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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2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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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他的。

有他们的。

走到床边坐下,随后五条悟伸张双臂向后仰倒下去,深深陷入另一半平若叶气息更重的柔软被褥中。

无声地躺着,他脑海中不断回想着天元大人说过的话——

“继承了一半的怨气,平若叶从小时候便不断受到平将门那部分怨气的召唤。两者必然合二为一,这是新的因果。”

“她越强,这种召唤感越强。直到来高专的前一年,她才成长到暂时压制住这种召唤引力。事实上,你们几个平日所见到的平若叶,不是她的真实实力。虽然我不了解平若叶咒术的全部信息,但她的确是很早就领悟到领域展开的特级咒术师。”

“五条悟,你先别急着气恼,平若叶倒不是刻意为之——因为她越频繁地使用含带怨力的咒力,越会加快她与平将门之间因果的进程,即召唤感强度。”

“你说的没错,她很早就意识到这件事了——”

“平若叶只能勉强压制那种召唤吸引,却无法彻底根除潜在其中的巨大隐患。这件事像不定时炸弹,说不定未来的哪一天,她就会陷入小时候的失控暴走状态。”

“所以,星浆体任务结束后的那次传召,平若叶就问过我有关这件事的解决办法。”

“嗯,我告诉了她两种解决办法,也告诉她如何让那种召唤感老老实实地被她压制,不再出现,让她能像之前那样安稳生活。实际上,压制召唤也是解决办法的一种。”

“第一种方法存在巨大的危险。第二种对她来说安全有效,难度也不算太大,但不治本,只能拖延因果进程的时间。”

“你问我为什么她没选择第二种?不知道。我看不懂人心,不明白她为何那么选择。我只能告诉你——跟你这个六眼有关。”

“别急,听我说。”

“第一种方法,平若叶唤醒被分割灵魂的平将门,以怨灵决斗的方式吞噬对方的怨力,达成合二为一的目的。但是,和千年前的咒术师灵魂战斗,危险程度和胜算几率不用我说,你也该明白。”

“而且……哪怕那丫头赢了,将两股决斗过且会至死方休的怨力强行在体内合并,那种痛苦绝不是人类能承受的,甚至有很大概率在这个转化过程中死亡。”

“总之,这种方式危险大,成功几率微乎其微。”

“第二种方法跟平若叶挣脱六岁献祭宿命的原因有关,这些事情想必你早已知晓大半,我就不过多赘述了。我来说说你不知道的那部分——你的诞生打破平衡……平若叶继承怨力而被因果判定为你的对立面,她因着咒力和怨力结合而比你强,所以日常只要注意减少使用含带怨力的咒力次数,就可以压制住来自同源怨气的召唤,但这是在你觉醒之前。”

“看你的表情,你已经猜到了。一旦代表正反两面的你们之间这种微妙平衡打破,平若叶压制召唤的能力就会大幅度减弱,甚至撑不了一年就会……”

“所以第二种办法……简单点的方式,平若叶杀了或废

() 了你,并不再使用那部分能力,将自己伪装成纯术师,就能再平稳生活个几十年。稍微加点难度,她只要想办法不让你觉醒反转术式,让你的咒术水平一直保持和她隐藏着的怨力能力水平一致,她也能挣扎个十几二十来年。”

“可她没有犹豫,直接选了第一种方式。”

“话说,五条你觉醒反转术式,不正是她计划安排的吗?啊,你居然没看出来,还真以为是巧合?”

“她为什么这么着急,不再晚几年安排这些?或许和我跟她的交易,以及那个人有关吧。”

“我只能推测出个大概——平若叶大约是想借着此事以自身为饵,早日钓出那个潜在暗处计划着要除掉你这个阻碍的诅咒师。当然,她具体是如何操作,我并不知晓。”

“她手下有会设立特殊效果结界的术师。拒绝访问,我无法收集她不想告知我的情报。因此你问她同化成功与否,我现在无法回答。”

“平若叶和平将门战斗那天设下的【帐】拒绝了我的访问,京都平氏的领地结界常年拒绝访问——所以现场没有找到遗体这种说法……总之,平若叶究竟是死是活,只能五条你自己去看,去探究了。”

期间天元大人还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有关羂索,有关六眼、星浆体和她二者间的因果,还说了羂索对平将门护国结界做手脚的事情……

末了,她大约是看出五条悟对以上那些不感兴趣,止住话头转回先前的话题——

“五条,平若叶因你诞生改变咒术界的平衡而打破宿命,自然也会因你变强再次打破既定平衡而受到影响。”

“一饮一啄,这便是你与她的因果。”

“我的确看不懂人心,但还是能分析出一些事情——平若叶急于让你变强,自是有她的理由。星浆体未与我同化的消息,羂索迟早会知道,他躲藏千年的诡计谋划,只有你成长到无人威胁的地步才能无视。”

“平若叶和平将门之间的问题是不可避免的,她迟早要面对。”

“既然那一天早晚会来,提早顺势而为也没什么不好。”

.

