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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6 章 只她一人知道(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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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亲缘,不是早在之前就断绝了么。

曲凝兮自己不见姑母,倒没有拦着祖母与父亲。

老太太原本打算在祁北陪同三郎读书,大桓变天了,一家子不得不被带回京里。

他们对太子殿下的事情一无所知,自然免不了一番冲击才接受事实。

几天的路程,白缙带了不少人马随行,果然半道遇上了劫持。

是蒙天石父子派来的人,若能生擒安永侯府的人,或许可以作为筹码。

但显然,生擒比杀害的难度大上许多,白缙有所防备,他们注定无功而退。

安永侯府一家子回到尚京,早已尘埃落定,陆训庭登基在即,邀请他们一家出席观礼。

这种情况下,他们心里的任何意见都不重要了。

权力更迭,大势所趋。

尚京到处都有人在唾骂天庆帝,忘恩负义,恩将仇报枉为人。

还有梁太后的所作所为,胡老夫人听闻后,吓得险些晕倒。

她是陪同太后礼佛一起去的白岷山,住了将近一年时间。

诵经听禅吃斋饭,自认为还算诚心,谁知道太后弄的什么镇压生辰八字的诡异手段?!

这简直太丧良心了,匪夷所思!

胡老夫人一连做了几天的噩梦,甚至没脸进宫,唯恐因为自己牵连了晚瑜。

陆皇后没死,还被尊为太后娘娘,万一她误会她这个老婆子,或是迁怒?那可怎么办呢!

老太太实在抬不起头,恨不能别回京才好。

当年她一心帮衬女儿,和陆皇后不对付,如今人家高高在上,她的孙女还做了人家侄媳妇!

这会儿自然是嘱咐曲凝兮万事谨慎小心,哪敢提什么替曲莫琪开脱的话。

女儿去了行宫,好过在皇城冷宫,再说,她确实做过伤害太子的事情,没有被追究已是万幸,岂能得寸进尺?

胡老夫人愁得很,勒令侯府上下夹起尾巴做人。

他们回来后听说,在紧张时期,曲婵茵被接去了东宫小住。

说是小住,实则是庇护之举,虽说是个庶女,但东宫正视这个太子妃的妹妹,才会有此举动。

眼下国号都换了,安永侯府不见任何

() 损失,反倒是水涨船高,暗地里不少人望风而动。()

尚京里的士族,好些沉淀了几百年的大家族,实在太清楚了,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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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家又出了一位皇后,看样子还颇受宠爱。

是丝毫不介意侯府与裴靖礼的表亲关系啊!

曲辕成稀里糊涂的,又保住了他未来几十年的富贵,任谁见了都忍不住说他命好。

目前后宫只曲凝兮一人,把天庆帝的嫔妃尽数送走之后,整个御花园都空空荡荡。

曲凝兮这个新上任的掌权者,一时间无所适从。

宫里唯一需要费心照顾是就是陆太后。

大仇得报,本该畅快淋漓。

可是啊,背负太多之人,猛然卸下,所收获的竟不止是轻松,还有茫然与疲累。

陆琼蕴这一生所经历的,在旁人看来曲折离奇,当事人的感观如何,外人又如何体会。

按照辈分她是陆训庭的姑姑,但是他把她奉为太后,便有认母的意思。

民间也有亲戚之间过继的例子,他们倒没有正式过继,也无需这些虚礼。

陆训庭这么多年挂在陆琼蕴的名下做儿子,那就继续当她的儿子,并不改口。

曲凝兮跟着叫母后,偶尔去探望她的病情。

陆琼蕴当真是个宽和之人,她们早在去年的玉泉山庄就接触过。

她丝毫不介意曲凝兮的姓氏和出身。

“你知道先帝么?”陆琼蕴语气温和,说起旧事:“先帝是极其和蔼的长辈,自幼疼惜于我,还教导过我枪法。”

那是她小时候,先帝厚待陆家,亲如手足。

先帝很好,她记得这位的好,天庆帝是他儿子,不妨碍他坏得彻底。

“便是亲如父子,也是不同的两个人,无法混为一谈。”陆琼蕴道:“你姑母当年和我确实有些过节,但她是她,你是你。”

何况,比起天庆帝的恶心,曲莫琪所做之事小巫见大巫,她没打算特意去报复。

曲凝兮愣愣看着她,迁怒是人之常情,谁能做到真正的恩怨分明呢?

