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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章 四合院吃瓜敛财人生(三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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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齐屿媳妇的爸妈?”

郁绒绒还没说话,王李氏先跳出来了。

“咯咯咯,是啊,你说怎么这么巧,我家这两个女儿正好嫁一家兄弟,现在还住在一个大院里头。”

马春芬笑得像个下蛋蛋母鸡。

那天心惊肉跳听完郁绒绒的威胁后,她就一直担心这个继女在她女儿的终身大事上使坏,当天女儿回家,在她的一再追问下,马春芬也从郁招招的口中得知齐临父母确实得知了他俩的关系,并且态度坚定的要求齐临和她分开的情况。

马春芬当机立断,替闺女买下了纺织厂女工的工作,可惜有了工作后的郁招招还是没能让齐母高看一眼,孙惠还单独约见了郁招招,让她知情识趣些,主动离开齐临。

就在母女俩想尽办法试图缓和齐家夫妻的态度时,齐临突然兴冲冲的找上门,说他父母同意他俩在一起了。

虽然孙惠表示暂时还不同意他们领证,但允许他们对外公开已婚的身份。

除了这一点苛刻的要求,郁招招从婚姻中得到的好处更多。

他们还将郁招招的工作进行调换,现在的她不是在纺织厂坐着流水线工作的辛苦女工,而是体体面面的机械厂后勤干事,平日里坐办公室,不用从事体力活动。

因为孙惠暂时还不能接受她这个儿媳妇的缘故,两口子还借着权势的便利,给他们安排了两间房子,这两间房子就在齐屿所在的那座四合院里。

虽说四合院的各项设施都比不得筒子楼便利,可也不是没有优势,比如面积更大,离郁招招上班的机械厂也更近,至于齐临平日上班可以骑自行车。

这样一来,不用和看不起自己的公婆同住一个屋檐下,一结婚直接能当家作主,看起来似乎好处多多。

马春芬和郁招招娘俩,像是被幸运弹击中了一样。

她们不知道齐万里夫妇突然改变态度的原因,只能猜测是齐临在里面使了大力气,为此郁招招的心情愈发甜蜜。

现阶段,她最大的目标就是赶紧怀上齐临的孩子,等她给齐家生了个儿子,想必公婆也不会阻拦她和齐临领证了。

虽说现在不领结婚证,只是对外公布一下消息发几颗喜糖就当作结婚的新人也不少,可只有领了证,在法律上确定关系,郁招招的心才能彻底踏实下来。

“齐屿兄弟?”

王李氏惊呼出声,“是齐屿他爸那边的亲戚吧?”

院子里的人都知道齐屿的外祖是大资本家,但知道他父亲身份的人寥寥无几。

后院的王家人倒是知道,之前王福贵还有意让大儿媳妇和郁绒绒接触,也因为最近深陷丑闻危机,再也没了下文。

大院里其他人也好奇的打量着齐临,隋家人已经死绝了,要是齐屿兄弟,只能是他爸那边的关系。

“是啊。”

马春芬对着王李氏等人说道,眼神的余光却观察着郁绒绒的表情。

“我家这两个女婿是堂兄弟,齐屿是哥哥,齐临是弟弟,没想到现在弟弟娶了姐姐,反倒成了姐夫。”

她就喜欢在一些鸡毛琐碎的事情上压郁绒绒一头。

比如之前住在筒子楼里的时候从来不喊她名字,而是喊招娣,好像这样一来郁绒绒就是跟着郁招招序齿,被郁招招压着一样。

现在又让齐屿喊齐临姐夫,也是一个道理。

“那不能这么算,按老理都跟着男方那边排序。”

二大妈纳着鞋底,听到马春芬的话后反驳道。

“齐屿是哥哥,姐妹俩嫁兄弟俩,以后你家大闺女该喊小闺女一声嫂子。”

马春芬脸上的笑容僵住,郁招招也下意识看向蹲在花坛边,姿态相当懒散的郁绒绒。

就她?嫂子?

