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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9 章 鹦鹉当作孩子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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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霁从袖中抽出个细长的木匣递给沈遂,说了句吉祥话,随后问:“是去酒楼?”

沈遂点头,就等他过来了,其他人都到齐了。

“你带小厮了吗?让人把鹦鹉送回去。”海珠说,她担心鸟去酒楼一开口,又招来一群好奇心强的孩子。

“鸟不回。”鹦鹉跳到韩霁的另一边肩膀上,离海珠远远的,暼到他的侧脸它突然忆起昨夜打过他,它心虚的迅速逃离,飞到墙头站着。

韩霁抓了个空,他跟海珠对视了一眼,无奈地笑了。

“带去吧,你们晌午在雅间,不让它出门就是了。”沈遂开口。

“那咱们这就走?”沈淮一马当先走在前面引路,“少将军请。”又朝海珠也比手势。

韩霁跟海珠走在前,鹦鹉飞在左右跟着,海珠朝它伸手它当做没看见,它不放心她。

“彩色的鸟,娘你看,彩色的鸟。”一个小姑娘从院子里颠颠跑出来,她仰头站在门口盯着鸟。

买菜回来的老人避在路边让路,眯着眼打量羽毛颜色极妍的鸟。

“不准说话。”海珠出声叮嘱。

鹦鹉“嘎”了一声,紧紧闭着鸟喙。

走到岛上最热闹的街市,拐过弯就是酒楼,韩霁冲天上招手,说:“下来,落我肩上。”

他是声音暗含威胁,鹦鹉不敢再犟,它乖顺地收敛翅膀飞下来,蹲着滑溜溜的衣裳上跟着人走进酒楼。

大堂里坐的武将纷纷起身见礼,好奇又震惊地看着少将军驼了个鸟进来。

“免礼。”韩霁温和地开口,说:“今日为庆贺沈参将得女而来,大家好吃好喝,不讲究这些虚礼。”

说罢他拾级而上,带着海珠往楼上的雅间去。蹲他肩上的鹦鹉扭过头看大堂坐的人,余光瞟到走在后面的沈母,它没好气地“呸”了声,迅速扭过鸟头。

沈母暗恨,却只能当做没听见。

楼上一间雅间用屏风隔了两席,两个大夫和接生婆已经到了,沈遂让他娘领着一窝孩子一桌,其他人另坐一桌。若是之前,沈母指定不愿意,但刚刚才出了丑,她巴不得离韩霁和海珠远远的。

“鸟渴了。”鹦鹉落在椅背上喊。

海珠拎茶壶看了眼,里面有茶叶,她出去喊小一送壶清水过来,进门时瞥见门后的盆架上有洗手水,她走过去拎了鹦鹉过来,放进盆里给它洗爪子降温。

小一送了水壶过来,海珠拎起鹦鹉拿帕子给它擦爪子,说:“换盆水送来。”

小一转身端了水盆出门。

韩霁挪个方凳放墙角,倒碗水放凳上让鸟喝,又问它饿不饿。

“它一上午没停嘴,估计是不饿的。”海珠说。

“你们这是像养了个孩子,又洗爪又喂水,还担心它饿不饿。”沈遂开口打趣。

“胡说八道。”沈父斥他,“一只鸟罢了,跟猫狗无异,什么孩子不孩子的。”

说者无心听者

有意,海珠瞥了鹦鹉一眼,据她所知,鹦鹉的寿命几十年,的确是可以当个孩子养着,等她跟韩霁老了,鹦鹉也老了,到时候还能合葬。最让她心动的是鹦鹉一直到老都是小孩心态,一个长不大的小孩,天天稚言稚语,又古灵精怪,可比养个孩子好玩多了。

鹦鹉解了渴,它抬起鸟喙探过去,示意海珠给它擦擦水,对上她的眼睛,它愣愣地问:“看什么?”

“看你好看。”擦完鸟喙,海珠顺手用湿帕子给它擦擦毛,最后折了帕子放地上,小声叮嘱说:“拉屎拉帕子上,悄悄的,别恶心到人。”

上菜了,韩霁朝墙角看过去,他探身拍一下,说:“别管它了,过来吃饭。”

“别管它了,过来吃饭。”鹦鹉贱兮兮地学舌。

端菜进来的小一闻声看过去,只有只鸟在清理羽毛,而其他人似无所觉,他恍惚地往窗外看一眼,以为大白天撞鬼了。

“发什么愣?”掌柜进门低声斥一句。

小一回神,赔笑着小心翼翼放菜。

掌柜进来问可还有什么需要的,海珠抬手说:“给我送一碟带壳的生花生和生瓜子,喂鸟的。”

“得嘞,这就给您送来。”

上菜的人都出去了,鹦鹉开口说:“海珠,你真好。”

其他人又惊又笑,老大夫探头打量,说:“这鸟还听得懂话?我以为它只会学舌,跟八哥不一样啊?”

“谁是八哥?”鸟又听懂了。

“也是一种鸟,你老实待着,少插嘴。”韩霁斥了一声。

话落,掌柜的送来一碟干果一碟鲜果,要不是怕活虫恶心人,他还准备送碟虫子过来招待少将军养的鸟。

鹦鹉有了吃的,它忙活着啄壳磨喙,没空再竖着耳朵偷听人说话。

沈遂给韩霁敬了杯酒,又拎酒壶倒一杯绕了两步,说:“老大夫,老婶子,我敬你们一杯,没有你们帮忙,我妻女没法活命。”

“该做的,该做的,这是我们该做的。”接生婆起身接下酒,说:“沈参将别客气,我就是做这个行当的,收钱办事,不值当这么大的礼。”能跟少将军和以后的少将军夫人同桌一桌吃饭,她能吹到黄土堵住嘴,这已经非常值当了。

老大夫跟着点头,说:“多亏你想的开,换个迂腐的男人不让大夫进产房,老夫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无可奈何。”

屏风的另一边,沈母听到这话直接掉了筷子,筷子砸在桌上又滚落下地,挨着她坐的小子问:“祖母,你怎么了?”

沈母摆了摆手,身后的嬷嬷递来一双干净的筷子,她接过放桌上,没胃口再吃饭。她竖着耳朵听隔壁的说话声,可惜隔壁一桌的人不再谈起此类的话。反倒是挨着屏风一角传来咔嚓咔嚓的嗑瓜子声让她越发心烦意乱,鸟喙磕在瓷碟上叮叮响,她恼得想过去摔了碟子。

“我出去一下,你们老老实实坐这边吃饭。”沈母起身,她对身后的嬷嬷使个眼色,两人绕过屏风出了门。

鹦鹉呸掉瓜子壳抬

头看一眼,黑豆大的眼睛滴溜一转,它轻巧地飞上屏风,蹑手蹑脚抬爪踩着木框往门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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