“母后能够就此放下,晚瑜很是钦佩,被仇恨耽误了大半人生,剩余的时间弥足珍贵……”

曲凝兮伸手,揪住了她的衣袖:“训庭自幼没有母亲,他便是心中渴望,估计也不会说出口,母后且怜惜怜惜他吧。”

她现在还记得,当初在玉泉山庄,撞见过陆训庭的眼神,分明是难得泄露的温柔神色。

这些年,陆琼蕴虽说是假死,但二人见面次数寥寥无几,更遑论日常温情了。

一人缺失了母亲,而另一人,永远失去孩子。

事情结束后,理应把时间与心力留给对方。

再纠结于陈年旧事,多不值得。

“你这孩子……”陆琼蕴不由失笑:“我当年那般艰苦都活下来了,现今岂会容许自己郁郁寡欢。”

她可以看开的,不会被轻易击垮,生命凋零

() 。

曲凝兮闻言,才放下心来,她非寻常女子,不能按照常理推论。

就跟坊间的传奇人物一样,自强不息。

神医说了,若是郁结于胸,再好的灵丹妙药也不管用。

调整好心情,才能身康体健,所谓的心宽体胖。

*******

夏日炎炎,念仙宫内有个沁芳斋,建有一池清泉,池底铺满了光滑洁白的石块。

这个池子,可蓄满凉水,夏日消暑用。

曲凝兮起初没敢用它,虽说念仙宫如今是她的地盘,关起门来谁也管不着看不见,可是池子毕竟露天席地的……

她哪能因为怕热,就衣衫不整泡进去呢?

身为一国之母,成何体统。

曲凝兮一心想做好皇后,生平旁人指摘,叫陆训庭为难。

她大多时候是守规矩的,隐隐端着身份。

然后这日,陆训庭难得偷来半日闲,早早过来了,与她一起到沁芳斋纳凉。

他屏退左右,牵着曲凝兮来到池边。

两人相识这么久,亲密无间,曲凝兮某种程度上对他颇为了解。

当下警惕:“陛下,你准备做什么?”

陆训庭回头看她,弯起他俊秀的眉眼,低声道:“朕忙碌一个月余,闲散半日,皇后觉得我要做什么?”

他说着,修长的指尖一点一点,勾住了她的腰带。

曲凝兮心头鼓动,抿着小嘴一摇头,表明自己的不配合,还往后退了一步。

“光天化日,露天席地……”当然是不可以!

陆训庭闻言,轻笑出声:“想不到小晚瑜这般迂腐。”

他掌心一扣,按住她曲线蜿蜒的后腰,撞入怀中,垂首问道:“此间没有旁人,你害怕被我看见?”

早就看过了。

“也不是……”曲凝兮光是设想,就红了耳根:“即便你也不在,就我一人,感觉都很……”羞耻。

她觉得,肯定不止她一人这样想,换做其他小娘子,光溜溜暴露在外头,肯定心中不安。

哪怕知道不会有人闯进来。

人习惯了外衣的遮蔽包裹,一时间很难接受……

陆训庭很喜欢看她在自己面前瑟瑟发抖的姿态,只他一人得见。

他不否认自己的恶趣味,不过,不好勉强太过,小姑娘会哭鼻子的。

他用鼻尖轻蹭她的,笑道:“那么披衣下水,如何?”