郁招招心里有点憋屈,喊不出口。

二大妈这人有点一根筋在身上,而且相当不会看人脸色,她也没注意到马春芬一瞬间有些扭曲的表情,还乐呵呵的对郁招招说话。

“规矩就是规矩,要是按辈分喊,就得喊嫂子,不过现在年轻人想法不一样了,要是脸皮薄喊不出口,那就还是按照之前兄弟姐妹的关系喊人呗。”

二大妈这么说着,还觉得自己真是开明又大度的长辈,想来没有堕她家男人的脸面,让这一户刚搬进院子里的住户感受到了她的宽容慈爱。

“我家大闺女在机械厂后勤做出纳员,咱们这一片基本上都是机械厂的员工吧?我和孩子他爸也是,大家住一个院子,又是一个厂的革命战友,以后还请大家多多关照两个小年轻。”

马春芬岔开话题,在看到大家听她说郁招招是后勤出纳员顿时放光的眼神时,心情又舒坦了。

后勤那可是肥差,掌管着全场几千员工的劳保品发放,里面的油水超乎想象,要是能和郁招招搞好关系,没准还能从她手中拿到一些不用票的瑕疵品。

大家看待郁招招的眼神顿时就变了,齐屿媳妇的姐姐可比她有出息,正经工人不说,还是后勤坐办公室的体面人。

不像郁绒绒,每天吃了睡,睡了吃,吃饱喝足就瞎晃悠,作为一个女人,饭也不烧,一天三顿吃现成的,衣服也不洗,贴身的小衣都是她男人亲手搓洗的。

口袋里从来不缺吃,不缺钱,男人领着那么高的工资,都让她一个人嚯嚯干净,隔三差五去供销社百货商店,大包小包往家里搬……

淦!这样的日子怎么不是他们在过!

他们艰苦奋斗的思想不能被郁绒绒这种游手好闲的人生腐蚀,真正的好女人,就该是她姐这样的。

有体面的工作,有底气,不用依靠男人也能将日子过好。

不像郁绒绒,等哪天齐屿不愿意纵着她了,她的好日子也就结束了。

大伙儿在心里安慰着自己,然后就看着郁绒绒跟没事人一样磕完手里最后一颗瓜子,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奶糖,拆开一颗放嘴里,心态顿时崩了。

她那俩口袋的零嘴,

怎么就掏不完呢!

齐屿到底给了她多少钱票,让她买了多少零嘴!

“你家这大闺女真出息,我一看这闺女就喜欢,小模样长得真好,看着就大大方方的,是个爽利人,不像……唉,总之啊,你家这俩闺女不一样。”

王李氏看了看郁招招,又看了看郁绒绒,意有所指的说道。

因为之前郁绒绒的几次发疯,王李氏平日里并不敢直白的招惹她,顶多背着人说几句酸话,可今天不一样,因为郁绒绒的亲爹后妈在场。

之前郁绒绒都说了,因为她爸开口就要一万块彩礼钱的缘故,她和齐屿都在努力攒着。

虽说她平日花钱大手大脚,大家压根没看到她为钱攒做出的努力,可至少态度摆在这儿,王李氏理所当然觉得郁绒绒再厉害,心里还有她亲爸,在她老子面前,也只是被佛祖压在五指山下的孙猴子。

她不信,今天当着郁建国和马春芬的面,郁绒绒还敢犯病。

最好就是趁这个时候,让她老子好好收拾收拾她,以报之前的仇恨。

一听王李氏这话,马春芬自觉找到战友了,看来她这个继女在新的环境里混的并不算好,得罪了院子里的老人。

“是啊,小姑娘能进后勤真了不起,你家这大女婿也不一般吧,小伙子看起来真精神。”

二大妈岔开话题,对于郁绒绒的精神状态,她并不像王李氏想的那么乐观。

当然,最大的原因可能是因为二大妈还没有和郁绒绒有过直面的冲突,她不像王李氏那么嫉恨这姑娘,所以也不愿意冒险招惹她。

说着,二大妈还觑了郁绒绒一眼。

对方嚼着奶糖乐呵呵的,亲爸过来也不说迎接一下,招呼他们进屋坐会儿,给端杯水,拿点糕饼水果。

她就蹲在花坛沿上,抽空还将一只西瓜虫吓成团,揪起来丢进菜圃里。

二大妈自问,现在她这状态,看起来正常吗?

