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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 第 97 章 “开局就送车底套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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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中的雨总是格外的漂亮,丝丝缕缕的,沾染着路灯亦或者是月亮的光辉落下,乍一看果真像是银丝。

车子从空中缓缓降落到次一级的空中轨道中,我扒着车窗往外看,越看这夜色越心生出几分忐忑来。

“时间真的来得及吗?”我想了想,又看了看怀里的花,“你说,我到时候能进去吗?”

李默直视着前方,像是有些不耐,没有回话。

我又问:“为什么他们不去最中心的城治疗而是在三城啊?”

李默脸上没多少表情,终于说话了,“你能不能安静点。”

“不能,我问你这么多问题,你一个都不回答我。”

我认真道。

“不回答你是因为你问的是废话。”李默已经有些烦躁了,手指在驾驶台上点了下,道:“斐瑞现在肯定在医院,不可能跑了,你问来不来得及有什么用?再说了,进不去你给斐瑞发消息不就行了?还有,你不是看新闻了吗?是在四城遇刺的,转到三城很正常,反正只要想,不管是哪里的医生与医疗器械都可以空运过来。”

他看向我,“你能不能动动脑子?”

我看着李默好久,看得他眉头蹙起了,“又怎么了?”

“我知道。”我捏着袖子将花拢住,又道:“但是不说点什么我不舒服。”

李默深呼了口气,又道:“随便你打开终端找谁说话,别烦我了。”

“这不一样。”我靠在车座上,“他们不想理我就不回消息了,你现在也跑不了。”

李默:“……”

他嗤笑了声,没再说话,又过了一阵才道:“忍着,见到斐瑞了你再说。”

我道:“可是我不敢和他说什么。”

前方的信号灯亮起,红蓝色的光横档在车子面前。

李默停下了车,看着空中的倒数信号。

他问:“怎么了,你这么不怕死,连我的房间也敢闯,还会胆怯?”

我看着李默,车内昏黄的光与车前红蓝的信号灯打在他脸上,愈发显出那张面容的美丽来。他注意到我的视线,斜睨了我一眼,扯了下嘴唇,“你要么就闭嘴,要么就把话说出来。”

“好吧,是你说让我说的。”我顿了下,道:“斐瑞,会继承卡尔璐吗?”

李默笑了下,“怎么了,你怕得罪他?怕一不小心就失去了他的欢心?”

“放心吧,无论你是送花松珍宝还是把你自己送给他都是白费功夫。”他话音很低,带着些讥诮,“若是之前你或许还有些机会,但现在时局可不稳定,他无论联姻不联姻都绝对不能和你再有牵扯。一来你会是软肋,二来你作为伴侣出现只会影响他们的股价,三就是——”

“李默。”

我打断了他的话。

李默望着我,金眸之中带着点倨傲,“怎么,听不下去了?”

我摇头,“不是,是没有意义。”

我又道:“我是去告别的。”

李默的眉头蹙起,薄唇张了下,好几秒才道:“告别?”

“我和他本来就不可能啊。”我笑起来,把脸埋进花里闻了闻,却没想花上的露水和雨水将我的脸弄得湿漉漉的,我皱着脸甩了甩脸上的水。又看向窗外,“本来就被缠着就难受,趁着这个时候把他甩了多好,反正之后不是有正经工作了,我靠工作一样能活嘛。”

今天的第一句实话,很好,再接再厉。

窗外,雨水仍然在落,我突然感觉到也许我才是最相信宿命论的人。这场雨曾经将我卷入一场硕大的阴谋当中,也正因此使得我与艾什礼和斐瑞纠缠不清,但是如今竟也是要分别的时候了。

李默道:“你觉得我会相信你?”

我奇怪地看他,“我也没有要你相信我啊,反正按照原定计划就好啦,我和他的事本来就不在你的掌控之中,你管我骗不骗你。”

李默移开了视线,手指敲打着控制台,又道:“这个时候,不是该分别的时候。”

“你到底想怎么样,说我缠着他是讨好是白费功夫,我说我要去告别你又要在这里嫌我绝情。”我睁大眼睛,有些无语,“总而言之,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也清楚,甩了他还要看时候吗?”

李默最终沉默着没说话,只是冷笑了一声,车子的速度愈发快了些。

没多时,终于到了目的地。

李默的话音硬邦邦的,“下车。”

我道:“有伞吗?”

李默冷冷地看我,“没有。”

我想了想,又道:“那好吧,反正我穿着的也是你的衣服,湿了就湿了。”

“陈之微,少浪费我的时间,赶紧下去。”

李默已经有了些不耐,摆手。

我只得打开车门,一开车门,那淅淅沥沥的雨就淋了我一身。我有些崩溃地往前走了几步,又转身回去,打开了车门。

李默支着脸望我,“又怎么了?”

我想了想,从怀里的花里挑了一枝花递过去,“为了感谢你愿意送我往返。”

李默不耐地看着我,“你那堆花里也就这一支快枯萎了,你送给我?”

“这都被你发现了?”

“滚出去,别把雨带进来了。”

“你真不接?那我扔给你了。”

“陈之微!”

李默心中压着火气,正要再训斥几句,她却已经抱着花远去。车门被合上,那只吸收了太多雨水,外圈花瓣已经有些枯萎的花被扔在他膝盖上,将西装裤腿洇出深色痕迹。

他勾住领带松了松,从胸前拿出手帕捻住花朵,又擦了擦裤腿上的湿痕。

李默盯着花朵几秒,又生出几分无聊来,他捏着外圈的花瓣撕扯着。

有些枯萎的花瓣一片片落下,有伤痕的花瓣也被挑拣着扯下,很快的,原本有些枯萎的花朵小了一圈,却又像是开得正艳的鲜花了。

花朵被插在花瓶中,坐在病床边的人却并未看花,只是盯着自己被花朵染红的指尖。

斐瑞已经守了一天了,在这期间,不少家族旁系的人也来过,不少父亲的朋友也来过,许多企业的人也来过。他不断应付着这些人,还要抽空开会与幕僚商谈接下来的应对,应付无孔不入的媒体……

等忙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斐瑞并没有回去休息,他发觉只有这个夜晚属于他,也属于他与父亲。父亲的手术刚结束,目前状态并不好,几个小时后又有一场手术。

手术会决定父亲的生死。

这是斐瑞所知道的。

他想做些什么,可是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将被送到病房里的花朵一束束修剪放到花瓶里。等斐瑞反应过来的时候,地上已经是遍地的花瓣了,他的脑中仍是空茫的,对这一切都感到了无法理解。

“少爷,有人申请拜访。”

“让他们别在费尽心思探访了,不开房权限。”

“好的,我这就和她说。”

“她?一个人也敢过来问?”

“对,是一名女alpha。”

斐瑞怔了几秒,立刻站起了身,“盯好,别让任何媒体进来,我现在就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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