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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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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斐这个问题当然没得到回复,她在林载川开口之前就给自己强行挽尊,假装无事发生地说起了别的话题。

第二天,林载川跟信宿跟一起出院。

林载川本来是想让信宿在他家里休息一段时间,他中午晚上回来可以照顾他,但是信宿可能是觉得无聊,又不想跟家里那条退役警犬前辈大眼瞪小眼,软磨硬泡地让林载川带他去了市局。

他的脑袋上还贴着一块白色纱布,等下个周回去拆线换药,就基本上痊愈了。

信宿刚一回到办公室,就收获了来自同事们的全方位关怀,本来都快见底的零食箱子还有他的小冰箱里都被重新塞的满满当当。

另外一边,沿袭了领导工作狂属性的贺争跟林载川汇报这几天的工作进展,“林队,这是那个嫌疑人的审讯笔录,他们交代了雇主信息,还有交易时间、交易方式,我们现在正在沿着这条线索向下追查——另外,需要签字的文件都放在你的办公桌上了。”

林载川点了点头,接过他手里了文件,“辛苦。我知道了。”

林载川回到办公室,堆积了天的工作量,消化起来相当麻烦冗长,等他处理完手头上的所有工作,已经是临近傍晚。

信宿一个人回家了——他说这段时间要去林载川家里“暂住”,先回去收拾他的衣物行李了。

……不过信宿没说实话。

他在医院里已经天没洗澡了,浑身难受的长毛,林载川说他伤口没恢复、身体还不好,不许他洗澡,信宿一个人偷偷摸摸开车回了郊区别墅,进了家门第一件事就是钻进浴室洗了个热水澡。

结果第二天早上,信宿没来市局,给他打电话也没打通。

第次通话自动挂断,林载川微微蹙起眉。

他起身离开房间,走到楼下,“信宿不在吗?”

办公室里的刑警面面相觑,“信宿?他早上一直没来啊,我以为他请病假了。”

章斐说:“他要请假的话肯定会说的,给他打电话问问?”

林载川道:“打不通。”

贺争有点担心地问,“会不会是出什么事了?”

毕竟信宿刚死里逃生一次,脑袋上的伤都还没好,昨天来市局的时候,也不太像是完全恢复好的样子。

林载川拿过风衣外套,转身离开办公室,“我去信宿家里看看,局里有事给我打电话。”

贺争一脸忧心忡忡的:“信宿不会有什么后遗……”

章斐从桌子底下踩了他一脚,“嘶,你能不能说点好的!”

贺争想起自己那乌鸦嘴体质,立马闭上了嘴巴。

林载川开了一个小时的车,到了信宿的别墅门前,他抬手按下门铃,等了两分钟,里面也没有人出来开门。

林载川不能确定信宿是不是在里面,他名下的房产光林载川已知的就有四栋别墅、以及若干买了不住的小洋楼,说不定信宿昨天根本没有回来。

他原地思索片刻,

而后后退一步,

抬头往上看了一眼,从侧面巨大的落地窗前抬步跃起,脚尖踩着那一点凸出的窗棱,沿着近乎平面的玻璃两次攀上,他伸手抓住上方护栏托起身体,右腿向上一荡,直接利落翻进了二楼阳台。

……这人连阳台的门竟然都没锁。

可能是因为宽阔又空旷的缘故,信宿的别墅总是有一种没有人气的冰冷,林载川从阳台走进二楼客厅,又上到楼卧室。

他抬起手,轻轻推开卧室门——

黑色枕头孤零零地躺在床上,床上看不见人,只能看到被子鼓起来一块弧度。

信宿睡觉喜欢把整张脸都埋进被子里,以前在办公室沙发上他就总是这样睡,把自己严严实实包成一个蛹。

林载川走到床边,轻声喊他一句:“信宿?”

里面没什么回应。

林载川犹豫片刻,伸手把那一“卷”人揽到床边,看着那严严实实的一团,一时有些无从下手。

他抓住棉被的一角,沿着同一个方向往外抽,终于把信宿从被子里剥了出来。

信宿没有穿裤子,上半身只套了一件皱皱巴巴的丝绒睡衣,发丝散乱湿润,不用触摸都能感觉到他的皮肤滚烫,整个人泛着不正常的湿/热/潮/红。

“信宿。”

林载川拢上被子,双手把他抱起来放在枕头上,感觉到他烧的很厉害。

昨天晚上在他家睡的时候还好好的,结果一晚上没放在眼皮底下,这人就能自己折腾到高烧。

林载川转身走向浴室,用水浸了块毛巾,折起来垫在他的额头上。

信宿在被窝里出了很多汗,浑身都泛着一股潮湿,乌黑睫毛都湿成了一簇,浓浓密密乌压压连在了一起。

带着冷意的毛巾触碰到皮肤,信宿似乎被冰了一下,无意识躲了躲,从嗓子里发出一声很轻的哼声。

林载川又从楼下酒柜里打开一瓶不知道价值多少钱的白酒,从被子里轻轻拿出信宿的右手,垫上酒精棉,给他进行物理降温。

信宿的身体有一种很病态的清瘦,握上去隔着一层薄薄的皮肤就能摸到骨头,他的手腕被林载川单手握着,看起来有一种细伶伶的脆弱。

信宿意识还不太清醒,没有认出身边的人是谁,隐隐约约只感觉到有人在超过正常距离的触碰他,他一下抽回了手臂,用一种非常厌恶的声音冷冷道:“滚开,别碰我。”

林载川抬起眼,看到他眉眼间的冰冷不耐烦,顿了顿,轻声开口道:“我是林载川。”

“………”听到林载川的声音,信宿周围那道自我保护到近乎尖锐的屏障就碎了似的,他勉强睁开眼睛,长睫微微颤动,整个眼角因为高烧都是泛红的。

“林队……?你怎么来了?”

信宿声音迟疑沙哑,他的反应难得有些迟钝,一双水汽朦胧的眼睛茫然望着天花板,“……我又睡过头了吗?”

林载川道:“你发烧了。”

信宿后知

后觉地感觉到什么,浑身都不舒服,好像真的发烧了。

他带着鼻音“嗯”了一声,慢吞吞说:“那临时跟领导临时请个病假。”

林载川伸手将他湿润的发丝拢到额后,露出白皙光洁的额头,他低声道:“昨天下午还到市局上班,我以为你真的没事了。”

“怎么会突然又发烧?”

信宿心虚抿抿唇,沉默两秒钟,老实交代:“晚上回家洗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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