“大姐你可真有眼光,不是我吹嘘,我家这大女婿我真是爱重极了,家世好,模样好,工作好,以前只是听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但不能理解这句话的意思,毕竟姑娘如珠似宝的养大,到头来被人连盆带花捧走,这心里该有多难受啊,可看着我大女婿,我顿时就明白老话还是对着,他这样的人品,我这女儿嫁给他,后半辈子就是享不完的福啊。”

夸起齐临,马春芬那是滔滔不绝。

她这话也挺有意思,齐临可不是她第一个女婿,论起来,齐屿和郁绒绒结婚在前,这俩人结婚在后,可她口口声声看到齐临才知道什么叫好女婿,那不就是在暗讽齐屿这个女婿做事不周到,不讨丈母娘欢心呗。

她这话确实引起了院里人的深思。

郁招招的工作在大伙儿看来已经十分体面了,郁家这个大女婿的条件到底好到什么地步,才让丈母娘都流露出一副巴结的姿态。

齐屿和齐临是堂兄弟,这是不是说明,齐屿他爸或许也不一般?

齐临并不

喜欢被人当大熊猫围观,处在这样的环境里,他整个人都觉得不自在,虽然那些人看他的眼神多数是欣赏和好奇。

这种院子里住的都是什么人?

看看现在这座因为搬进十几家住户,被拆割划分的七零八落的格局,原本的花坛被改成一块块菜地,为了多拿多占,不少人家门口的空地都搭起了简易的棚屋,一块块好像牛皮癣一样,废品堆积在棚屋旁,好几家的痰盂晾晒在外头,只等天黑往里搬……

哪还有之前气派的四合院的影子,这分明就是一座大杂院。

齐临的父亲是副厂长,他家虽说比不上大伯一家,住在单独的小红楼里,但和眼下这种鱼龙混杂的居住环境比起来,那是相当体面了。

他家也住在机械厂的家属楼中,当初抽签分配的时候动了点手脚,抽到了一楼朝向最好的房间,前面一块空地也被算在了那套房子里。

不同于其他家庭普遍二三十平的屋子,齐家分到的房子近八十平,在没有公摊面积的情况下,居住条件相当宽裕。

齐家老大在外当兵,齐家闺女早早出嫁,家里就住着齐临和父母三人,外加一个“远房亲戚”,照顾一家人的起居。

按照齐临的想法,结婚后依旧和父母同住,到时候衣服有人洗,卫生有人打扫,一日三餐有人准备,婚后的生活和婚前一样,没有任何改变。

而且住在那一栋筒子楼里的多数是厂里的干部家庭,进进出出的人都很体面,不像眼前这些人,打量的视线毫不掩饰,眼神里的热切贪婪,就跟以往来他家的穷亲戚一样。

齐临一点都不想住在这样的院子里,可惜这是父母的决定,他想娶郁招招,就只能妥协。

郁招招敏锐察觉到了身边人的情绪,轻轻捏了捏他的手心,眼神里带着歉意。

“我妈她……”

郁招招以为他受不了自己母亲拿他的身份吹嘘。

齐临摇了摇头,虽然他确实看不上郁招招母亲得志猖狂的表现,但对方的一些话确实说到了他的心坎里——齐屿比不上他。

为了岳母这一点正确认知,他的忍耐力也增加了许多。

而且和他过日子的人是郁招招,这个和她母亲截然不同,温柔大方又谦卑的好姑娘。

马春芬没有注意到女儿女婿的小动作,她已经完全沉浸在了旁人的吹捧中,这段时间,她真是憋屈太久了,以至于没了以往的谨慎。

“我家大女婿的父亲是机械厂的齐副厂长,这孩子自己也很优秀,考上了印刷厂当会计。”

前半句话让大家哗然,副厂长,那真是好大的官啊,齐屿和齐临是堂兄弟,那岂不是证明齐副厂长就是他的伯伯或者叔叔,以前从没听说过齐屿还有这层关系啊。

他们不怵齐屿保卫科科长的身份,自己不作奸犯科,保卫科管不到他们头上,但副厂长就不一样了,以前他们将齐屿得罪的那么狠,谁知道对方背地里有没有告过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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