经好几天没消息传过来了。

单禾渊除了祈祷他平安之外,什么都做不了。

给沈度衡留过言后,单禾渊想起很久没联系钟殊然。

钟殊然也是学院出身的修士,在学院时应当参加过大比,就算没参加也见过,问问他,说不定能得到什么建议。

钟殊然接到单禾渊通讯有些惊讶,等知道他要参加学院大比之后就更惊讶了:“奉剑学院里面夫子和弟子可以一起下场吗?”

单禾渊:“只要年龄别太大,修为别太高就可以,弟子中有许多来自大门派的弟子,修为很高的。”

钟殊然感叹:“那你们奉剑学院还真包容。弟子修为很高的话,我们这种生活类修士并不占优势。”

单禾渊:“我知道,所以才来找你,你有没有什么建议?什么建议都行,最好能在短期内快速提升我的战斗能力。”

钟殊然想了想:“要这么说的话,我们念书的时候,有一句话叫‘实力不够,外物来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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