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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7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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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了。”

萧沛声音刚落下,屋外进安就急扣了门。

一个被派出去的暗卫走进屋子,跪地道:“见过殿下,掌印。”

谢鹜行问他,“如何?”

“属下一直跟随曹大人出了麓临关,探听到高将军亲口说收到过四皇子亲笔的求救信,信上直言自己是被陷害,如今信已经给了曹大人。”

萧沛与谢鹜行对视了一眼。

谢鹜行让人退下,神色紧张,“曹禺明日就会回京,如果皇上看到这封信,一定会起疑重视。”

“我来处理。”萧沛淡淡道:“曹禺不是不识时务的人。”

“高奉毅不是不肯进京,那干脆不要进了。”

“殿下的意思是。”谢鹜行眸光一聚,沉吟道:“若高奉毅久久不应召,便是其心有异,不如殿下借此机会,夺走高家人手里的兵权。”

谢鹜行说得正是萧沛所想,他眼里浮着算计,“不急,火候没到,再压上一压。”

谢鹜行垂着视线,几不可见地笑笑,“一切由殿下做主。”

*

等谢鹜行回到宣铭阁已经是月上枝头,他这几日再晚都会回来,就是为了看看小公主是不是又给自己添了人。

看到走上前的合意和他身旁的宫女,谢鹜行扯了

() 扯嘴角,噙着月色的黑眸变得森凉。

他自然是盼着小公主能自己乖乖想清楚,但如今这样也不是不可以。

最初的怒极之后,谢鹜行有些不确定自己强压着捱这些日子是为什么,或许是为了积攒。

等一日胜过一日的极端念头攒够了,他就舍得将小公主弄落泪了。

譬如现在,将那些狗东西玩弄在股掌中快意充斥着胸膛,那点求而不得的空寂就显得格外扫兴,不断叫嚣着催促着他去占有。

“掌印,还是带回去吗?”

合意目光不定的问。

看到谢鹜行没有作声,而是朝着照月楼的方向去,合意脑子里就两个字,完了。

掌印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合意又猛得想起,自己出来时,公主那头还在择人呢,掌印过去瞧见可还了得。

他慌忙想去拦,才走到谢鹜行跟前,被他冷冷的一瞥又急忙低头让到一边。

*

谢鹜行跨进照月楼的宫门,径直朝着亮灯的寝殿走去。

合意跟在后面,心里求神拜佛的盼着那个宫女已经走了,等走到廊下,听到里头传出的说话声,合意只觉得心都落到了谷底。

他下意识去看谢鹜行的神色。

“还不通传。”

合意低低道了声是,硬着头皮叩门,“公主。”

雾玥一听是合意的声音,立马让他进来。

门被打开,看到出现在眼前的谢鹜行,雾玥一时有些发愣。

坐在她身旁的宫女连忙起身屈膝请安,“见过掌印。”

方才公主还在问她是否愿意去照顾掌印,这会儿怎么人就来了。

谢鹜行看也没有看她,朝着雾玥弯弯唇,像是十分不解的问,“公主在做什么呢?”

雾玥不意谢鹜行会忽然过来。

她望向门外的合意,后者头垂得快到胸口了,也不知道这回她挑的宫女如何,她就是担心不成,才又千挑万选了一个。

结果被谢鹜行撞了个正着,本来也不是什么偷偷摸的事,雾玥想他来了正好,干脆想直接问他,可对着他似笑非笑的目光,心里没来由的就打起了鼓,一下不知道怎么开口。

谢鹜行这才瞥了眼那个宫女,“退下。”

宫女应声走出殿外。

“欸。”

雾玥还想说话,谢鹜行淡淡道,“公主不是想知道奴才喜欢什么样的么,奴才过来,就是来与公主仔细说说。”