天元大人说了很多,除此之外的对话,五条悟已经记不清了,也不想回忆。

他浑不在意自己满身的雨水,湿漉漉地合衣躺在床上,阖上眼睛安安静静,就像睡着了一样。

然而那些水珠中的微凉寒意,似乎是在五条悟一遍遍想着那些对话的间隙,悄无声息地渗到了他的骨子里。

渐渐地,冷到他有些抑制不住得微微发抖。

淋雨未擦干,五条悟的眼睫和发梢还坠着水珠,水珠受引力凝聚成更大颗,缓缓离开原本的位置,沿着弧度流淌下来。

“啪嗒”一声,水珠滴落在被褥上。

最后它由干燥的布料吸收,消失不见,彷佛从未出现。

水珠落下明明无声,但却传来了眼泪坠地的声音。

啪哒啪哒,一下又一下。

“若叶……你这样做,老子允许了吗

?”

“谁要你自以为是做这种选择了……”

万籁俱寂的深夜,

【失去】像没有解药的剧毒一样侵蚀五条悟的心脏,

如附骨髓。

……他搞丢了她。

“若叶你说要我等你。”

“那你……会在京都吗?”

理所当然的,得不到任何回应。

这份安静就像在无言地给予以上问题的答案。

——否定。

长久的岑寂挤压着空气,彷佛有人伸手扼住了五条悟的喉咙,又慢慢收紧力度。

缺氧到发蒙,他觉得胸腔也渐渐闷到喘不上气,窒息感使得他舌头脑子都麻得没了知觉,手抖连泪都忍着。

“……笨蛋。”

“该告诉我的……”

怪不得她不告诉他。

怪不得她又一次瞒着他。

怪不得她请求杰看着他,还不告诉他其中隐情。

痛到深处,五条悟不受控制地想着和平若叶的过往,莫名想到了他学会反转术式那天发生过的一段对话——

【“如果我真的隐瞒你,偷偷做了危险的事情,悟君会怎么做?会生气得短时间不理我?还是攒够了失望离开我?亦或是永远不原谅我,再也不见我?”

“如果真那样,我肯定会很生气,气到想揍你,气到完全不想理你,说不定还会放狠话。但无论再怎么生若叶酱的气,分手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原来如此。

什么啊,她的底气原来是他给的。

她那么相信他说过的承诺,那相应的,她离开前说的要他等她呢?

能做到吗。

“所以……若叶你会在京都的吧。”

第二天清晨。

五条悟没能如愿立刻出发去京都,被一封信拦在了家门口。

“这是什么?”

“老爸让我转交的。”

“走开,小鬼,我没时间看这些乱七八糟——”

“老爸说让你看完,哦对了,他让我强调是若叶姨母给你的。”

五岁的身形太矮,伏黑惠只能仰头望着五条悟,板起小脸叙述:“昨天傍晚去高专没有找到你,所以信件迟到了一晚,抱歉。”

“若叶的——”夺过信封,五条悟神色一变,一边往门外张望,一边急切追问道,“你爸那家伙呢?在哪,我有话要问他。”

伏黑惠说:“不用找,老爸昨晚去了京都。妈妈送我来的。”

“京都……等等!”五条悟忽地想到了什么,呼吸变得急促,几乎不抱希望却又声音放轻地问出了口,“京都的话,他是去了……平家吗?”

如果真是那样,那么、这是不是代表……

下一秒——

伏黑惠语气平淡地回复说:“嗯,他说要送若叶姨母回家,过两天我和妈妈也会去京都和老爸汇合。”

复述完伏黑甚尔交代的任务,他也不管当场愣住的五条悟,转身离开了公寓。

下楼的过程中,伏黑惠拨通了伏黑甚尔的电话。

“老爸,信件送完了。”

“哦,儿子干得不错。”伏黑甚尔敷衍性的夸奖了一句,忘记挂断电话,咂咂嘴感叹,“那丫头玩这出,可真狠心啊,这么对待心爱的男朋友。这一通操作安排……啧啧,五条大少爷估计是一辈子都走不出来了吧。哇,可怕,玩弄少年心的疯丫头。”

“哈?老爸你在说什么?”

“啊,电话没挂啊。不,没什么,再感叹一句——你们咒术师全特么是疯子。”

“……”

沉默一瞬,小小年纪的伏黑惠露出不符合年龄的无语表情,然后默默提醒伏黑甚尔:“老爸,你爆粗口了,我会告诉妈妈的。还有,我记得老爸以前说过,我以后注定会成为咒术师的吧?”

所以,这是连亲生儿子都一起骂了?

伏黑甚尔卡壳一秒,打着哈哈道:“小惠,你已经是男子汉了,别像没断奶的小崽子一样只会朝妈妈告状。另外,我那句话是夸奖,不是骂。”

“哦。”

“话说回来,你那个若叶姨母比我还像个赌徒,哈!”

她就不怕玩脱,付出全打水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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