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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5 章 小胜镇(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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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纶毛发皆竖:“休想骗我!你必是用了障眼法,否则祂怎么会叫你的名字?你们究竟是什么关系?”

陶圣望道:“你很害怕吗?连话都说不利落了。这事说来也是桩举世罕见的惨案,可惜我懒得与你讲明白,你只须知道,你和景禹是什么关系,我和祂就是什么关系。”

白衣稷官惊骇:“你们是兄弟?”

景纶不假思索道:“裴兄,不要上他的当,他胡说罢了。这世上哪有做神的和做人的能当兄弟?他必是因为乱用邪法,已经失心疯了!”

江濯暗道:这事听着像是疯话,可是陶圣望又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莫非其中还有隐情?

陶圣望说:“你们信或不信,对我来说都不重要。我看现在月色正好,还是趁早上路吧!”

死尸已围至门前,景纶见势不妙,先将门踹上,画出一道封山咒:“去!”

那门板微震,登时亮出金光,表明符咒已成,可以抵挡片刻。

陶圣望道:“你们以为躲在门里,就能逃过一劫?景纶,你犯傻的样子,跟景禹也没什么差别。”

说完,那门板“嘭”地一下,居然破开了!为首的鬼师最凶悍,徒手掀起门板,对着里面的两个人一阵猛拍。景纶连避数下,正要施咒,忽听头顶“哗啦啦”地落下无数张纸钱。

“我还没死!”景纶怒形于色,“你现在就敢撒纸钱?真是个狗东西!”

白衣稷官说:“不好,景兄,这纸钱上有符咒。”

景纶劈手抓了几张,拿到眼前一看,不禁火冒三丈:“好歹毒,竟然算计到了这种地步!”

这些纸钱上都画了消灵符,因此一落到他们肩头脚旁,就让他们灵能萎靡、气力混乱,即使还能施出咒诀,效果也大大消减,不如平常。

景纶说:“陶圣望,有种你就出来,躲在暗处算什么好汉?真叫人不齿!”

他的激将法若放在平时,确有几分作用,可惜碰上陶圣望,就是小巫见大巫,一点用也没有。任凭他怎么喊叫,陶圣望都不再回答,似乎已经离开了。

景纶没了咒诀傍身,黑雾也只能调出些许。眼看死尸都冲了进来,再打下去,只有被撕碎的份,便拽着白衣稷官往后退:“他必定还藏在府内,我们往里走!”

只是他二人刚转过身,通向里面的门就关上了。这下进退维谷,真真是落入了绝境!

景纶破口大骂:“好不孝的孙子,连你爷爷的路也敢堵!他妈的,待我出去,非将你碎尸万段、千刀万剐!你个臭瘪三、贱杂|种,早该让司主把你杀了,吊在王山喂猪!”

白衣稷官随身带剑,见状拔剑先劈了几个扑到眼前的死尸,才对景纶说:“景兄,如今说什么也没用了,你我只能背水一战。我问你一句,你的鬼哨还在不在?”

景纶说:“在是在的。”

白衣稷官伸手:“给我吧,我吹鬼哨,把召凶阵打开。”

景纶摸向胸

口(),眼珠子又一转?()?[()]『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盯着白衣稷官:“这么紧要的东西,我存起来了。”

白衣稷官再劈数具死尸,看他们倒地又起,急声问:“你存在哪里了?”

景纶道:“这个嘛,你想要?拼死带我出去就能找到。”

他也狡猾,到这个时候,还要算计白衣稷官。白衣稷官声音微沉:“你——”

正在这时,墙头忽然有人合掌,他两个人俱是一惊,没想到这里还有人!而合掌的不是别人,正是江濯。他看了半天的戏,听他们说到鬼哨,才忍不住现了形。

景纶先惊后怒:“江知隐,你也在,你与陶圣望狼狈为奸?”

江濯负起持扇的手,讶然道:“咦?你竟真是个傻子。”

他语气太惊讶,好像景纶是个大蠢蛋,说的也是大蠢话。景纶听了,不禁气道:“你!”

白衣稷官道:“江公子,还请救我们一救!”

他们在院内腹背受敌,又有消灵符压制,再不求情,只怕真的要沦为饵料了!

江濯也不着急,在墙头小走几步:“救你们不难,我有个条件。”

白衣稷官忙道:“请讲!”

江濯说:“把鬼哨给我。”

他之所以现身,正是为了鬼哨。这东西他不仅听过,还见过,因为想要开启召凶阵,就必须用鬼哨,而召凶阵不好对付,江濯并不想让他们开。

景纶道:“你想得美,我宁可死,也不会把鬼哨给你!”

江濯说:“这样吗?那你死好了。”

他施了道“泰风”,把门口的死尸都推了进去。景纶躲闪不及,被抓破了衣袖,贴着墙壁连喊几遍“差臣”,可是消灵符飞个不停,喊出的鬼差根本不是死尸的对手。

白衣稷官用剑把死尸尽数击开,拉住景纶,劝道:“景兄,生死关头,你就拿出来吧!”

景纶说:“你知道他是什么人?他是江知隐,当年就是他和宋应之杀了我的兄长!我说了,要我求他救命,不如让我死!”

白衣稷官道:“大丈夫能屈能伸,何必犟这一时?你适才劝我的话都很有道理,怎么轮到你自己,就不听呢!”

景纶面色难看,看向手中的骨笛,因天色昏暗,莹白的笛身上笼了层红色。他说:“若不能替兄长报仇,我活着又有什么意思?你不懂,我从小没爹没娘,是兄长把我养大的,为了给我一口饭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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