曲凝兮想了想,同意了,谁不喜欢夏天玩水呢。

而且,难得陆训庭有空,陪着她。

他们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长时间二人独处了。

夜里他倒是每天过来留宿,但是说话的时间并不多,除了那档子事,曲凝兮希望他多休息。

他定是累了,肉眼可见的清减几分,下颚线都坚毅了不少。

这么半推半就,两人穿着薄衫下水。

沁芳斋里花满枝

头,有蜻蜓飞舞,午后阳光倾洒,光滑的池底清澈可见,波光粼粼。

若非顾忌身份,曲凝兮当然难以抵挡清泉的诱惑。

泡在清凉水中,无比舒适。

陆训庭在一旁看她,道:“你已经是皇后了,不必太过小心翼翼。”

“谁说的,”曲凝兮把自己沉了下去,嘀咕道:“越是身居高位,越多人盯着呢……”

“有我在,你怕什么?”

陆训庭侧过身来,把她围困在双臂与池子边缘之间,“如同你胸上的缠带,解开它,谁敢乱看乱说,朕撕烂他的嘴。”

最后一句,笑靥如花,仿佛随口而出的笑言。

但曲凝兮知道,他说得都是真的。

女子生得丑被说,生得美也要被说。

有些难听话,编排出来不堪入耳。

曲凝兮知道身段玲珑容易招惹视线,她以前害怕警惕,但是如他所说,解开束带,没有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那些卑劣小人,犯不到她跟前来,她被他捧着,站在他们都够不着的地方。

似乎身边一切皆是善意,那些不怀好意被远远抵挡在外。

“晚瑜,我们该要个孩子了,”陆训庭低头,含吻她的唇瓣,道:“你可别拿规矩拘着它……”

“?”曲凝兮还没从‘孩子’二字的冲击中回过神,就被扣了一顶帽子。

“谁说我会……”

她想要反驳,一张嘴,就被他侵入唇齿之间,含糊说不出话来。

陆训庭习武之人,气息绵长,把曲凝兮憋得脸颊涨红,他还没事人一样,游刃有余。

他一路流连至白玉颈畔,薄唇刚碰上那锁骨,下巴就被两只小手给挡住了。

曲凝兮还没丧失理智呢:“我、我们去屋里……”

陆训庭轻咬她的手心:“不去,就在这里。”

他拿下她的爪子,放在自己胸膛上:“你该碰的是这里,而不是用它们来阻止我。”

曲凝兮直接在他胸膛上拍了拍,拧眉道:“我没你厚脸皮,就算你说我迂腐……”

那也不行。

这个池子不算小,没有遮掩,一眼看去就他们二人。

实在是……曲凝兮觉得自己脸上迟早会冒烟。

陆训庭打量她几眼,垂下头颅,靠在她小小的肩膀上:“真的不行?”

语气怎么饱含失落呢?

曲凝兮不为所动,道:“不行。”

“晚瑜……”他放软了嗓音,状若撒娇。

曲凝兮知道此人诡计多端,头皮发麻:“顶多……顶多下一次……”

“这可是你说的,”他倏地将她托抱起来,大掌轻拍她的圆臀:“进去也可以,要随我处置。”

“这是你该给我的补偿。”

什么?何时说好的补偿?

曲凝兮来不及抗议其他,这人步履生风,直接带她转入沁芳斋室内,留下池边一串湿漉漉的脚印。

陆训庭抱着曲凝兮来到一面宽大的琉璃镜旁。

沁芳斋不是起居寝室,放这么大一面镜子有几分奇怪,还是光可鉴人的琉璃镜。

曲凝兮正为之不解,她白皙的肩头就被他啃了一个小牙印。

陆训庭缓缓掀起眼帘,轻声细语:“作为补偿,我要你亲眼看着。”

她心头慌乱了一瞬:“看什么……”

“看如何一寸寸吞ii吃进去。”

“什……”曲凝兮不想听懂,可她就是明白了他的意图!

可恶,他果然很可恶!

外人都不知道他这么可恶!就她知道……还没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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