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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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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部戏才刚开始拍呢。”

“我们还有很多时间、好好相处。”

傅采已经确定了这部戏的男二

号,不可能临时毁约,潘元德也不会再让他脱离自己的控制范围之内。

潘元德看了一眼时间,语气仍然很温和“不用担心,剧组那边已经给你请假了,我下午还有点事,你在这里好好休息,等我回来。”

潘元德很快离开。

傅采走到大门后,去推门,发现门被锁上了,甚至这个别墅所有的出口都没有办法打开。

手机……手机也不见了。

他被潘元德关在了这里。

傅采原地直立良久,神情怔怔,直到身体都在发颤,才转身走进浴室。

“哗啦——”

滚烫的水流从头顶冲刷而下,带着肮脏的东西涌进出水口,傅采的皮肤被烫的发红,他沿着墙壁缓缓蹲下来,抱着身体,就像受伤的小动物一样,把自己努力蜷缩起来。

水珠不断落下,一颗一颗碎落在地板上。

傅采很快发起低烧,潘元德回来的时候,看到他躺在客厅的沙发上,脸颊发红、额头微烫。

潘元德走进洗手间,用冷水湿了一条毛巾,覆在他的额头上,又喂了一些退钱药消炎药,让傅采喝下去。

傅采的意识浑浑噩噩许久,在被子里出了很多汗,四肢沉重的好像坠入海底、又像是陷进一场极为可怕的噩梦,直到第二天早上醒来,身体才没有那么难受。

傅采喘一口气,从床上坐起来。

刚好潘元德在这时端了一碗粥进来,见他醒了,用手背在他的额头上贴了一下,“还好,退烧了。”

“潘制片人,你让我离开,”傅采垂下眼睛:“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对很多人来说,这可能终生难以治愈的创伤,潘元德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强/奸/犯,死有余辜。

但傅采的性格天生就跟别人有些不一样,好像没有他不能原谅的事、没有他不能自愈的伤痛,他总是不愿意计较很多事,把对任何人的底线都放的很低很低,甚至低过了道德和法律。

傅采很擅长遗忘,遗忘伤痛,所以很多时候他看起来总是很开朗。

而潘元德听到这句话,像是觉得有些可爱,于是笑了起来:“可是我还不想跟你结束这样的关系。”

“一整天没有吃东西,饿了吧,先喝点粥。”潘元德表面上装的几乎温情,任谁都很难看出他其实是一个人面兽心的人渣。

傅采只是觉得恶心,生理性、心理性都有,吃不下任何东西。

于是潘元德换成了一针营养针和生理盐水,以及带着安定催眠作用的药物。

在药物作用下,傅采又昏昏沉沉睡了一下午,直到胃部因为长时间的饥饿尖锐抽痛起来,他才艰难坐起来,到客厅里喝了两杯水。

潘元德不在,傅采又尝试从这个地方逃出去,但所有出去的门窗都是锁上的。

这一栋独立别墅附近荒无人烟,傅采就算大声求救,都没有人能听到。

以傅采现在的名气,长时间失踪肯定会有很多人发现,不

知道潘元德打算把他关在这里多久。

晚上七点,潘元德回来,将外套脱下放到桌子上,向他走过来。

男人的眼神让傅采下意识感到毛骨悚然,他接连后退几步,直到没有退路,“不要再这样、我会报警的。”

潘元德有恃无恐地笑了一声:“哦?报警,你想把我对你做的事让所有人都知道吗?”

他在傅采耳边低声道:“你不会的。”

那声音紧贴耳膜响起,有如恶魔的低语,“你这样做,遭殃的可不是我一个人,而是我的整个家庭。”

“我的妻子对你有知遇之恩,你怎么会恩将仇报,让她因为我受到牵连。”

“我的女儿那么喜欢你,今天还跟我问起你呢,你舍得让她的父亲去坐牢,一辈子都背负父亲是一个强/奸/犯的骂名、走到哪儿都被人指指点点吗。”

“………”傅采的瞳孔微微扩大。

“这种事被曝光出来,你也不可能在娱乐圈继续工作,你的粉丝那么疼你,如果听说了这种不幸,恐怕会哭到眼睛都睁不开吧。”

潘元德慢条斯理说着,伸手抹去他睫毛上的眼泪,“阿采,你忍心看到她们为你流泪吗?”

“对了,我还听说,你的母亲有先天性心脏病,你确定她接受得了你跟一个男人发生关系的事吗?——说不定你离开的时候,我还会亲自上门拜访。”

潘元德不以为意笑了笑,笃定道:“你不会这么做的,你宁愿忍耐下我对你的所作所为,也不愿意别人因为你受到任何伤害,我说的应该没错吧?”

傅采的身体极度僵硬,又因为过度恐惧而颤抖着,几乎面无人色。

潘元德利用他的善良心软,知道他不愿意牵连到任何人,而傅采的反应无疑默认了这一点,于是后来一段时间,潘元德开始更加肆无忌惮,知道傅采绝对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就放他回去拍戏,又利用身份的便利,多次接近他、对他实施侵/犯。

潘元德对他爱不释手,很快,床边就多了一架摄像机。

潘元德道,“我很早就想,你不在的时候,总要给我留一些慰藉。”

傅采是一个专业演员,对镜头有一种职业使然的敬畏感,拍摄下来的影像不应该是这样肮脏的,他用力别过脸,徒劳地挡住身体和镜头,几近哀求道:“潘元德,不要拍。”

潘元德强行展开他的身体、四肢,笑道,“为什么不,阿采,你天生适合大屏幕,你知道镜头里的你有多漂亮吗?”

