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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捉虫](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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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拂过,程说宁闻到了花香,也闻到了少年身上淡淡的沐浴露味,很好闻,让胸腔里那颗腾空摇摆不定的心安稳下来。

他脑子里紧绷的一根线松了,在少年越来越温柔的注视下不禁鬼使神差地问出声,“徐望知,你是不是喜欢我?”

所有一切混乱迷茫的都被这句话打破。

在反应过来自己问出了什么荒唐的话,程说宁脸倏然一红,站起身磕磕绊绊道:“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随口一……不是,我不知道我怎么了。对不起,我们回去切蛋糕吧。”

大脑机械到一片空白,程说宁僵着背脊转身,却被扣住了手腕。

少年的声音随风而起,“如果我说我喜欢你呢?”

程说宁心脏一跳。

“你信吗?”他追问。

掌心里炙热的温度从手臂传至心尖,烫的程说宁长睫轻颤,整个人都慌了。

他能感觉到自己全身都在发热,像是被火烤着一般,最重要的是,他不敢去面对徐望知,也不敢去想他的询问是真心的,还是只想给他一个台阶下,更加不敢去猜。

时间流逝的很慢,仿佛静止了一样,程说宁听见了自己越发急促的呼吸声。

他嗓子发干,十分的渴,知道自己处于过度紧张的状态,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抽回自己的手,对徐望知九十度礼貌鞠躬道歉。

“对不起,我不知道为什么会问出那么荒唐的话,我向你道歉。”

说完后,他快速进了别墅,像只兔子一样。

徐望知敛眸静静地看着自己的手,仿佛还能感觉到少年手腕的温度。

程说宁的手腕很细,细到他一用力就能折断,脆弱的需要他小心再小心。

神色儒雅随和的男人从别墅中走出,停在他面前,笑着警告:“谁都可以,但不要对宁宁抱有不该存在的想法。”

“如果我偏不呢。”徐望知抬头,与男人对视,眼里是犹如浓墨般是化不开的黑沉。

“只是和你说一下。”周寻渡微微一笑,“并不是来征求你的意见。”

别墅里更加热闹了,头戴金色皇冠的程说宁被众人围着唱着生日歌,在灯光之下,那张毫无瑕疵的脸越发耀眼夺目。

周寻渡转身进了别墅,没有再和徐望知有任何交谈。

程说宁看着眼前的蜡烛,双手交叉握紧,闭眼许下自己的愿望:希望所有讨厌我的人不再费尽心思伪装,能够坦诚一些。

他睁眼,在众人兴奋的声音下吹灭了蜡烛,拿起切蛋糕的长刀,将蛋糕缓缓切开,分给众人后又拿起两份,一份给了徐望知,一份给了周寻渡。

而李晟斐自始至终都在楼上,没有下来。

周寻渡拿出口袋里的礼物递给程说宁,“成年快乐,宁宁,希望你天天开心。祝福和礼物都晚了些,不要介意。”

程说宁接过打开,里面是一条项链,由字母Z和字母N合并而成。

周寻渡要帮他带上,被他避开了。

/>  男人一顿,眸子里闪烁着柔和的光,“宁宁,你不信任我吗?你放心,我永远不会像他们那样,所以能不要一直拒绝我吗?”

过于轻柔的请求声让人无法拒绝。

程说宁扭头,看着他的眼睛,在听见他心里的那一句‘我永远不会伤害你’时,选择相信:“好。”

他还是自己把项链带上了,没有麻烦周寻渡。

无意间对上徐望知深邃暗沉的目光,程说宁窘迫地看向别处,不敢与其对视,生怕自己再次深陷其中说出什么胡言。

*

宴会结束时已经很晚了,程说宁迷迷糊糊躺在沙发上睡着了,只隐约记得周寻渡似乎想抱他回房间,当时他直接转身缩在沙发上不肯被抱,让周寻渡有些无奈,只能临走前在他身上盖了毯子。

别墅里安静下来,他意识逐渐清醒,感觉到有人坐在他身边,视线极为灼热:“抱歉,宁宁,让你不开心了。”

“今天发生的事真的不是我本意。你不喜欢程孟,我以后离他远远的,我只是看在你和他是兄弟的面子上,才说出那些话。我确实做错了,希望你能原谅我,宁宁。”

躺在沙发上的少年呼吸平稳,长睫安静地垂着,在眼睑扫下一片阴影,明亮灯光将白皙精致的脸染上了一层暖光,看着乖巧沉静。

李晟斐心里一阵柔软,忍不住伸手想要去抚摸他的脸,结果还没碰到,就停下了。

程说宁已经睁开了眼睛,看着他,“我们认识十一年。你是从小就很讨厌我吗?”

那双黑眸干净没有一丝杂质,像是清冽的山泉,让人心中一凛。

李晟斐认真道:“没有,我很喜欢宁宁,如果将来想选择一个人在一起,必然是宁宁。”

“所以是把我当成一个备用品,玩够了,放肆够了,然后与我在一起。是这样打算的吗?”程说宁坐起身,把身上毯子放在一边。

见他那么平静,李晟斐没有辩解,只苦涩一笑,“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我了,对不起。”

他站起身,神色黯然地离开了,“很晚了,你好好休息,明天还要上课。不管你怎么想我的,在我心里,你都是最重要的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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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到他挽留的李晟斐不禁咬牙。

程说宁最心软,之前误伤了他或者是和他闹小矛盾,只要他认错及时,去哄他,都会得到原谅,这次竟然什么也没说。

箭已离弦,不可能回头,他只能不甘离开。

在他离开还没半分钟,程孟头发乱糟糟地走下楼,眼神极为阴冷地扫了程说宁一眼,直接把灯关了,所有压抑的怒火在此刻喷发,“你这张脸真是让我多看一秒都觉得恶心。”

周围只剩下别墅外照进来细碎的光。

昏暗中,程说宁轻笑一声:“觉得恶心你不应该关灯,应该关的是你的眼睛。”

“之前还对我爱答不理,怎么?现在因为他们讨厌你,气急败坏了?”程孟双手环胸,极为冷傲地开口。

“之前不搭理你是觉得你无药可救。”程说宁起身,将灯打开,淡漠的神色暴露在灯光下,“现在理你,觉得你不仅无药可救,还十分可怜。”

“你说我可怜?”像是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程孟松开手,改为扶额,嘲笑出声,“你身边围绕了一堆看似对你好,喜欢你,实际上恶心讨厌你的人才最可怜吧。”

“现在他们围绕着你,恶心的也成了你。”程说宁莞尔,“你觉不觉得你很像一个垃圾回收场。”

“你再说一遍?”桌上的的杯子被拿起后狠狠砸下,碎了一地,程孟目光森然地瞪着程说宁,被他的话彻底激怒。

对比他的气急败坏,程说宁十分冷静,目光穿透黑暗落在程孟身上,虽然沉静如水,却无法让人忽略。

他缓缓地问:“之前为什么找人撞我?”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程孟心脏一跳,想起之前的事,有些不屑一顾。

“虽然不知道你怎么知道的,但不是很明显吗?我想让你死啊,这你不是早就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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