谢鹜行说话的功夫,合意已经带上了门,扫进屋内的风带动着烛光晃了一下,谢鹜行的身影也变得随之一暗。

雾玥恍然意识到,他又是称的奴才。

以往她只以为每次谢鹜行自称奴才都是有心事,这次却感到了一股莫名的危险。

他越走越近,脚下的影子先一步欺了过来,如吞人一般,攀着她的鞋尖,裙摆一路往上。

等反应过来,谢鹜行已经站在离自己不过一拳的距离,他微

沉着身,投下的身影将她彻底笼罩。

身上肆意带着侵略意味的气息压着空气,让雾玥有些喘不过气,她抬手抵着谢鹜行的胸膛,指尖颤缩,“你,你说就是了。”

“抱着说比较能说清。”两条脆弱的手臂被握住,谢鹜行弯腰直接勾着她的腿弯把人抱起。

忽然的悬空让雾玥惊得一把圈紧他的脖子。

“谢鹜行!”她失声轻唤。

“奴才在呢。”谢鹜行抱着她走到一旁坐下。

雾玥看向他神色如常的面容,而自己仿佛呼吸都停在了喉咙口,她真是越来越一惊一乍了。

她又平了平急乱的心跳,让自己恢复平静,“那你说吧。”

然后开口连声音都是虚软的。

谢鹜行目线下滑,睨着小公主那双颤巍巍在闪的眸子,“说之前,奴才想问问公主,为何给奴才寻对食。”

雾玥抿了抿干涩的唇,“我,是想让你有个可以作伴的人。”

谢鹜行似极为困惑的皱着眉,“怎么,公主不会一直伴着奴才吗?”

雾玥连忙摇头,“我们自然一直都是很好的朋友,可是,可是你若能有个贴心体己的人,我也能放心。”

瞧瞧,小公主多会为人着想。

谢鹜行如此想着,握在雾玥腰上的手却慢慢收紧,这狗屁朋友谁爱做谁做去。

“公主真好啊。”谢鹜行低头靠近雾玥,缓长低哑的嗓音犹如喟叹。

滚出的呼吸打在她脸畔,温热稠腻的卷着她的耳郭,入骨的酥痒让雾玥耳尖发烫,红意立刻烧了起来。

雾玥从没那么难以招架过,捱不住的想要从他腿上下来,却又听他烦恼的问。“可公主送的那些奴才都不喜欢。”

雾玥不知不觉就被他带了话头,稍稍胡出口纷乱的呼吸,“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谢鹜行偏头攫着她,凝着她泛红的眼,“明眸如月”

雾玥眼睫颤了颤,她感觉到谢鹜行越发晦暗的视线正凝着她下移,游弋过的地方无一不激起了颤栗。

“肤若凝脂。”

“唇若丹霞。”

最后四个字轻的宛如耳语,雾玥不知为何心跳如擂鼓,下颌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捏住,谢鹜行贴着她的脸庞,眼睛看着前方,“公主觉得像谁?”

雾玥僵硬的将自己视线随着看过去,原来自己是被谢鹜行抱到了妆镜前,他如同翻搅着浓雾的视线正透过镜子紧紧攫着她。

谢鹜行看着镜中的小公主逐渐睁圆眼睛,怀里的身子僵硬至极,又好像轻轻一碰就会软倒,洒在他耳畔的呼吸又急又乱,红润的菱唇反复吞抿着,努力想弯出镇定的笑,说出来的话却颤细的他要仔细听才听得见。

“你,你本来就将我当成依赖的人,我们就是亲人,对,就是亲人。”

雾玥说得磕磕绊绊,努力找着理由安慰自己,对,他喜欢她很正常,亲人之间,自然就该互相喜欢关怀。

“可是。”谢鹜行歪了歪头,似乎在思索,“奴才上回说得不对劲好像越来越严重了,只想抱着公主,嗅闻公主的味道,哪怕是公主唇上沾的津涎也想尝一尝。”

“谢,谢鹜行。”雾玥骤然失声,轻启着唇却不敢呼吸。

镜中,谢鹜行就那么直直盯着她的唇,如同饿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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