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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拓的白皙的脸上泛出红印子。

他忍不住笑,严拓双手捂着脸,听到笑声抬起眼瞪他。

程延林又抬手碰他的下巴,让他仰起脸,说:“张嘴。”

严拓刚刚才受他蹂躏,脸上的印子还没消,可此时还是乖乖张开嘴,让程延林把他的舌头搅进去,在里面胡作非为。

后来严拓的手也不捂脸了,垂下去拽住程延林的衣角,又抱程延林的腰,最后被程延林拿上来放在自己脖子上。

他就这样搂着程延林,后背抵在大理石桌边沿,毫无招架能力地被亲了个遍。

回办公室的时候严拓还在抬手摸脸,摸一会儿又去摸嘴唇,因为刚刚程延林咬了他一口。

安妮没看出异常,低声问他程总发火没有。

严拓回忆刚刚程延林的模样,不觉得他哪里有不高兴,于是摇摇头。

安妮放下心来,又问怎么就他自己,程总呢?

程延林在茶水间冷静了一会儿才端着已经凉透的咖啡回了办公室,坐下看了封邮件,想起严拓还没吃药,又按下通话键让严拓进来。

严拓开门进来,看见药就皱眉头,十分不情愿。

“阿姨叮嘱了我好几遍,一定要让你吃药。”程延林把一把药粒放在他掌心,盯着他确保每一颗都喝下去了。

最近严妈对程延林的态度越来越像供神一样,巴不得捧着他敬着他,最好把他请到家里,在他面前点三炷香,然后上去磕几个头。

对此程延林很有负担,并不认为自己有做什么大好事。可严妈不这么认为,她从来没想过严拓能过上这么正常的日子,有工作上,有篮球打,还有一起打贪吃蛇的狼亲狈友。

从严拓从窗户上跳下去的那刻开始,她唯一想的就是只有严拓活下去。

只要严拓能活下去,她把命抵给老天爷都行。

她以前做了太多该下地狱的事,现在却要由严拓来遭受这些报应,这让她每一个晚上都会因此忏悔。

在严拓躺在医院不愿醒来的日子,她每晚跪在病房外向神灵请愿,求神灵如果真的要带走一条命,就带她的吧。

神显灵了,把严拓的命还给了她,还让他过上了做梦都不敢想的日子。

严妈觉得程延林就是那个神,但她怕程延林哪天不想当神了,严拓会恢复成以前的样子。

所以她担心、害怕、惴惴不安,生怕有哪里做得不对一丁点,程延林会立刻抽身离开。

最近程延林都不敢去对门吃饭了,因为只要他去,严妈就会做出一桌比年夜饭还丰盛的饭菜。

程延林惭愧,进门前堵着人家儿子亲了个够,进门后还受此待遇,良心过不去。

也有几次擦枪走火,程延林看着严拓纯真的眼神,实在下不了手,只能自己想办法冷静,冷静不下来就去冲凉水澡。

可严拓不像他,他最会遵循自己的生理反应,难受了就去蹭程延林,让他看自己,问他怎么办。

程延林哪里知道怎么办,光处理自己的问题就已经够棘手了。

但他不能放任严拓不管,只能把他带回家,拿手帮他解决。

严拓脸红得不行,却丝毫不遮掩自己的反应,臊得程延林只能一遍遍低头堵他的嘴,咬他红得像要滴血的耳垂。

等结束了,程延林还得拿纸帮他擦干净,严拓敞着腿躺在沙发上,双眼瞪大望着天花板,一根手指都懒得动。

程延林擦的时候看到严拓腿上的伤,把他的裤子扯下,看到他两条热乎细软的腿上全是斑驳的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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