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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9 章 那个男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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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多方势力来说,12月7日是动荡的一天。

直到次日,前一天晚上产生的种种余震风波依旧不曾平息。

终年早起晨训形成的生物钟没能成功把前一天耗尽咒力的伏黑惠叫醒,四季恒温的天守阁内,柔软的被褥已经被床上人的睡姿卷成一条,只有半只海胆隐约从被窝卷顶端露出来,看起来就很有安全感。

昨夜伏黑惠几人姗姗来迟,还带了此前没说过要来的坂本景明一起参加聚会,所有人都没什么异议地接纳了这位被寿星和屋主亲自带回来的客人。

可暂且被按下的正事总需要处理。

一大清早,虎杖悠仁走在伏黑宅中,他被五条悟和夏油杰撺掇着来叫伏黑惠起床。

那两人似乎也预料到前一天有些逞强的伏黑同学没那么容易醒过来,五条悟甚至兴致勃勃地建议了面部涂鸦套餐。

昨晚的客人们参加完宴会就早早散场,访客中只有虎杖悠仁两位特级咒术师和诸伏景光留了下来。

两位咒术师看起来和同样早早起床,或者说一宿没睡的坂本先生有话要说,在几人眼中还是个小孩的虎杖同学相当自觉地退出大广间,自告奋勇地去叫伏黑哥起床。

说起来,整栋伏黑宅今天都异常安静的样子……

虎杖悠仁已经不是第一次留宿在伏黑宅,可他印象里的伏黑宅总是早早就有人往来。

手合,清洁,各种轮值当番,总之绝不会这样安静。

他才走到门口,天守阁那扇障子门就被推开。推开门的不是醒来的伏黑惠,而是不安得直打圈的玉犬黑玉犬白。

屋主还没醒,这样贸然闯入似乎不太礼貌,可小黑小白不容他迟疑地凑过来,叼着他的衣角往房间里拽,不想报废衣服的虎杖悠仁只能乖乖听话。

一凑近他就发现了不对。

粉发少年急促地推了推似乎被梦境魇住的海胆头少年:“伏黑?伏黑!”

额头上正冒着津津冷汗的黑发少年并未醒来,只是不安地蹙着眉头,换了个方向。

他推了两下都没有反应,一时间也不知该不该大力把伏黑惠直接摇醒,却突然听到一道低沉的男声说:“别叫了,小鬼,他一时半会儿L醒不来的。”

虎杖悠仁猛地转身,发现不知何时被打开的窗户大敞着,初冬带着凉意的凛冽晨风从窗户口钻进来,将室内原本的温暖席卷一空。

他戒备地将还处于沉睡状态的搭档挡在身后,惊疑不定:“你……是什么人?”

哪怕是从小五感异常敏锐的虎杖悠仁,在这个男人突然出声前也没发现对方发出的动静。

这个男人,简直就像个无声无息的鬼魅。

明明是寒冷的初冬,蹲在窗台上的男人却只穿了一身不符合这个季节的贴身短袖和灯笼裤。

不速之客有一头顺毛黑色短发,嘴角还有一道已经愈合只留下崎岖印记的疤痕。尽管处于放松状态,他短袖下的肌肉却依旧夸张

而结实。

显而易见,这是一具强悍的□□。

在此之前,虎杖悠仁从未见过伏黑惠和他父母的照片,可面前的男人和伏黑有五六分相像——比身为伏黑惠近亲的禅院学姐还要像!

虎杖悠仁瞪圆了眼,惊疑不定地打量对室内布置明显了如指掌的男人。

从刚才开始就表现得相当不安的玉犬挡在依旧还在沉睡的伏黑惠床前,它们弓起背哈着气,摆出一副拒绝的姿态,却并未发起攻击。

从玉犬对他人的态度,能看出它们主人对他人的态度。

伏黑甚尔哼笑一声:“这臭小子。”

他姿态悠然地跳下窗台,大摇大摆地绕过视线甚至没能捕捉到他影子的粉发少年。

见虎杖悠仁惊讶地看向自己,黑发男人懒洋洋地勾起嘴角:“小鬼,你还嫩了点。”

虎杖悠仁多少见识过伏黑宅的防守严密程度,不光是活动在庭院里的刀剑男士们,还有层层叠叠的现代手段、符咒和陷阱。

然而面前的男人一身轻松整洁,仅有的污渍和气味大概也是在外面染上的——是酒馆或者马场之类的地方吗?总不至于是小钢珠店吧?

也不知道这个男人踩点踩了几次,完美避开了所有安保措施,视伏黑宅的安保措施为无物。

他甚至随手拍了拍本就虎视眈眈的小黑,小白低低吠了两声,似乎在对这家伙对自己的忽视表示抗议。

“蠢狗,难怪那小鬼会喜欢。”

伏黑甚尔并未满足小白的这点小委屈,他单手抄着兜,站在裹成长条的海胆蛋糕卷面前静静看了一会儿L,才从兜里掏出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丢到床头。

借着从窗外投进来的熹微日光,虎杖悠仁大概辨认出,那是一副分叉错落有致的小巧鹿角,大概是用黑木雕的。

肉眼可见的,因为这带着淡淡咒力的、看上去只是个普通手工纪念品的摆件,原本还有些不安的沉睡少年眉头松动些许。

“……这臭小子,倒是和十几年如一日,死倔。”

直到确认了小鬼能顺利从梦境中脱离,伏黑甚尔才满意地收回审视的姿态,放着大门不走,他继续往来时的窗走去。

虎杖悠仁犹犹豫豫的声音响起:“请问……您是伏黑先生吗?”

对方半侧过身,挑着眉梢看向他,他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只是简短地问:“有事?”

顶着那道如野兽般的沉甸甸视线,粉发少年没忍住向前一步:“伏黑先生,您不留下来陪陪伏黑吗?”

伏黑甚尔没所谓地耸了耸肩:“不,没那个必要,我不习惯,这小鬼也不会习惯的。”

“……那伏黑先生,今年会给伏黑过生日吗?”

五条先生热热闹闹的生日就在昨天,只看他平时熟练惹人生气的样子,难以想象那家伙的人缘这么好,可仔细想想又完全可以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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