潘元德不仅用各种手段强迫傅采拍下这些视频,还要逼着傅采跟他一起观看。

地下室里一片昏暗,只有幕布是明亮而雪白的,潘元德家里有国际上都数一数二的投影机,画面无比清晰,耳边响起痛苦的喘息,傅采的眼睛应激似的,缩得跟蛇瞳一样,浑身都冷极了,感觉自己好像陷入一个无法逃脱的地狱。

这样的生活循环往复,在人间与地狱来回周转。

而傅采竟然像是被弯折到了极限的铁丝

——也还没有断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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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粉丝来接机,傅采一直是不太喜欢接机这样的行为,难免会给其他人带来麻烦,公开说过许多次,所以他的粉丝接机的时候也都很自觉,尽可能保持安静,控制数量,也不会造成拥堵。

站在最前面的年轻女孩,是傅采刚有一点名气的时候的“老粉”,每次傅采有公开行程的活动,她都会来接机,一次不落。

“阿采怎么瘦了。”她对傅采道,“要好好照顾自己呀。”

她对傅采挥了挥彩虹形状的应援棒,比了一个心,“永远支持你哦!”

其他粉丝也跟着挥了挥灯牌,“爱你!”

傅采怔怔望着她们,睫毛颤动一下,两颗眼泪莫名落了下来,无声从脸庞落下。

他对面的粉丝也愣了,只是看着他,全都静悄悄的。

傅采察觉到自己的失控,快步走向一旁的通道,找到洗手间,关上门。

“怎么了?”工作人员担心道。

“没什么。”傅采很快用手擦掉眼泪,低声道。

助理咬咬唇,担心道:“阿采,你最近看起来都不太好,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傅采摇摇头,许久才说:“我只是,让自己多想一些美好的事。”

傅采其实是一个天性乐观的人,对人始终抱有善意,擅长跟在自己身上发生的一切不幸和解,否则也不可能在遭受过那样的事后,还能够继续在娱乐圈里生活下去。

……那是他的承诺,他不想毁约。

傅采乐观又悲观地想。

或许总有一天潘元德会愿意放过自己的。

这已经是最好的办法了。

潘元德说的没有错,如果他选择揭露潘元德的罪行,会伤害到很多人。

傅采不想那样做。

很多人的难过和一个人的痛苦,他选择后者。

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傅采变得害怕面对镜头,当有摄像机正面拍他的时候,他就会想起潘元德逼迫他在做的那些事,内心会产生下意识的恐惧和抗拒,甚至严重到了影响拍摄进程。

钟婧跟他谈过话,看着傅采明显消瘦下去的脸颊,语气难掩关心,“如果实在有什么问题,我可以先拍其他部分,你请假休息一段时间,等好一点再回来,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

傅采轻声道:“没关系的。”

他是一个演员,表演,这是他最擅长的东西。

他可以演出并不害怕的样子。

傅采刻意躲避着潘元德,从来不去有他出席的活动,但有时候总会跟他见面,除非他完全退出娱乐圈,彻底消失——

但傅采不敢这样做、他不知道潘元德会做出什么事。

他的母亲患有先天性心脏病,需要温养,不能受到任何刺激,而潘元德很早就威胁过他——

“说不定你离开的时候,我还会亲自上门拜访。

() ()”

“?[()]?『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直到某一天,他反复观看着最近的录像,突然觉得傅采身上缺了一点什么,于是感到一丝不满。

即便是跟他有过那么多次关系,傅采看起来仍然是很干净的。

像一汪流动的清泉,就算有脏污的东西停留在表面,也很快被冲刷而下。

仿佛再浓重乌黑的恶意,也只能从那条澄澈的溪流经过,没有办法变得让它浑浊。

……美好无暇的令人嫉妒。

已经一年过去了,傅采对他竟然没有多少恨意,每次面对他的时候,只是一种听天由命的平静,好像不在意他。

潘元德有些看腻了他这样的反应,他很想要看到清澈的清泉被染浑的样子,跟他一身乌墨才相配。

于是潘元德有了“同谋”。

傅采又一次从睡梦中惊醒。

身体异常沉重,麻木般无法动弹,一股力量重重压在他的身上,身体传来难以言喻的痛,让人难以呼吸,但傅采没有太过慌张惊讶,他已经习惯在这样的时候醒过来。

潘元德总是会这样对他。

然而,当傅采睁开眼睛的时候,却看到潘元德站在摄像机面前,在他的对面。

傅采骤然浑身一僵,忍耐着不可思议的疼痛,难以置信回过头——

“嘿宝贝,你终于醒了。”

这部电影投资人之一杨建章对他吹了个悠长的口哨,“我说过,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的。”

傅采一时没有任何反应,有一瞬间他的脑海中是完全空白的,像最后一丝希望也断裂、像柔软的铁丝被硬生生掰成两截、像敲碎了汪洋上最后一块漂浮的冰层、让他彻底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海里。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潘元德,浑身止不住的颤抖,嗓子里发出将近破碎的声音,“……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看到傅采望过来的眼神,潘元德忽然意识到,直到今天,傅采对他竟然还是抱有期待的——

期待着有一天他能“迷途知返”,放他回到正常的生活中去,两个人从此再无瓜葛。

甚至说不定只要他跟傅采道歉,以傅采宽厚到几乎神圣的性格,还会愿意既往不咎地原谅他。

而他亲手掐断了那一丝“可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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